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聽番外20:子蘇許芳心,聽聽寵夫

姜九笙說:「在家帶孩子。」

「……」

宇文聽想像不出來時瑾那樣的人,餵奶換尿布會是什麼樣子,而且……她問姜九笙:「孩子不會鬧嗎?」不怕時瑾嗎?

她跟時瑾只見過幾面,印象很深刻,他給她的感覺很矛盾,尊貴紳士得像中古世紀的伯爵,可就是那樣雅緻的人,眼裡總有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冷。

時天北才那麼點大,不會怕嗎?

姜九笙莞爾,說到孩子時,眉眼溫柔:「我家天北不怎麼愛哭,而且,他很親他爸爸。」

宇文聽覺得不可思議。

走完紅毯,剛進大廳,莫冰就過來了,把手機給姜九笙,說:「你家時醫生的電話。」

姜九笙跟宇文聽打了聲招呼,去一邊接聽。

時瑾問:「到了嗎?」

「嗯。」

他囑咐:「晚上天氣涼,回來的時候要多穿一點。」

「好。」姜九笙走到沒人的地方,靠著門,低頭,挽著的頭髮垂下來一縷,燈下的輪廓柔和,嘴角有淡淡的笑。

時瑾心細,平時都是他操心多一點,她的吃穿住行,他都會過問。

「夜宵我給你準備好了,放在了車上。」

她家時醫生,在她這很是啰嗦,她好笑:「知道了。」

時瑾還沒囑咐完,他事無巨細地一一說下來,最後,著重語氣:「結束了就回來,我在家等你。」

姜九笙忍俊不禁:「結束了我就回家,不用等我,你先睡。」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他比寶寶都黏人。

「天北呢?鬧你了嗎?」天北最近對什麼都很好奇,睡覺睡得比之前晚了很多,放在床上,他就會自己翻滾來翻滾去。

不過,時瑾在的話,天北就會很老實乖巧。

「沒有,已經睡了。」

果然,爸爸帶就很乖。

姜九笙有點想寶寶了:「餵過了嗎?」

「剛剛餵了。」時瑾說,「不用擔心他,你在外面顧好自己。」

「嗯。」

時瑾掛電話之前,又重複了一遍:「早點回來,我等你。」

嗯,她也有點想她家時醫生了。

頒獎晚會還沒開始,主辦方給受邀的藝人安排了休息室,但地方有限,休息室多數是共用的,當然,如果咖位夠大的話,就會準備獨立間。

姜九笙和宇文聽都被安排在了獨立間,一排房間過去,門都關著,只有一間,半敞著門,有聲音傳來走廊。

是男人的聲音,罵罵咧咧。

「養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老子,你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你他媽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婊·子!」

是黃平中的聲音,宇文聽走近一點。

周見薇自嘲:「你罵得都對,我這不是已經遭報應了嗎?」

黃平中快五十了,體格偏健壯,說話中氣十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他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被我玩爛了的破鞋,蘇問也不嫌臟。」

周見薇一掃剛才不冷不熱的態度,怒道:「我跟你的事,別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黃平中抱著手看她:「喲,還捨不得了?」他譏笑了聲,眼裡全是嘲弄與輕視,「都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怎麼,蘇問搞了你不承認?」

周見薇氣極:「黃平中!」

他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周見薇臉上。

她穿了高跟鞋,被那一巴掌打得站不穩,摔在了地上,左臉頰迅速紅腫充血。

「呵。」

黃平中獰笑。

「想跟我一拍兩散?」他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急不緩地解開腰上的皮帶扣,抽出來,「你還沒問老子答不答應——」

說話的同時,他揮起了手裡的皮帶,朝著女人雪白的後背,狠狠抽下去。

「啪。」

揮動的皮帶,被抓住了。

黃平中猛地扭頭。

宇文聽今天穿了一雙不太高的高跟鞋,她凈身高一七四,比黃平中還要高一些,看他時,俯視。

「我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她用力一扯,將整條皮帶拽過去,抬起手,朝著黃平中的臉就抽了回去。

