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時瑾黑化殺人?笙笙要反擊

徐青舶傻了一下,大聲喊:「你拿刀幹嘛?快給我放下!」

時瑾置若罔聞,看著手術刀,刀光直直映進眼底。

他是想放下屠刀,可總有人逼他發瘋發狂。

「咻——」

刀柄脫手,被他釘在了門上。

幾乎同時,啪嗒一聲,門開了。

「……」

一時間死寂。

腦外科的趙主任愣了半天,回頭,看門上,明晃晃的手術刀正插在門上,刀身已經刺入了一半。

趙主任慢半拍地把頭扭回來,腦袋上幾根頭髮飄下來:「時、時、時醫生。」

咚——

兩眼一翻,趙主任昏厥倒地。

徐青舶:「……」

好頭疼!腰更疼!

他揉了揉還戴著腹帶的老腰,又按了按太陽穴:「時瑾,你冷靜一下。」

時瑾看著鏡中,通紅的眼,一道血痕暈開在側臉,他抬起手,用指腹抹去:「冷靜不了。」

徐青舶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忍住,吼了句:「冷靜不了也得冷靜!」他表情不苟言笑了,慎重地告誡時瑾,「法治社會,你不能亂來,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時瑾沉默了良久,拿出手機。

徐青舶草木皆兵,就怕他干出什麼殺人放火的事來,忍著腰疼立馬去拽時瑾的手臂:「你幹嘛?」

時瑾避開:「找心理醫生。」

還好,聽進去了。

徐青舶鬆了一口氣了,時瑾還知道找心理醫生疏導,就說明沒病入膏肓,還能再搶救一下。

他大方地舉薦自己:「我輔修心理學。」挑著眉毛看時瑾,「兄弟,說出你的故事。」

時瑾淡淡看了他一眼:「智障。」

徐青舶:「……」

雖然被罵了,可到底把時瑾的理智拉回來了,不過——

他大吃一驚:「我艹,時瑾,老子還是第一次聽你罵人。」這廝不管內心多陰暗,表面還是個貴族。

時瑾沒理這個『智障』,走了。

徐青舶給了個冷眼,扶著老腰去把靈魂出竅的趙主任叫醒:「趙主任,趙主任。」

趙主任幽幽睜開眼,驚魂未定,喘了半天氣,虛扶著牆:「剛才那是時醫生?」

「不是啊。」徐青舶笑得人畜無害。

趙主任捏太陽穴:「分明是時醫生啊。」太嚇人啊,時醫生的手術刀,差點給他開顱了,難怪醫院有亂七八糟的傳聞,說時醫生不像表面上那樣……

徐青舶打斷了趙主任的腦補:「趙主任您看錯了,剛才那個是我神經科的病人,長得人模狗樣的,和咱們醫院的時醫生還有幾分像,就是,」徐青舶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就是這不好。」

趙主任:「……」難道他老眼昏花了?他還是有點懷疑,「真不是時醫生?」

「當然不是。」徐青舶一臉肯定,「是個智障!」

趙主任:「……」好吧,他可能最近太累了。

哈哈哈,讓你罵我智障!徐青舶心裡頓時舒坦了。

時瑾回了病房,臉上戴著口罩,眼底已經平靜,慍怒消散後,有幾分不確定的小心:「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姜九笙搖頭,從床上起來,古裝的裙擺拖在地上:「莫冰和我說了,地上有彈珠。」

「嗯,是有人想害你。」

她寬袖長擺,環在他腰上:「你會報復回去嗎?」

時瑾沒有猶豫:「會。」

她踮起腳,把他的口罩摘下來:「你要相安無事,我只要求這一點。」

她縱容他做任何事情,只有這一個前提。

時瑾應:「好。」

姜九笙沒再說別的,拉著他坐下,拿了放在柜子上的消毒水和棉簽,彎著腰給他擦臉上的傷口:「疼不疼?」

「不疼。」

她在傷口旁邊親了一下:「我心疼。」

什麼都不用問,她都懂。

片場的摔跤事件,莫冰報了警,第二天就有消息了。

霍一寧專門跑了一趟醫院:「現場的機器開著,正好拍到了。」在時瑾辦公桌上放了張照片,「是這個女人。」

副導演助手。

陌生的面孔,時瑾沒有見過:「是誰指使的?」

無冤無仇,只能是他人授意。

霍一寧說:「審了幾次,沒招,不過,我查到她的賬戶里有一筆進賬,匯款方是秦雲飛。」

時瑾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霍一寧慢悠悠地繼續:「你給的地址我已經查過了,是一家茶苑,店裡剛好有監控,拍到了蔣平伯和秦雲飛碰面,但談話內容還不知道。」

姜錦禹恢複了黑匣子里的行車記錄,蔣平伯就是這次碰面之後,開始行為異常。

兩件事,都查到一個人頭上了。

「證據的指向性都很明確。」霍一寧摸了摸下巴,「就是太明確了,很蹊蹺。」

壞事干這麼明顯,把柄也不收著,蠢嗎?

