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聽番外12:基情滿滿,激情滿滿

他在心裡問候了蘇問一百遍,去了祠堂。

這會兒,蘇家三爺蘇丙文正在祠堂教訓兒子,氣得鼻孔都變大了:「你就在這給我跪著,跪到你知道錯為止。」

蘇讓青白著小臉,挺直了腰桿跪著,平時柔弱得很,這會兒倒硬氣了,頂嘴說:「我沒錯,愛一個人有什麼錯!」

愛?

蘇丙文火冒三丈,一腳就踹在不孝子的屁股上:「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你要去愛一個男人,還跟我說愛,老子祖宗十八代的老臉都讓你丟光了。」

追一個男人都追到江北和中南去了,氣煞他了!

蘇讓青就是死不悔改,小臉漲得通紅,還嘴硬:「沒死光我也只愛他。」

老大不舉,老二不孕,老三口口聲聲只愛男人……蘇丙文只覺得他的香火都要滅了,氣不打一處來,從桌子底下抽了一把棒香就往蘇讓青身上招呼:「那我就打死你這個小畜生。」

蘇讓青被上頭三個姐姐寵壞了,嬌慣怕疼,跳起來躲:「我是小畜生,你是什麼?」

蘇丙文血壓都氣上來了:「你還敢頂嘴?」過去一把揪住不孝子的耳朵,也沒真捨得打,抓著一把棒香抽了幾下他的屁股,「再讓我知道你跑去中南找那個秦家老四,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蘇讓狗齜牙咧嘴:「你打死我,我也要去。」他一副感天動地的表情,紅著眼吶喊,「為了我的愛,我可以去死!」

蘇丙文:「……」

去死吧,讓他斷子絕孫算了!

他掄起手,用棒香狠狠地抽那不孝子。

蘇丙羨在一邊旁觀,突然得了啟發,腦子裡有了一個想法,一個電話打到他的卧底那裡去:「蘇子蘇!」

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就弱弱的,顫顫巍巍結結巴巴:「二、二叔。」

蘇丙羨快要被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愚蠢給氣死了:「不是讓你拖住蘇問嗎?」結果他才剛把貨運出來,就被蘇問逮了個正著,貨被沒收了,他的合作夥伴之一已經去警局喝茶了。

蘇子蘇小聲地辯解:「我往他飯里下了瀉藥的。」

蘇丙羨氣憤地質問:「那他怎麼還是來西塘了?」

她挫敗得不得了:「瀉藥被我吃了。」

「……」

這是個傻子吧?

蘇丙羨深吸了一口氣,把喉嚨里卡的那口老血咽回去:「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她更加挫敗和困惑了:「我也不知道。」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抖,「二叔……我憋不住了,要先去方便一下。」

然後,手機就被掛斷了。

蘇丙羨:「……」

老大那麼精明的一隻狐狸,怎麼生出了這種貨色?

約摸過了十來分鐘,蘇子蘇才回電話過來:「二叔,我好了,您繼續說。」

蘇丙羨暫時把火氣壓下去:「你上次說蘇問是個同性戀,這事是不是真的?」

蘇子蘇一口咬定:「千真萬確!」這次,她非常有把握。

蘇丙羨想到剛才小侄子那個要死要活的樣子,計上心頭:「他那個對象,你認不認得?」

蘇子蘇狂點頭:「認得認得。」

蘇丙羨還是有些拿不穩,進一步確認:「蘇問在不在乎他?」

「在乎!」蘇子蘇言之鑿鑿,「蘇問把他藏在身邊八年了,他們很相愛的,我上次還看到他們那個那個了。」

聽起來像是那麼回事。

蘇丙羨不再猶豫:「把蘇問那個相好的照片發給我。」

「好。」

一刻鐘後,蘇丙羨收到了來自卧底的情報文件,他隨即打了個電話給道上的合伙人:「陳總,我有辦法從蘇問那裡要回那批貨。」

下午四點。

劉沖一邊停車,一邊電話蘇問,整個地下車庫都回蕩著他的笑聲:「哈哈哈,我就沒見過那麼笨的卧底。」

他用下巴夾著手機,邊解安全帶邊抽出車鑰匙:「我覺得她智商八十五都謊報了。」

他覺得,那廝智商最多只有七十五,不能再多了。

他嘲笑:「我沒看不起人。」

他肆意地嘲笑:「我這是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掛了電話,剛打開車門下去,笑聲還沒停,兩道黑影就從背後壓過來。劉沖猛一回頭,嘴角的笑僵住了。

是兩個男人,身材魁梧,各穿一身黑,還帶了手套頭套,就露出兩個眼珠子,這幅打扮就好像在身上寫了四個大字:我是壞人!

