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浴巾被扯掉後,徐青舶官配

周日,時瑾和姜九笙一起回徐家吃午飯,下午,臨時有份合約需要她簽字,莫冰拜託了秦左去一趟徐家。

秦左是第一次來徐家,徐老爺子沒見過她,聽說是笙笙的私人保鏢,他還以為會是個五大三粗虎體熊腰的男人,沒想到是個很年輕的小姑娘,個頭也小小的,瘦瘦弱弱的,剪著短髮,有點男孩子氣,倒也十分英氣利索。

女孩子呀,果然都是世上最可愛的生物。

徐老爺子見了心生歡喜,與小姑娘聊了幾句:「小左是吧。」

她點點頭:「嗯。」

看得出來,她不愛說話,性子是個沉穩內斂的。

「你真是笙笙的保鏢?」老爺子還是有點難以置信,這姑娘看上去像沒成年,好小隻。

秦左又點頭,似乎不太習慣和人熟絡,有些拘謹,但很懂禮貌,眼神不閃也不躲。

徐老爺子由衷地誇讚:「你這麼年輕就能當私人保鏢,真厲害呀。」

秦左表情很嚴肅正經,說:「一般。」

老爺子還想再誇兩句呢。

她說:「世界第三。」很平常的語氣,內斂而不卑不亢。

「……」

徐老爺子心道,這姑娘深藏功與名,不得了啊!

這麼棒的女娃子,如果不能拐到自家來,那就可惜了,他到了老年,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配配對拉拉線。

秉持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優良傳統美德,老爺子覺得自己不能不作為了:「小左啊,不趕時間吧。」

秦左說不趕。

「來,坐爺爺這。」

秦左坐過去。

徐老爺子笑呵呵的,慈祥得像妓院老鴇對待恩客:「老家哪的呀?」

秦左有問必答:「中南。」

她不愛笑,臉上是正經又認真的表情。

老人家就喜歡這種正經的女孩子,老爺子繼續深入打探了:「家裡都有誰啊?」

秦左眼裡閃過一絲失落:「沒有了。」

是個孤兒啊,可憐見兒的。

徐老爺子把水果盤推過去給她吃,又給她拿了塊酥糖:「多大了?」

「20。」

小了點了,沒關係,至少成年了啊,重頭戲來了,徐老爺子笑得像院子里那朵迎春花:「有男朋友嗎?」

秦左不扭捏,大方地搖頭說:「沒有。」

哎呀,沒男朋友啊!

徐老爺子順著杆子趕緊爬,循循善誘:「要爺爺給你介紹一個不?」我們家有個大孫子,是個醫生,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老男人會疼人……

