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時醫生結紮,生龍鳳胎了

「滾開,看到你這個大齡單身男青年我就眼睛痛。」

徐青舶:「……」

這個家沒法待了。

他進屋,看見姜九笙弟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形單影隻,他感覺看到了同類,就坐過去:「錦禹啊,在做什麼?」

姜錦禹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抬起來:「回簡訊。」

閑來無事,徐青舶就聊著:「學生啊。」

「不是,朋友。」

「男的還是女的?」沒別的意思,純粹是來自大齡單身男青年的好奇。

姜錦禹頓了一下,說:「女。」

徐青舶莫名其妙地覺得有點受打擊,就問了一句:「你多大?」

姜錦禹話不多,但有問必答:「17。」

徐青舶有點意外,姜九笙這個弟弟他也是知道的,孤僻得很,居然還挺有異性緣,作為過來人,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早戀不好。」

他才剛建議完,他媽王女士就來了一句:「錦禹,別聽他的,有喜歡的姑娘就早點處。」王女士瞥了徐青舶一眼,眼神有點嫌棄,「早戀總比晚婚好。」

徐青舶識趣地選擇沉默。

他才剛三十齣頭,因為家裡弟弟妹妹早婚,讓他生出一種他已經大齡到滯銷的錯覺,他還是一枝花的年紀好嗎?

王女士還沒說完,繼續數落:「還有,你還好意思說錦禹早戀,你十五歲就開始交女朋友,交了多少個你自己數,光我幫你挑的包就不知道多少個,怎麼就沒一個能帶回家的?你就玩,不負責任,連給人家買包都不自己去挑,還讓我去挑,你就敷衍人家小姑娘是吧!你看咱們徐家,哪一個不是一瓢一飲,就你,大浪淘沙,浪里來浪里去!」王女士越說越生氣,「只談不娶,你這個流氓!」

王女士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流氓徐青舶:「……」

這個家是真沒法待了,這年也過不下去了。

王女士口若懸河,外面爆竹聲聲,春節聯歡晚會已經過半了。

公寓的門鈴忽然響,莫冰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一點,去開了門。

她母親寧女士從廚房出來,問:「誰來了?」

莫冰站門口,看著門外的人,說:「安之。」

寧女士看了看沙發上的丈夫,他沒什麼表情,在看電視,拿了根煙點上,寧女士說:「外面冷,快讓他進來。」

莫冰側身讓林安之進屋。

他有些局促,把手裡大袋小袋的東西放下:「寧姨。」看向莫父,態度小心翼翼,「叔叔。」

莫父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寧女士上前,溫聲問他:「吃過飯了嗎?」

林安之說:「沒有。」

「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熱。」

寧女士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去了廚房,不一小會兒,就端了兩碟菜和一碗米飯出來,然後陸陸續續地上菜。

熱了一桌子菜,有一半都是他喜歡吃的。

林安之低頭扒飯,眼眶有些熱。

「你慢慢吃,我再去給你下點餃子。」寧女士抹了一把眼睛,又去廚房給他熱餃子了。

寧女士是個溫柔的人,待他一直很好。少年時,莫冰甚至吃醋,說母親更喜歡他,親生閨女都不疼了。

寧女士只是笑,說:最疼安之的不是你嗎?你爸都說不得一句。

莫冰一邊嘴硬不承認,一邊把好吃好玩的都就給他。

飯後,坐了一會兒,一直默不作聲的莫父起身,叫林安之去書房:「你陪我下兩盤。」

「好。」

莫冰要跟過去,莫父說:「莫冰,你沏壺茶來。」

故意支開她呢,她便跟母親去廚房沏茶了。

書房裡,棋下了幾步。

莫父問道:「還適應嗎?」拿了顆棋子,思考著,又說,「要是不適應,回家裡那邊,重新念個學也行。」

還是說家裡那邊,口吻跟以前一樣。

林安之放下棋子:「叔叔,我沒失憶,我都記得。」他來這一趟的目的就是坦白。

莫父把棋落下,抬了頭,他臉上皺紋很深,顯得滄桑,因為之前的車禍養了大半年的傷,消瘦了很多,顴骨很高:「你告訴我,就不怕我告訴莫冰?」

林安之對親生父親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了,對父親的印象,是眼前這個男人抽著煙教他下象棋時的樣子,是這個男人扶著自行車后座讓他往前騎別回頭時的樣子。