卧槽!

對方問:「你是劉沖。」

劉沖搖頭,表情裝作很淡定:「我不是,免貴姓張。」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後,不能確定,左邊那個從口袋掏出一張照片,看了看照片再看看劉沖,然後點頭:「就是他。」

劉沖張嘴就叫。

右邊那個『黑衣人』一隻手摁住他,一隻手拿了把刀,抵在他肚子上:「不準叫。」

劉沖不敢叫了,怕得五臟六腑都在顫抖:「你、你、你們抓我幹什麼?」

左邊的男人擒住他的手,粗魯地扭到背後,惡狠狠地說:「要怪就怪你男朋友。」

男朋友?

劉沖還沒想通咋回事,後頸一麻,就被人敲暈了。

蘇問當天晚上就回了江北,剛到家門口,鑰匙都還沒拿出來,手機就響了,他一邊摘口罩一邊接電話。

「喂。」

那邊沒有吱聲。

蘇問沉聲:「說話。」

那邊有聲了,是個男人,不太確定地問:「你是蘇問?」

是個陌生的聲音。

蘇問不置可否,反問了回去:「你又是誰?」

對方用兇狠的語氣說:「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的男朋友現在在我手裡,不想他出什麼事的話,就按我說的去做。」

男朋友?

是來搞笑的?

蘇問興緻不大,挑了挑眉:「我男朋友?」

電話那邊,綁匪撕了貼在劉沖嘴上的膠布,並踹了他一腳,示意他出聲。

劉沖趕緊求救:「問——」

問哥,是我啊!

還沒說完呢,蘇問抬頭就看見了宇文聽,滿心蕩漾,頓時沒有應付的耐心了:「撕票吧。」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劉沖:「……」

綁匪:「……」

兩個綁匪哥們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傻了,怎麼不按照劇本來?

劉沖的求生欲爆表,頑強地自救:「大哥,能不能再打一次?我問哥要是知道是我,肯定會來救我的。」

綁匪大哥想了想,再給了一次機會,又按了蘇問的電話,裡面機械的女人在提醒是空號,是!空!號!

綁匪大哥怒抓了一把頭套:「電話被拉黑名單了。」

劉沖:「……」

他做鬼都不會放過蘇問!

綁匪大哥很氣憤,踹了劉沖兩腳,然後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二爺,不對勁啊。」

這邊,蘇問還完全沉浸在見到宇文聽的喜悅中,她穿著家居的黃色衛衣套裝,帽子上兩隻兔耳朵耷拉著,腳上趿了雙毛絨的拖鞋,頭髮盤在腦後,隨意地扎了個丸子。

真好看,他家聽聽宇宙第一好看。

「還沒吃飯嗎?」

宇文聽手裡還提著袋子:「嗯,外賣剛剛到。」

蘇問看了看她的外賣袋子,嘴巴比身體還要誠實:「我也沒吃。」想!跟!你!共!進!晚!餐!

宇文聽嘴角微微地上揚:「要一起吃嗎?」

蘇問笑得滿面春光:「好。」

翌日,上午十點,影視城的片場外面有幾個保鏢,手裡拿著電棒,正在嚴陣以待地巡查,一般來說,在影視城沒有必要搞這麼大陣仗,但是蘇問例外,蘇問的女粉多如牛毛,瘋狂程度堪比精神病院的患者,前陣子蘇問還被私生飯跟了,所以為了保證拍攝的安全與順利,導演特地雇了幾個保鏢,在片場外面巡查,一有可疑人物,立馬採取特殊行動。

前方五十米,出現可疑人物!

那人身穿長款軍綠色棉服,從脖子裹到腳,戴著老年棉帽,耳朵下巴都被捂得緊緊的,就露出一雙眼睛。

保鏢大哥把可疑人物攔下了:「裡面在拍戲,閑雜人等不能進去。」

閑雜人等?

可疑人物說:「我不是閑雜人等。」

語氣很暴躁。

保鏢大哥看了看老年棉帽下露出的眼睛,他眼拙:「你是?」真沒看出來是誰?瞅著像挺滄桑的一老頭。

『老頭』一把扯下軍綠色的棉帽,露出一張頹廢疲憊的臉,沖保鏢炸了毛地喊:「是我!是我!」他要氣死了!

保鏢大哥這才認出來,尷尬地一笑:「哦,是沖哥啊。」

劉沖鼻子里呼出的都是火氣。

保鏢大哥撓撓頭,露出憨厚又不失禮貌的笑容:「沖哥你這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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