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蘇問收拾蘇伏,親親呀親親親

「做人,要善良一點,因為道高一尺,魔,就高一丈。」

她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不——」

蘇伏失控地尖叫,將手機砸了個四分五裂。

隨行的保鏢察覺不對,上前詢問:「大小姐,您怎麼了?」

她一言不發,將碎屏的手機踢到了水裡,當即跳下了船,上了車,一打方向盤,掉頭就走。為了掩人耳目,今天碼頭所有渡口全部開放,啟航的船有十幾輛,航線全部不同,可方才,她被姜九笙定了位,敗露了航線與具體|位置,這條逃生路,只能棄。

車速很快,她瘋踩油門,可才剛出七號渡口的出口,迎面一輛賓利直線撞過來。

她猛踩剎車。

呲——

一個急剎車,整個車尾都震了起來,她被慣性狠狠摔在座位里。

賓利的車門打開,邁出一條修長筆直的腿:「還跑?」

聲音慵懶,桀驁。

蘇伏猛地抬頭,愣在當場。

海邊風大,蘇問靠著車門,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口鼻,露出的一雙眼,瞳孔漆黑,涼涼地瞧著車裡的人。

「下來。」

波瀾不興的兩個字,是命令。

蘇伏只遲疑了須臾,打開車門下了車,掃視了一圈後,低頭喊:「四叔。」

四周十幾輛車,全是蘇問的人。

想要逃,插翅難飛。

蘇問後腰靠著車,兩條修長的腿懶懶地朝前伸著,穿白色球鞋,裡面是格子病號服,外面套了一件長到腳踝的羽絨服,他把帽子扣在頭上,手揣進兜里:「現在記得我是你四叔了,找人砍我的時候怎麼不記得。」

蘇伏矢口否認:「不是我做的。」

蘇問幽幽地睃著她,懶洋洋的調:「敢做不敢認,哪個姓蘇的把你教得這麼沒種?」

蘇伏臉色慘白,抿了抿唇,俯首:「求四叔放我一馬。」

蘇問與時瑾聯手,必定是布了天羅地網,她逃不了了,就是再屈辱,也只能求饒,因為她要活命。

蘇問揣在口袋裡的手,摸了兩把,掏出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你讓人砍了我多少刀,就往自己身上捅多少刀。」

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不收利息,都是網開一面了。他幾乎不過問蘇家的事,可只要插手了,不是有人殘,就是有人死。

蘇問就是這樣一個性子,不惹他,他也願意收起爪子,可真要動起手來,他比誰能都玩,比誰都狠。

蘇老爺子親自教出來的太子爺,哪會是善角。

蘇伏權衡了許久,哆嗦著手拿起了匕首。

今日,她不可能安然從蘇問手裡出去了,他要討債,那就得還。

她抬起手,用力捅進腹部,咬著牙,拔出匕首,再次刺進左腹,她有意避開了要害,可到底不敢只做表象,匕首捅得深,血幾乎噴濺出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她脫了外套,按住傷口,頭上全是冷汗,痛得渾身哆嗦。

她咬牙,五官幾乎扭曲:「望、望四叔說到做到,放我一馬。」

蘇問一隻手搭在車頂,有意無意地敲著,動作一頓:「這才還了一筆賬,還有一筆。」

蘇伏猛然抬頭,對上一雙漆黑冷然的眼。

「八年前,你幫你爸策划了一次綁架,還記得吧。」他漂亮的一雙眸子,覆了一層冰,「被綁的人,除了我,還有一個。」

她渾身大汗淋漓,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蘇問收起了漫不經心,怒氣暈染在眉宇,嗓音同這冬天的風一般,突然冷得刺骨:「她是運動員,傷了韌帶,練不了體操了。」涼涼地瞥了蘇伏一眼,說,「你就還一隻手吧。」

這是蘇伏第一次見他動怒,眼神里,不是平日里的懶散隨性,全是戾氣。

蘇伏渾身抑制不住地發抖,死死咬住牙,迫使自己鎮定:「四叔,就算要被判死刑,你傷我也是犯法的。」

蘇問彎下腰,對著車窗理了理風吹亂的髮型,義正言辭道:「誰說我犯法了,沒看我一身傷嗎?」他轉頭,看蘇伏,「我這是正當防衛。」

蘇伏募地起身,轉身就跑。

身後,蘇問漫不經心地扔了一句:「還等什麼,廢她一隻手。」

三天前的晚上,時瑾擅自從看守所出來,去看了姜九笙之後,還去了一趟醫院,當時,已經快黎明。

蘇問因為刀傷,已經住院一段時間。

「四爺。」

「四爺。」

病房外面的保鏢喊得戰戰兢兢的,聲音是壓了又壓。

蘇問沒應。

保鏢只得壯著膽子再喊:「四爺。」

蘇問睡到夜半被吵醒,脾氣不好:「幾點了,還叫。」

保鏢聲音有點抖:「四爺,有客。」

這個點,不速之客!