時瑾不置可否,眼神漫不經心,落在照片上:「我要讓她坐牢。」

霍一寧沒意見:「秦雲飛呢?你怎麼處理?」他事先囑咐,「你別亂來,檢察院在查徐家博物館走私文物的供貨源,秦雲飛是中間人,他還有用。」

他是知道時瑾的脾氣的,報復欲極強,惹他也就算了,不能惹姜九笙。

時瑾抬頭,眸間像一汪深海,深不見底:「說完了嗎?」他看手錶,說,「我三點還有約。」

到底在想什麼?

霍一寧完全摸不到他的底了:「我的話你到底聽見去沒有?」

時瑾起身,把白大褂脫下:「我有數。」

虹橋心理諮詢室。

敲門聲響了三下,常茗推門進來。

秘書抬頭:「常醫生。」

套間裡面,是唐延的辦公室,正關著門,常茗問秘書:「唐延不在辦公室嗎?」

「不在呢。」秘書微微一笑,「唐醫生在樓上給病人做心理測試。」

他隨意地問道:「是哪位病人?」

秘書為難,涉及到病人隱私,她不好回答,正沉默著,常茗緩緩念到名字:「時瑾?」

秘書吃驚:「常醫生怎麼知道的?」問完表情有些懊惱,這下透露了病人身份了。

常茗只是笑而不語,沒說別的,轉身離開了。

晚上八點,窗外一輪圓月,已經高高掛起。

姜九笙洗漱完出來,看見時瑾在吃藥,一小把藥丸,他眉頭也沒有皺一下,扔進嘴裡,吞咽後,才喝了一口水。

她走過去:「苦嗎?」她知道的,他今天去看了心理醫生。

時瑾說:「不苦。」

她拉著他兩隻手,把他拉低了點,仰著下巴把唇貼過去,伸出舌頭,鑽進去,舔了舔:「騙我,明明很苦。」

時瑾笑著往後躲:「那不要親了。」等不苦了再親。

姜九笙抓著他兩隻手沒放,說:「要親。」

他說好,彎下腰,張開嘴,隨便她怎麼親。

藥味沒散,他唇齒間都是淡淡苦味,她用舌頭細細地舔,吮了又吮,姿勢不是很舒服,她踮著腳,不一會兒脖子便酸了,退開一點,她問時瑾:「吃草莓嗎?」

時瑾點頭:「你喂我。」

草莓是時瑾回來的時候買的,她最近孕吐的厲害,只能吃些水果,草莓和芒果最得她喜歡。

姜九笙拿了一顆,咬了一半,然後勾住時瑾的脖子,貼著他的唇,用舌尖把草莓渡給他。

時瑾張著嘴,乖乖吃下去,含著她的唇在吻,來不及吞咽的草莓汁在唇上暈開,染了一層顏色。

「還苦嗎?」她問。

時瑾舔了舔唇角:「不苦。」又貼上去,吮她的唇,「很甜。」

姜九笙笑著又拿了一顆草莓。

睡覺前,時瑾接了一通電話,把她安置好,蓋好了被子,才對她說:「笙笙,我要出去一趟。」

她沒有多問:「早點回來。」

「嗯。」

晚安吻後,時瑾關了燈離開房間。

懷孕之後,她嗜睡,睡眠質量很好,躺了沒多久,眼皮就有些重了,又有些不放心,還是撐著睡意爬起來,穿了衣服去客廳等時瑾。

約摸一個小時後,一通電話打過來,號碼很陌生。

「喂。」

姜九笙話音剛落,那邊男人急促地喊:「姜九笙!」聲音驚慌恐懼,像被什麼在追趕,「姜九笙,救我!」

聽起來,像是求救電話。

聲音有些熟悉,姜九笙不太確定:「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很急,語速非常快:「我是秦雲飛,時瑾他要殺我。」

是秦家老三。

除了小樓那次大火,積了怨,她和這個人從來沒有往來過,這通電話又是何意,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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