準備好的話正想說出口。

秦左拒絕了:「謝爺爺,不用了。」直接拒絕她覺得不怎麼禮貌,所以她解釋,「我以前的男朋友,都是被我打進醫院的。」

徐老爺子:「……」

自賣自誇的話,全部胎死腹中了。

這麼好的女孩子,怎麼就喜歡家暴呢……世界第三,家暴起來……算了,青舶那個兔崽子肯定熬不住,別到時候被打殘了。

誒,可惜了可惜了。

徐老爺子咳了幾聲,以掩飾他的尷尬:「來,吃糖吃糖,男朋友的事還不急,你還小。」

秦左說謝謝,接了酥糖,拆了一塊,小口地吃完:「那我去找笙姐了。」

「去吧去吧,笙笙在樓上。」徐老爺子嘆了口氣,還是覺得好可惜啊,又想到自家大孫子都一把年紀了,還沒個女朋友……誒,想打他一頓。

秦左去了樓上,她不知道姜九笙的房間是哪間,不過,看見博美趴在一間房的門前搖尾巴,想著應該是姜九笙的房間,就過去敲門了。

「笙姐。」

裡面沒有回應,秦左又敲了幾下,發現門沒鎖,她走進去,環顧著,聽見浴室有水聲。

水聲停了,隨後,門開了。

徐青舶圍了一條浴巾走出來,低著頭,看見一雙運動鞋後,擦頭髮的動作頓住了,抬起頭,發梢還在滴水。

秦左目不轉睛,盯著他。

水沒擦乾,水珠順著腰腹,經過恥骨,沒入浴巾里,女孩子的視線,亦明顯順著往下,徐青舶好笑:「看哪呢?」

她居然還回了句:「腹肌。」

她沒見過這麼秀氣的腹肌,她的師兄師弟的腹肌都是虯結有力的,那樣才能在散打對抗賽的時候,充分保護到內臟器官。

見她一臉好奇的神色,徐青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沒見過男人的腹肌?」

不是,她回答:「見過。」想了想,又說,「我自己有八塊。」不過,她體型瘦小,不像師兄師弟們那樣發達。

「……」

有六塊腹肌的徐青舶感覺自己被打擊到了。

徐青舶胡亂擦了兩把頭髮,把毛巾掛脖子上,打量眼前這個『腹肌八塊胸肌發育不完全』的小姑娘:「你是誰?來我房間做什麼?」

「走錯了。」

她不善言辭,簡單解釋完,鞠個躬,然後迴避。

徐青舶撥了撥額前濕漉漉的短髮:「你還沒說你是誰呢?」

說話的同時,他開個了玩笑,想逗弄逗弄這個還在發育的小姑娘,長臂一伸,本打算來個牆咚——

他剛伸出去的手,被一隻小巧的手給拽住了,他愣住,又一隻手繞過他腋下,抓住他的胳膊。

秦左壓低重心,將那條胳膊背負在右肩,然後打開雙腳,用力扛住,將其向前,大力摔出。

「咚!」

漂亮的一個過肩摔,動作一氣呵成,堪稱史詩級。

徐青舶:「……」

他被摔了個四仰八叉,齜牙咧嘴,痛到質壁分離!

門外面聽到地動山搖的徐博美:「嗷嗚嗷嗚!」

徐青舶沒忍住:「艹!」

秦左收回齊肩的雙腳,低頭一看,就愣住了,白花花的肉體赤·裸裸地橫躺在眼前,那條原本應該在男人胯上的浴巾大喇喇甩在了一旁。

她猛地轉過去,脖子和耳朵蹭得全紅了:「對不起。」想解釋,卻結巴了,「條、條件反射。」

她不是故意的,她從小練武,防禦意識太強,如果有手從她後面伸過來,身體會先於大腦做出本能的禦敵反應。

她以前的男朋友,都是這樣被她打進醫院的,沒有一個交往後能挨過三天。

她鄭重地再一次道歉:「抱歉。」正想開門離開——

後面的男人咬牙切齒:「浴、巾。」

「哦。」

她閉上眼,摸著地,給他把浴巾撿起來,蓋上他下腹那一團,不敢打開眼睛,又摸著地,準備躬身伏地離開。

徐青舶吼住她:「回來!」

秦左愣住。

他面紅耳赤,氣急敗壞,一字一頓:「老、子、的、腰、閃、了!動!不!了!了!」他媽的,想殺人!

秦左:「……」

兩分鐘後,樓下的徐老爺子就看見個頭小小的小姑娘正背著他的大孫子,大孫子身上裹著一條被子,露出兩條光溜溜的胳膊,小姑娘健步如飛,大孫子雙腿直顛。

「!」

what!什麼情況?

老爺子嚇得嘴裡的酥糖都掉地上了:「這是怎麼了?」

秦左抬頭,一臉焦急:「受傷了。」

背上,徐青舶痛到白眼直翻。

徐老爺子看見自己大孫子被子下面白花花的肉體,著實嚇了一大跳:「怎麼好好的受傷了?」

秦左剛要回答,背上的人暴躁地吼:「老子自己摔的!」要讓人知道他被一個小姑娘摔成『半身不遂』,他還要不要混了。

徐老爺子半信半疑,眼珠子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也沒看明白是個什麼情況:「這麼大個人還能摔。」

他一邊數落,一邊吆喝老蔣趕緊開車送醫院。

秦左心裡急,腳下更快了,背著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跑,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滴下來,背上的徐青舶被她顛得五臟六腑都疼了,腰上火辣辣的,痛到差點暈過去。

他咬牙,惡狠狠地在小姑娘耳邊說:「你要是敢說出去,我把你滅口了。」

秦左:「……」

下午五點,醫院報告出來了,急性扭傷,腰部韌帶因為外力過度牽拉而引起的急性撕裂傷。徐青舶一時還動不了,得卧床,他預判——他媽的估計都十級傷殘了。

他住院還沒一個小時,時瑾就來了。

一副瞧戲的姿態,時瑾看他:「洗澡摔的?」

徐青舶趴在床上,腰上綁了醫用腹帶,姿勢像具死屍,臉色像豬肝:「嗯。」

時瑾手揣在白大褂里,好整以暇的目光:「滑倒?」

他睜著眼,說瞎話:「是啊。」

「仰面還是正面?」

他面不改色地繼續胡謅:「仰面。」

時瑾掠了他一眼,一雙眼睛漂亮得像水墨畫,著墨不深,淡淡的:「有沒有磕到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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