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懷孕了,我哥應該不會再反對了。」
「……」
一股邪火,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他本來有些蒼白的臉,粉紅粉紅……
當然,那天他們沒有在休息室造人,時間不合適,場合不合適,地點也不合適,就在蘇問掙扎的時候,劉沖和宇文衝鋒來敲門了。
造人,下次吧。
那之後,宇文聽到哪蘇問就跟到哪,生怕她會不見了,回了酒店,他還寸步不離地跟著宇文聽,並且試圖跟著她去房間睡覺。
宇文衝鋒冷漠臉,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蘇問這次收斂了點,畢竟是大舅子,不能太肆無忌憚。
就這麼相安無事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劉沖就看見蘇問火急火燎地衝出酒店房間。
劉沖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幹嘛呢?」
「我家聽聽不見了。」他方寸大亂,又急又慌,「你們有沒有看到她?」
劉沖搖頭:「這麼早能去哪?是不是吃早飯去了?」
蘇子蘇也搖搖她的泡麵頭。
旁邊,宋融從容淡定地說了句:「宇文衝鋒八點的飛機。」
蘇問愣了一下,拔腿就往外跑。
劉沖抱著手看蘇問狼狽狂奔的樣子,感嘆啊:「嘖嘖嘖,命途多舛,情路曲折啊。」感嘆完,吩咐蘇子蘇,「泡麵頭,你趕緊去吃飯,吃完了幫我送份合同去贊助商那裡?」
泡麵頭的外號,就是劉沖取的。
劉沖還在叮囑她,擔心她智商,實在不放心:「知道哪個贊助商吧?昨天給問哥送手錶的——」
話沒說,被宋融打斷了。
他直截了當:「你自己去。」
冷風陣陣啊,怎麼回事。
劉沖抱緊自己冰涼的身體:「宋總監,泡麵頭是問哥的助理。」意思是,不幹活光拿工資嗎?
宋融沒說什麼,直接撥了個電話:「是我,宋融。」
那邊接電話的小秘書受寵若驚。
宋大總監不跟秘書對話,直接叫負責人:「讓人事部的郭經理接電話。」
電話那邊換了郭經理接電話。
天宇傳媒上下員工,比起兩任董事長更怕這位董事總監,這人別看文質彬彬的,心黑著呢,上次做個合併案,把對方公司老闆搞到幾次揚言要跳樓。
宋總監笑得溫文爾雅:跳樓?需要幫你報警?
那個老闆:……噢,mmp!
扯遠了。
宋融言簡意賅,只說了一句:「給蘇問再招一個助理,把蘇子蘇調到總監室來。」
郭經理連連稱是。
劉沖:「……」
這波操作,真騷,果然,公司二把手就是高逼格。
劉沖瞥了一眼捂嘴在偷笑的泡麵頭,八卦了一句:「宋總監,你跟泡麵頭什麼關係?」
這麼維護,不會是一起吃煎餅果子的飯友吧?他上次還聽宋融的秘書說,總監大人最近口味奇怪,總讓她去買不加蔥的煎餅果子。
宋融如此回答:「要結婚的關係。」
劉沖:「……」
厲害了,Word泡麵頭。
還有,能不能對剛離婚沒多久的單身狗善良一點,怎麼全世界都在屠他這隻離婚單身狗,真他么慘無『狗』道!
柏林機場。
宇文衝鋒沒有行李,這次來柏林是臨時起意。
宇文聽送他到了機場裡面,很不放心,一路都皺著眉:「不要再去那種通訊不通的地方,你要每天給我打一個電話。」
宇文衝鋒笑:「管好自己就行。」他把墨鏡取下來,給她戴上,遮住她已經泛紅的眼睛,「回去吧。」
這世上,他就怕兩個女人哭,他的心上人,還有他的妹妹。
宇文聽叮囑他:「路上小心。」
一路上,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宇文衝鋒無奈,又應了一遍:「別擔心我,顧好自己,知不知道?」
她點頭:「嗯。」
他抱抱她,說:「聽聽,跟他好好過。」
她吸吸鼻子:「你不是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嗎?」
哥哥說,蘇家太危險了。
他說,希望她餘生平淡一點,安康無憂就好。
所以,他帶她去看山看水,在夕陽西下的宓羅河旁問她,聽聽,真的非他不可嗎?