他喉嚨有點哽塞:「不管您告不告訴她,我都不能瞞您。」撇開和莫冰的關係,從他第一天進莫家的門,就將這個肩膀很寬的男人當父親。

莫父沉默了良久,說:「以後跟莫冰好好過。」

「好。」林安之紅著眼,「對不起,叔叔,連累您受苦了。」

如果不是那場車禍,他不會老得這樣快,頭髮已經整個白了。

莫父背有點駝,稍稍彎了:「覺得對不起我,就對我女兒好點。」

林安之重重點頭。

會的,他以後用命來對莫冰好。

下了兩盤,莫父身體有些熬不住了,困頓得很,林安之拜別離開,莫冰送他下樓。

她送到了小區門口:「我回去了。」

林安之還拉住她的手,捨不得走:「多待一會兒?」

「嗯。」

除夕晚上的天有些冷,他把她衣服的拉鏈拉好,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摩挲:「莫冰,我搬去你那裡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住。」

他想,他這麼壞的人,估計不會長命,想多點時間陪她。

莫冰想了想,搖頭:「我很忙,照顧不到你。」

「不用你照顧我,你很忙,我是去照顧你的。」他軟著聲音求她,「我不想回銀行,也不想當藝人,什麼想做的事情都沒有,我就跟著你可不可以?」

他才『十四』歲。

怎麼能讓他只圍著她的世界轉。

莫冰沒同意:「一直跟著我,你以後就會嫌煩了,安之,你要有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這個世界還沒有你想的那麼糟。」這個問題她深思熟慮過,很鄭重,「我不希望你除了我什麼都沒有。」

林安之彎腰,把臉埋在她肩上:可我就只想要你啊。

她還不知道,他身上沒了血海深仇,活著剩下的意義也就只剩她了,這個世界糟不糟,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他知道,她不希望他過得這樣單調蒼白。

他想了想,問她:「那我報考導演系行不行?」他是不會回銀行了,也不會回演藝圈。

莫冰就問:「你喜歡嗎?」

他沒想:「你喜歡啊。」

莫冰十四歲時的夢想是當導演,只是她天賦實在欠缺,藝考沒過。

她哭笑不得:「你要學你喜歡的。」

他說:「沒有,我就只喜歡你。」

「……」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笑又心疼,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喜歡的東西很少,除了報仇和她,對這個世界幾乎沒什麼感知,也沒有喜惡。

她妥協了,不忍心拂了他:「隨你吧。」

反正一輩子不長,他們都快走了一小半了,就這樣吧,隨著心意來。

林安之很滿意,又貪心地想要更多,求她:「我搬去你那裡好不好?我可以一邊學一邊照顧你。」

莫冰在思考,如果他要從事導演這個行業,她其實是希望他可以去學校系統地學習。

林安之拉她袖子,目光專註又熱切:「莫冰,嗯?」

莫冰受不住他這幅讓人母愛泛濫的樣子,就點頭了:「好。」

他心滿意足了,抱住她的腰,身子輕輕地搖。

「莫冰,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嗯。」

砰。

煙花炸開,每一朵都絢爛,漫天璀璨的星火升起、墜落,美麗又短暫,城市廣場跨年的鐘聲響起。

房間里沒有開燈,卻被煙火照得亮如白晝。

時瑾擁著懷裡的人,輕聲細語:「新年快樂,笙笙。」

「新年快樂。」姜九笙看了看窗外煙火,轉頭,看時瑾眼底的煙火,「有什麼新年願望?」

時瑾不假思索,回答:「希望生女兒。」

姜九笙笑了,用頭頂蹭了蹭時瑾的下巴:「嗯,希望我家時醫生心想事成。」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問他,「要是沒生女兒,要生二胎嗎?」她想起了爺爺的話,生二胎,她倒沒什麼,時瑾的意願比較重要。

時瑾說:「不要。」語氣平靜得像說一件理所當然、不需要思考的事情,「等這個寶寶生完,我去結紮。」

姜九笙驚訝:「為什麼非要結紮?」不要孩子也不用結紮啊。

時瑾說:「怕你扎破避孕套。」

「……」

她還真這麼想過。

知道他的堅持了,她也不反對,就是有顧慮:「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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