蘇問煩躁地問:「誰啊?」

「是秦六少來了。」

時瑾?

果然,沒好事。

蘇問坐起來,開了病房的燈。

病房外面的保鏢趕緊給時瑾讓了路,恭恭敬敬地請人進去。

時瑾道謝,進去後,關上了門。

蘇問打量他,大衣裡面還穿著囚衣,一看就是越獄來的,就這狀況,還人模狗樣一副君子相:「你這麼大張旗鼓地從看守所出來,不怕蘇必青知道?」

他拉了椅子,落座,姿態閑適又隨意:「她知道與否,並沒有差別。」

她本就不信他。

不管他出不出來這一趟,蘇伏該防的,還是會防,該準備的後招,也還是會準備。

蘇問抱著手,沒骨頭地躺靠著:「看來你是知道她對你留了一手。」而且,還胸有成竹有了對策。

時瑾開誠布公:「跟我聯手。」

呵。

時瑾的底牌居然是把他算計進去,他蘇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蘇問給了個傾國傾城的笑容:「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都是商人,一樣奸。

時瑾不矜不伐,從容自若地道:「不是求你,是合作。」

蘇問興緻勃勃:「合作得要籌碼。」他家老爺子可從小就教他,只有蠢材才會做虧本的買賣,而他,是奸商,蘇奸商說,「怎麼說蘇必青也是我蘇家的人,我憑什麼幫著你收拾她。」家醜不外揚,要收拾,也是關起門來自家人收拾。

時瑾說:「你的傷,是蘇必青所為。」

蘇問挑眉反問:「你覺得我會不知道?」

他言簡意賅,氣定神閑地又道了句:「宇文聽的手,也是蘇必青所為。」

宇文聽。

一個名字,蘇問滿臉戲謔的不正經全部消失殆盡,他坐起來,臉色都變了:「把話說清楚。」

能搬出宇文聽,他就知道,時瑾有備而來。

「八年前,你和宇文聽一起被綁架,不是喬家所為,」時瑾說,「是蘇必青父女。」

八年前,蘇問還不是蘇四爺,是蘇四小姐,穿著校服裙子,與身材高挑的宇文聽,看上去,背影很像。

那天,他是要去表白的。

可結果,宇文聽被綁架,就是那次,她手指韌帶受傷,體操生涯終止,半年復健之後,進了國家泳隊。

當時他查過,綁架之人是蘇家的仇家。

蘇問沉吟許久,問時瑾:「證據呢?」砍他都好說,可他家聽聽的手要拿奧運冠軍,誰碰誰死。

他語氣從容:「合作嗎?」

果然。

中南三省秦家,數時瑾最會玩。

蘇問簡明扼要:「蘇丙鄴給蘇必青準備了一架飛機、一張國際銀行卡、五公斤炸彈,還有十張船票。」

炸彈和船票,那就是蘇伏的後招。

時瑾花了三天時間,偷梁換柱,以及一些野路子,卸了蘇伏飛機上的炸彈,並且合成了爆炸視頻。

中間,蘇伏和時瑾通電了一次,十分鐘,姜錦禹破解了她的手機,以及所有通訊賬號和設備。

自然,機場的爆炸是假的,飛機上的女人與飛機下的保鏢打手,都聰明地放棄了反抗。

除夕下午三點,昌航機場。

刑偵二隊的黃隊下令:「全部舉起手來。」

十幾個人,全部雙手舉起來,投降。

黃隊說:「帶走。」

之後,拆彈專家再一次排查了飛機和機場,以確定不會有遺漏的炸彈,善後工作霍一寧不管,他走去時瑾那:「時瑾——」

他剛開口,時瑾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了秦中遞過來的手機,背過身去,聲音一下子溫柔了:「笙笙。」

姜九笙問他:「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她放心了,才說:「蘇問已經抓到人了,你那邊呢,結束了嗎?」

「嗯。」他低頭,看見白色板鞋上沾了一點灰塵,嫌惡地皺了皺眉,彎下腰去,用帕子擦了擦。

「晚上可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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