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番外24:容歷護妻,阿禾拿下蕭氏

蕭老太太傻住了,冰冰涼涼的液體從腦門淌下來。

「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梗著脖子指著蕭荊禾。

她推開她的手:「你再惹我一下試試。」

一般來說,她是能忍則忍的,因為怕麻煩,但若是忍無可忍了,她也不怕惹麻煩。

老太太氣得臉紅脖子粗,抬起手裡的拐杖,還沒打下去就被人截住了,回頭,是一張年輕的臉。

容歷將拐杖推開,用了幾分力道:「怎麼回事?」

他一來,她便收起了方才的那一身刺,語氣裡帶了委屈:「容歷,他們欺負我。」

她不記得多少年沒有告過狀,因為沒有可以庇護她的人,受了委屈,咬咬牙就過了,現在她有他了,被他慣的任性了很多,不想一個人扛了。

容歷脫了外套,給她披上,目光在她露出委屈之後就冷了徹底:「寧也,報警。」

寧也被何涼青攙著下了病床,拿了手機報警。

蕭老太太一聽,氣得跳腳:「這是我們蕭家的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還氣不過,在那罵罵咧咧,潑辣得厲害,幾十米開外都聽得到罵聲,那陣勢,堪比醫鬧。

吳院長聞聲過來了:「怎麼回事?」走近了,他才看見容歷,趕忙上前,「容少。」

蕭老太太見護士醫生過來了不少,變本加厲地破口大罵,根本沒個消停,吳院長也聽了個七七八八,七老八十了,這嗓門還真是!吳院長掏了掏耳朵,說實在的,他沒見過這麼刁的老太婆。

揍又不能揍。

容歷目光凝了霜般:「把這兩個人送去精神科。」

吳院長心想,這是個好法子,招了兩個個兒高的男醫生過來。

老太太立馬火冒三丈了:「你們敢!我兒子可是蕭氏地產的董事長,你們要是碰我一下,我就讓我兒子把你們醫院搞破產!」

吳院長呵呵了:「病得不輕,趕緊拖去精神科。」

「……」

老太太兩眼一翻,暈過去了,趙月瑩什麼也不說,就掉眼淚,將受害人的形象塑造到底。

醫院的人趕緊把人拖走。

蕭荊禾裡面的衣服穿得薄,容歷把她往懷裡帶:「醫院有休息室嗎?」

沒有也得有啊。

吳院長在前面領路:「我帶您過去。」

容歷的大姐夫是醫院最大的股東,醫院專門給他備了一間帶休息室的辦公室,正好派上用場了。

到了休息室,容歷打了個電話給容棠。

「幫我送一套衣服到醫院來。」

醫院?容棠問:「給誰穿的?」

容歷把休息室里的空調調高了幾度:「我女朋友。」

卧槽!

「五弟啊。」

容棠語重心長:「我知道你第一次談戀愛,也沒什麼經驗,但是這個度還是要把握好,畢竟醫院那種地方……」

她都羞恥得說不下去了,老臉一紅:「那種事,還是要挑場合。」

容歷:「……」

他五位姐姐里,容棠是最敢說的。

他掛了電話,碰了碰蕭荊禾的臉,有些涼,去休息室里拿了一條薄毯:「衣服還要一會兒才送過來,濕衣服穿著不舒服,要不要先脫了?」

沙發是真皮的,她領口都濕了,冷嗖嗖的:「門鎖好了嗎?」

「嗯。」

她把毯子披上:「你轉過去。」

容歷笑了笑,聽話地轉了身。

她躲在毯子里,把衣服脫了,然後裹著自己:「可以了。」

容歷沒轉身,去倒了一杯熱水過來:「阿禾。」

他蹲在她面前。

「嗯。」

他仰著頭看她:「我不可以看嗎?」

她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你想看?」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想。」