黃平中慘叫了一聲,捂住火辣辣的臉,咆哮:「你誰啊!」

宇文聽蹲下,扶著周見薇坐到沙發:「有沒有事?」

周見薇搖頭,眼眶突然紅了。

宇文聽站起來,把她擋在了後面,一貫總是寧靜的眼裡風起雲湧,一字一字道:「天宇傳媒,宇文聽。」

宇文聽啊。

冤家路窄。

黃平中臉上被皮帶抽的地方疼得發麻,新仇舊恨,他氣急敗壞地怒吼:「我教訓我的女人,關你什麼事!」

她說:「你罵了蘇問。」眉宇間,染上了薄薄一層慍怒,音色稍稍凜冽了,她說,「蘇問是我男朋友。」

罵蘇問,絕對不可以。

黃平中譏笑:「你倒真大方,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搞到一起——」

沒等他說完,皮帶已經抽過去了。

黃平中肩上挨了一皮帶,宇文聽是運動選手出身,手勁大,黃平中痛得齜牙咧嘴,五官猙獰。

宇文聽眼裡覆了一層冰,皮帶的金屬扣被她捏得作響:「再罵一句試試。」

黃平中表情猙獰,梗著脖子罵,邊罵還邊衝上去搶她手裡的皮帶:「蘇問——」

她反應很快,側身躲開,不等他罵完,當機立斷,抬起手就是一皮帶,結結實實抽在了黃平中的臉上:「繼續。」

罵一句,她就抽他一次。

黃平中痛得大叫,正要破口大罵,一見宇文聽又揚起了手,他本能地閉了嘴,捂著疼得發燙的臉,往後縮了縮。

哪還有打不怕,那是打的不夠狠。

黃平中惡狠狠地瞪她,到底不敢對她動粗,怕她手裡的皮帶,更怕宇文聽背後的天宇和家族。

宇文聽見他老實了,才扔了皮帶,目光冷冷,擲地有聲地道:「往後,只要是你工作室參與制作的影視作品,我天宇的藝人都不參演。」

黃平中急眼:「你——」

不等他說話。

「笙笙,」宇文聽看向門口,「幫我個忙。」

黃平中猛一回頭,門開著,姜九笙正靠著門,姿態隨意,不知何時過來的,語調慢慢悠悠:「你說。」

宇文聽簡明扼要:「把他拉進秦氏的黑名單。」

黃平中心道不好,正要辯解,姜九笙嗓音淡淡地應了一聲:「好。」然後,對上他驚慌的眼,她氣定神閑地說,「日後找演員的時候,也不用考慮我們秦氏旗下的藝人了。」

秦氏旗下除了秦氏娛樂,還有華納影視和sj''s,娛樂圈的半壁江山都是秦家的,剩下的半壁,不是與時瑾交好,就是看他臉色行事,姜九笙這一句話,基本等於封殺。

黃平中徹底慌了,上前去,放下身段求情:「姜小姐,還請您高抬貴手。」

高抬貴手?

他對女人動手的時候可曾高抬貴手過。

姜九笙語調緩緩,卻不容置喙:「你罵了蘇問,蘇問是宇文聽的男朋友,宇文聽是我老闆。」

黃平中臉色大變。

這件事,蘇問是從劉沖那裡聽來的。

他聽完洋洋得意得不得了:「我家聽聽好寵我。」

劉沖在開車,從保姆車的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蘇問:「是是是,你是霸道女總裁的小嬌夫。」他作為經紀人,想得就比較正經了,「估計網上很快就會有你被包養的各種揣測。」

蘇問再怎麼火,也只是個演員,比不得宇文聽有背景,此番,霸道總裁衝冠一怒為紅顏,媒體再添添油加加醋,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樣。

蘇問的重點永遠很清奇,很禽獸。

「還沒有包養。」他說,「聽聽還沒睡我。」

劉沖:「……」

這股子遺憾挫敗是幾個意思。

蘇問一點都不忸怩害臊,眼神還蕩漾上了:「很想被她睡。」

劉沖:「……」

他在蘇問的話里聽出了兩個意思,一,這他媽是個禽獸,二,這他媽還是個沒開過葷的禽獸。

劉沖感嘆:「噢,已經春天了。」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百花獎頒獎晚會還沒開始,天宇傳媒就官宣了一件事,和黃平中及其電影製作公司終止合約,再無合作。

隨後,sj''s、秦氏娛樂、華納影視相繼轉發,並同樣表態。

底下,網友們紛紛喝彩,

「這件事告訴我們,要做個有品格的人,德行不行,導的片子再好也要抵制,先做人,再做事。」

「終於有人收這個禽獸了,大快人心!」

「內部消息,宇文聽是為了蘇問才打壓黃禽獸的,姜九笙嘛,當然是為了宇文聽這個好基友,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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