她說是。
然後,他就帶她來柏林了。
他笑著揉揉她的頭:「我要是不同意,就不會帶你來柏林了。」他說,「聽聽,我們是雙胞胎,很像的,一輩子就只會愛一個人。」
所以,他帶她回來了。
因為他親眼見過了,她在宓羅河旁談起蘇問時,臉上的笑容。
嘆了一聲,他無奈:「我怎麼忍心。」
怎麼忍心讓她跟他一樣,愛而不得。
他鬆開手:「蘇問要惹你生氣了,給我打電話。」
她點頭,說好,聲音有些哽咽:「哥,珍重。」
他拍拍她的頭,轉身,揮揮手:「走了。」
一個人,四處飄零,是她哥哥。
她陪了他一個月,看了他看過的風景,走了他走過的路,本以為會更放心了,沒有,更挂念了。
珍重啊,我親愛的哥哥。
她把眼鏡摘下,目光追著那個背影,眼淚花了視線。
「聽聽!」
她回頭,看見了蘇問,他腳上還穿著酒店的拖鞋,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聽聽。」
他看見她通紅的眼睛,更慌了:「怎麼哭了?」
她抱住他,藏在他懷裡,任性肆意地掉眼:「問問。」
「嗯?」
「我哥他一個人外出,一定很孤獨。」
「那以後你多陪陪他。」蘇問又說,「還要帶上我。」
「好。」
她埋頭,把眼淚都擦他衣服上,他拍拍她後背,不停不停地哄……
三天後,蘇問和宇文聽一起回國了,宇文衝鋒去了東歐一個國家看雪了。
兩個月後。
蘇丙鄴因逃獄、綁架,被判了死刑。
蘇丙羨的賄賂案也要終審了,律師跟他說,估計得判一年。
蘇丙羨急了:「李律師,你之前不是說撐死判三個月嗎?」蘇問也說了,就小住一段時間啊。
李律師捏捏眉心:「二爺,你不是說只賄賂了嗎?檢察官手裡怎麼還有你漏稅的證據。」
蘇丙羨:「……」
他做得很隱秘啊啊啊啊!
他要跳腳了,捶桌子,嗷嗷叫,仰天大罵:「蘇問,你個狗犢子!」
十一月的時候,宇文覃生帶了禮,去了一趟西塘蘇家,蘇津大辦,宴請未來親家公,就是那次,被關了四個月的蘇讓青趁機出逃去了江北,找他的『愛人』,他四哥。
結果——
秦霄周摟著個女人從酒店出來,那個女人很年輕,很漂亮,很英姿颯爽。
蘇讓青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指著那個女人問:「四哥,她是誰?」
秦霄周相當炫耀的口氣:「我未來女朋友。」
未來女朋友……
蘇讓青痛不欲生,揪著心口:「那我呢?」
秦霄周雞皮疙瘩一抖,炸毛了:「老子都跟你說多少遍了,老子是鋼鐵直男!」
媽的,他老爸還天天打電話過來,讓他離開他兒子,甚至,給他賬戶打了一千萬。
秦霄周氣得當天就花光了那一千萬。
蘇讓青接受不了愛人的冷酷無情,泫然欲泣:「她有什麼好?你為什麼喜歡她不喜歡我?」
來來往往的路人都往這邊看,秦霄周覺得老臉都丟光了,恨不得把這隻小受踹回蘇家。
他哼:「她是個女人,她還會過肩摔。」死心吧,小受!
「你——」蘇讓青流下了悲痛的眼淚,楚楚可憐的表情,痛徹心扉地大喊,「我恨你!」
說完,他流著淚轉身而去。
秦霄周心情大好。
「手,」他懷裡的女人抬頭,目光冷漠,「拿開。」
女人二十四五,眉眼英氣又利索,頭髮剪得很短很短,比秦霄周的還短。
男人婆!
秦霄周腹誹了一句,冷哼:「碰一下會死啊。」手還搭在她肩上,偏偏不拿開。
對方蹙了蹙眉,懶得廢話,直接動手。
她扯住搭在她肩上的那隻手,一個過肩摔把他整個人都撂出去了。
秦霄周:「……」
他痛到五官扭曲,痛到質壁分離,指著女人,咬牙切齒:「你——」
女人拍拍手:「碰一下不會死,摔一下也不會死。」
秦霄周:「……」
他自從遭了一次桃花劫,挑女人的口味就變了,喜歡會玩過肩摔的,然後他就遇上了這個不僅會玩過肩摔,還會各種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