第177章 昭里回擊溫羨魚

秦昭里拉著他起身:「你們慢慢玩,我還有事,他我就先帶走了。」

她說完,就把人帶走了。

包廂里四位貴婦面面相覷。

章太太沒看明白:「秦昭里什麼意思啊?」

黃麗紅坐下,被人截了胡,心裡很不痛快:「看上那小子了唄。」

章太太還是不解:「她不是訂婚了嗎?」

秦昭里和溫家公子訂婚的時候,南城還熱鬧了一陣,兩家是強強聯合,門當戶對。

黃麗紅陰陽怪氣,語氣酸得很:「我們都結婚了不也照樣玩,何況秦昭里還只是訂了婚,她又能比我們好得到哪裡去,半斤八兩罷了。」

豪門裡的婚姻多數只是利益紐帶,私下還不是各玩各的。

秦昭里把姜灼拉到了外面的過道,她也不管路人的注目,堵在他面前質問:「你不是說除了駐唱和打碟,不做別的嗎?」

她氣什麼?跟她又沒關係。

她只是氣祖國的小花朵不好好成長,僅此而已,畢竟她為了這小花朵還被人刺了一刀,要是他長歪掉了,那她豈不是白白挨了一刀。

他不說話,一句都不辯解,甚至躲避她的目光。

心虛了?

知道錯了?

還犯不犯?

秦昭里把這些不該她問的問題都吞回喉嚨里,可是他目光越躲,她心裡越不舒坦,她一不舒坦,語氣就很沖:「這是第幾次?」

姜灼低著頭,睫毛垂得很安靜:「第一次。」

秦昭里皮笑肉不笑。

她從來不多管閑事:「第一次陪酒就讓我給我撞上了,真是巧啊。」

她從來不夾槍帶棍:「那位黃女士都能當你媽了,你不噁心嗎?」

她從來不冷嘲熱諷:「回去好好讀書,別賺這種錢。」

連著三句,一句比一句刺耳,一句比一句傷自尊。

或許是被那對狗男女氣到了,也或許是對祖國的小花朵恨鐵不成鋼,總之她現在就是一掛三伏天的鞭炮,隨便來點火星子,都能讓她原地炸掉。

她炸完,姜灼也燒起來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

自尊心作祟也好,虛張聲勢也罷,他把頭抬起來:「你了解我嗎?」

「你知道我是什麼處境嗎?」

「你有錢有勢上下嘴唇一碰就什麼都有了,你懂什麼叫低頭嗎?」

連著三句,也毫不客氣。

秦昭里被他氣笑了:「我不懂,你懂行了吧。」

說到底,他們不是能相互指責的關係。

她推開他,捋了一把頭髮,氣得短髮都毛躁了:「我有病,多管你的閑事。」

她掉頭就走。

電梯在前面,走幾步就到了,她用力摁了好幾下按鈕,電梯門開了,她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再管閑事她就是狗。

忽然,一隻手伸進來,電梯門又開了。

秦昭里抬頭,表情又煩又燥。

「對不起。」

他追過來道歉,眼眶微微發紅,清越好聽的嗓音有些沙啞:「對不起。」

他臉上的擦傷結痂了,耳後的助聽器裂了,乾淨清澈的一雙眸熱而潮濕。

明珠不及,很漂亮的眼睛。

秦昭里鬼使神差地把他拉了進去,然後電梯門合上了。

她中了邪,居然問:「你出台嗎?」

姜灼頓時臉紅:「不、不出。」

如果出台呢?

