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番外8:容歷追妻計,包養與被包養

半個小時後,容棠坐在了寧也的副駕駛。

她給容歷打了個電話,直接問:「多大碼知不知道?」

「一六八,」他想了想,「九十斤上下。」

一六八,九十斤,太瘦。

容棠又接著問:「胸圍呢?」

容歷默了片刻:「……不知道。」

喲,還不好意思了。

容棠偏偏調侃他:「大不大?」

他惱了:「姐!」

她這個當姐的覺得有意思得很,容歷那個冷淡性子,何時這麼情緒波動過,越來越像個人樣了。

「害什麼羞,都是成年人。」她說正經的,「要什麼風格的?」

「利索一點。」停頓了一下,容歷又說,「買多一些,要最貴的。」

霍常尋說的,女人都愛奢侈品。

然後,第二天的早上,蕭荊禾一出卧室的門,就看見滿客廳的購物袋,沙發和桌子上堆不下,都放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袋子里是什麼,小心地繞過去,盡量不踩到。

容歷從廚房出來:「早。」

「早。」她頭髮睡得有點亂,用手壓了壓翹起來的頭髮,沒壓下去。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吃嗎?」他倒了一杯牛奶,放在餐桌上,「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準備得多了一些。」

哪是多了一些?

滿滿一桌子,中式西式的都有。

蕭荊禾坐下,身上還穿著男士的家居服,她將袖子捲起來一截:「你會做飯?」

容歷把餐具放到她面前:「我不會。」

君子遠庖廚。

他到底是個古人,思想仍有幾分老派,他補充:「不過我學習能力很好,學起來應該不難。」

如果是阿禾的話,他便沒什麼不可以做的。

蕭荊禾沒有說話,安靜地進食,容歷也只是時不時看她,食不言寢不語。

早飯過後,容歷給她泡了一壺果茶,味道很好,她喝了不少,適才問他:「那些袋子里是什麼?」

容歷坐到她對面:「給你準備的衣服。」

她看了看桌上,又看了看地上:「你把商場搬回來了嗎?」

「沒有。」他正兒八經的語氣,看著她的眼睛解釋,「屋子不夠大,放不下。」不然,他可以把整個商場買來送給她。

「……」

她想,他應該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眼神里都是不自在與不確定。

她就拿了一個袋子:「剩下的呢?」

「都送給你。」

她啞然失笑,稍稍低頭,在一個購物袋裡看見了一張金色的卡,她拿了出來:「這裡面還有一張卡。」

容歷有些局促:「也是給你的。」

霍常尋說的,要給卡。

他沒有追人的經驗,霍常尋給他支了不少招。

蕭荊禾把卡放在桌子上:「接下來是不是要送包包和花?」她嘴角的弧度彎了彎,「或者房子和車子。」

容歷抿了抿唇。

霍常尋確實是這麼說的。

「容歷,」她忍俊不禁,「你沒追過女孩子嗎?」

他回得很快:「我沒喜歡過別人。」很認真地強調,「只有你。」

心裡酸酸甜甜的,是方才一壺果茶的味道,是她喜歡得不得了的滋味,她拿著購物袋的手握得很緊,出了些冷汗:「那這些是誰教你的?」

容歷沒有隱瞞:「是一個發小。」

她有點糾結,還是擰著眉頭說了:「你別學他。」絕對會被教壞。

他點頭,說好。

最後,她請了半天假,去把衣服都退了,錢匯進了那張卡里,把卡還給了容歷,容歷沒說什麼,默默把訂好的花都退了。

傍晚,他去了一趟偷閑居。

霍常尋在那喝酒,見了他,便打趣:「怎麼樣,人到手了沒?」

容歷一腳踹開了他搭在茶几上的腿:「以後少給我出主意。」

火氣不小。

霍常尋換了個姿勢半躺著:「沒搞定?」

不應該啊,女人哪個不喜歡包包衣服的。

他眯了眯眼:「送的不夠多?」

容歷懶得理他,點了根煙,自顧抽著,眼眸半斂,吞雲吐霧間,白茫的煙霧籠了輪廓,模模糊糊,冷清之餘,添了幾分頹然的性感。

霍常尋倒了杯酒:「東子,你那個大學生呢?」

陸啟東最近和個女大學生打的火熱:「送了兩次包就乖了。」

霍常尋瞥了容歷一眼,妖里妖氣地笑著,挑了挑眉:看吧,還是要送包。

容歷回了個冷冷淡淡的眼神。

「你再送一次就聽話了,」霍常尋很肯定,「女人都喜歡玩欲擒故縱。」

就是麻煩。

他這人,最怕麻煩,也就容歷有那個耐心,千般萬般地哄,他可沒那心思弄個小祖宗回來供。

容歷把煙蒂摁滅了,用手絹擦了擦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阿禾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他冷眼瞧霍常尋:「你這種人不會懂。」