她想了想,攥著毯子的手鬆開了。

毛毯才剛滑到她肩頭,容歷就按住了,黑色的毛絨毯,襯得她皮膚很白,他把毯子拉上去一點,遮住她平直的鎖骨:「逗你的。」

容棠說的也有幾分理,場合不對。

他把她連人帶被抱進懷裡:「下午跟我去一趟蕭氏。」

她抬頭看他:「去做什麼?」

「去給蕭氏換換天。」

她懂了。

這時候,吳院長的電話過來了:「容少,公安局的人已經過來了,您看?」

蕭老太太潑人在先,公共場合下辱罵在後,要給點教訓不難。

容歷看蕭荊禾,問她的意思。

她思忖著:「關幾天吧。」不關著,只怕還要來鬧。

容歷都依著她,掛了電話,問她:「禁嚇嗎?」

「蕭家的老太太?」

「嗯。」

想想方才叉腰罵人幾分鐘都不喘氣的老太太,蕭荊禾就事論事:「她心臟挺好。」她眼裡暈了點笑,「你要幹嘛?」

「嚇嚇她,得讓她怕了你,以後才不會來找麻煩。」

一把年紀的老太太,又打不得,可這氣也不能白受,總要給點教訓。

蕭荊禾沒說什麼,往容歷懷裡鑽,就想親親他,他是很喜歡她主動的,低頭壓過去,張嘴讓她親。

把他臉親紅了,呼吸亂了,她才挪開他的唇,親他的下巴,最後是脖子,張嘴,吮了一下他的喉結。

容歷吞咽了一下:「阿禾,」嗓子啞了,「別親那裡。」

她笑得像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狐狸,狡猾不聽話的樣子,偏偏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不喜歡?」

他喉結滾了一下:「你明知故問。」

他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帶著她的手,往下按了一下。

她手也不躲,窩在他懷裡,笑得肆無忌憚。

接到蕭長山電話時,蕭荊禾和容歷正在去蕭氏的路上。

「是你讓人拘留了你奶奶?」

蕭長山似乎是來問罪的。

她事不關己似的,應了句:「嗯。」

電話那邊已經開吼了:「大逆不道的東西,那是你奶奶!」

蕭荊禾把手機拿遠一點,還是沒什麼表情:「她讓我外公接走我這個麻煩的時候,我母親頭七都還沒過。」

她是大逆不道,可那老太太又何曾拿她當過孫女。

蕭長山理虧,語氣緩和了幾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你親人。」

又打親情牌呢。

蕭荊禾沒作聲,抓著容歷一隻手在玩。

蕭長山越說越『慈父』了:「以前是我忽視你了,可你終歸是我親生的女兒,以後蕭氏也有你一份,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留著也沒用——」

她突然打斷了:「誰說沒用?」

蕭長山一噎。

到底是老奸巨猾的商人,鼻子靈,已經嗅到不對勁了。

他緊張了:「你、你什麼意思?」

蕭荊禾從容不迫地回答:「字面意思。」

「阿禾,手機給我。」

蕭長山還在說什麼,她沒聽,把手機給了容歷。

他一隻手開車,只說了一句話:「路上有點堵車,股東大會推遲十分鐘。」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前面紅綠燈路口,堵住了。

蕭長山又打過來,她直接把他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扭頭看容歷:「要是蕭氏被我搞垮了怎麼辦?」

「不會垮,我會幫你。」容歷神色淡然,「就算真垮了也沒關係,賠得起。」

她笑。

有他在,真好呀。

到了蕭氏,李秩盛已經在電梯口等了,見人來了,鬆了一口氣。

「容總。」

容歷牽著蕭荊禾過去:「轉讓辦好了嗎?」

李秩盛按了電梯:「已經辦好了。」他把材料遞給容歷過目。

容歷翻了幾頁,給了身邊的人。

她平時高跟鞋穿得不多,不太適應,把身體的重量靠在他身上,看了一眼電梯上跳動的樓層數:「我待會兒要說什麼?」

電梯停在了二十八樓。

容歷理了理她耳邊的發:「都隨你。」

電梯門開。

「容總。」

外面站了四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像是等候多時了,蕭荊禾只認得一個,是LH的高管。

容歷點點頭,牽了她出去。

會議室門外,蕭氏總裁辦的秘書守著,見是容歷來了,猶豫了片刻,開了門。

咔噠一聲。

會議室里二十幾雙眼睛都看過來。

容歷站在門口,一隻手攬著蕭荊禾的腰,一隻手整了一下領帶:「不是讓你們推遲十分鐘嗎?」

他的正裝外套在醫院沾了生理鹽水,扔在了車上,只有襯衫領帶,不算正式,多了幾分隨性懶散。

會議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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