她要幹嘛?要跟溫羨魚一樣不做個人嗎?還是比他更禽獸一點?他養一個,她就包一雙?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秦昭里打住:「手機給我。」

姜灼臉上的溫度從剛才起就沒降下去過,只遲疑了幾秒,把手機給了秦昭里。

很久,是幾年前的機子,而且很卡。

手機沒設密碼,秦昭里直接按了一串數字,是她的私人號。

「在你覺得需要打給我的時候,再打給我。」她兩指夾著手機,還給他。

動作利索,有點帥氣,挺像遞煙的。

秦昭里一直是個很帥氣的女人,某些時候,又能很性感,很勾人,比如剛剛在包廂里把他帶出來的時候。

姜灼看著她,披著一身燈光,眼睛裡也在發光:「那位幫我保釋的楚律師是不是你請的?」

她嗯了聲。

「為什麼幫我?」

「因為,」她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因為我高風亮節啊。」

一樓到了。

她下去,把他留電梯里。

她小時候養過一條京巴,是從街上撿來的,只有三條腿,弱小可憐,總是讓她心軟。

姜灼很像那條京巴。

他沒有跟著出電梯,愣愣地站了一會兒,把號碼存了,盯著手機看了片刻,又把「秦女士」改成了「高風亮節的秦女士」。

他低著頭,耳尖慢慢變紅。

再說說高風亮節的秦女士,她坐在她非常不低調的車裡,撥了一個電話。

這麼晚擾人清夢,非常不禮貌,但這個電話不打,她估計今晚都沒法睡。

她就這性子,今日有仇必須今日報,絕不拖到明天。

電話接通了,她先開口:「打擾了趙董,我是秦昭里。」

「知道知道,哪還能不知道秦總你的號碼。」趙賢華也是只老狐狸,「秦總這麼晚找我是有什麼事吧?」

「有樁買賣想跟趙董你做。」

「你說。」

她單手把車開出停車位:「我聽說你對城西那塊地皮很感興趣。」

「感興趣是感興趣。」趙賢華先試探試探,「不過我還聽說溫家的小溫總也很感興趣。」

哪止感興趣,要打開南城市場,那塊地溫羨魚一定會爭。

趙賢華也知道秦昭里和溫羨魚的關係:「秦總是想讓我退出,給你的未婚夫讓路?」

秦昭里斬釘截鐵地否定:「不,要跟他爭,爭到底。」

不是未婚夫妻嗎?怎麼還窩裡反了。

趙賢華看不懂了:「我這人比較小人,不敢亂接天上掉的餡餅,秦總方便給個理由嗎?」

秦昭里很大方,不遮遮掩掩:「溫羨魚那狗犢子背著我偷吃,這個理由夠不夠?」

趙賢華先是一愣,然後笑了:「夠了夠了,秦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從天方娛樂城到南城警局有將近二十分鐘的車程,車還在路上,但已經快到了。

徐放和王凜然坐一輛車裡,是那種麵包車,前排坐了王剛和鄧龍的一個狐朋狗友。

對了,鄧龍被中途放在了醫院,他腦袋開了花,王剛差了個同事帶他去醫院包紮。

都凌晨零點了,徐放有點困,腦袋一晃一晃,靠在了王凜然肩膀上。

王凜然甩開他:「狗東西,別挨老子!」

徐放這人吧,挺混蛋的,但他有個優點,特別招中老年人喜歡,主要是因為他那張臉,看著就很嬌貴,看著就很需要人寵。

他扭頭看王隊長,一臉單蠢無辜。

王剛想像中的小棉襖就長他這樣,怎麼能讓小棉襖受委屈呢,他對著帶把的的親兒子一頓錘:「敢在你老子面前稱老子,你個大逆不道的狗東西。誰是老子?誰才是老子!」

王凜然被捶得嗷嗷叫:「你你你你,你是你是!」他心裡:徐紅紅,你這個不要臉的狗賊!

狗賊還在不要臉地裝乖:「王叔叔,待會兒做完筆錄,會放了我堂姐嗎?」

「沒犯事兒就會放。」

「你可一定要放了我堂姐,她沒打人,她那麼溫柔,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打人,是那個色胚覬覦她的美色。」徐放一口咬定,「我堂姐是受害者。」

「等回警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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