霍常尋笑罵了句。

什麼叫他這種人?!他這種人怎麼了?!

他這種人啊,就是還沒遇到自己的小祖宗,也就橫得了一時,一物降一物,總有個誰要來收了他這隻妖。

「要是你的定西將軍這世是個男的,」霍常尋興緻勃勃地問了句,「容歷,還娶嗎?」

容歷想了很久,點了頭。

霍常尋低笑了聲,罵他:「瘋子。」

愛情,真是個碰不得的東西。

他這輩子,玩玩就行,不碰要命的玩意。

對面,陸啟東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霍常尋笑:「喝你的酒。」

偷得浮生半日閑,這偷閑居里,管弦絲竹,雅樂盈盈。

紀菱染剛演奏完,還穿著旗袍,本就生得古典標緻,這身打扮更添了幾分韻味,只是,她那雙濯清漣而不妖的眼眸,與這偷閑居格格不入。

她坐在化妝台前,低著頭在接電話,是醫院打過來的。

「家屬已經簽字了,腎源配型沒有問題,但供體器官保存的時間有限,要儘快安排手術。」

她上了妝的臉有些發白:「我會儘快籌到錢,陳醫生,請你一定要救救我母親。」

她母親是慢性腎衰竭末期,已經做不了透析,只能做腎臟移植手術。

「我會儘力。」

「謝謝,謝謝您。」

掛了電話,她靜坐了一會兒,起身去了隔壁經理的辦公室。

「有什麼事嗎?」吳曼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早先也是彈古箏的,後來嫁了一個小開,便沒有再登台了,她的丈夫與陸啟東有幾分交情,這才讓她任了偷閑居的經理,管管弦樂演奏這一塊。

「吳經理,我能不能提前預支工資?」

吳曼抬頭看眼前的女孩,若有所思了片刻,她在這偷閑居也有些年頭了,看人還算準,當初第一眼就瞧出來紀菱染不是一般家庭養出來的女孩,模樣的確嬌,只是眼裡再怎麼壓,也壓不住那股子不同常人的清雅,何況她的言行舉止、一顰一笑,與那古時閨閣的千金一般。

這苦也受了,稜角也磨了,骨子裡嬌養出來的氣質還在。

吳曼問她:「你要預支幾個月?」

紀菱染咬了咬唇:「四十萬。」她母親的手術費,還有術後恢複期的費用,零零總總加起來,最少要四十萬。

「四十萬?」吳曼手放在桌子上,塗了發紅指甲的手指敲了敲了桌面,「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紀菱染神色有些慌急:「我可以簽合同,我可以慢慢還的。」

以她在偷閑居的演出費,得還兩年,吳曼實話實說:「我最多只能預支給你三個月的工資,這已經是開了特例了。」

「吳經理,求您了,我母親,」她眼眶微紅,「我母親等著這筆錢救命。」

這姑娘,生得嬌柔,一哭,就楚楚可憐的,性子也傳統保守,偷閑居這樣的風月場,來來往往的都是權貴,就是半分也入不了她的眼。

吳曼搖頭:「我只是一個經理,沒有那麼大權利。」猶豫了很久,「如果你真的需要錢,還有一個辦法。」

紀菱染抬眸。

「昌林地產的邵總對你有那個意思,如果你願意的話——」

「吳經理,」她打斷,眼眶越發的紅,「我不是出來賣的。」

吳曼沒有再說什麼了,她知道這姑娘的性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骨氣卻硬得很,若不到走投無路……

紀菱染從吳曼那出來,背身在窗前站了許久,撥了一個電話。

「舅媽。」

電話那邊的張氏一聽聲音就發火了:「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她蹲在地上,攥緊了手心:「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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