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徐蓁蓁最後結局,樹下求娶

《三號計畫》首映禮結束後,同月,在全國各大影院上映,票房口碑大爆,連著幾天,網上的熱門話題都是這部電影。

上映才三天,票房屢破新高。

莫冰喝了一口熱咖啡:「票房已經破了六億了。」

不過,也是意料之中。

姜九笙嗯了一聲,神色淡淡。初冬已至,片場風大,氣溫很低,她有些怕冷,在戲服外面裹了一件長羽絨,垂著眼皮,化妝師在給她化眼妝。

莫冰又刷了一會兒微博。

「影評很好,」她特彆強調,「尤其是對你的評價。」把平板遞給了姜九笙。

網上的評論,一片叫好,不管是不是姜九笙的粉絲,作品擺在那裡,她的實力都毋庸置疑。

嗯嗯……啊啊……嗯啊……倫家不要了:「我艹!姜九笙的演技居然這麼好。」

就隨便取個名:「對不起笙嫂,我要叛變三分鐘,問笙cp走一個!@蘇問V@姜九笙V@秦六V」

看破紅塵遁入空門撩騷勿擾:「先被常春撩到了,然後又被她帥到了,血槽徹底空掉!」

我是重生的信不:「姜九笙穿旗袍的樣子,我還能看十年。」

謝盪家的小粉拳:「看完姜九笙的電影,我差點忘了她是個搖滾歌手。」

「……」

秦六V@回覆就隨便取個名:「刪掉,否則封號。」

就隨便取個名:「……」

姜九笙刷新了一下,果然,那條評論被刪除了,她啞然失笑。

小麻從保姆車上過來:「笙姐,傅小姐想見見你。」

莫冰抬了抬眼皮:「哪個傅小姐?」

還能有哪個傅小姐,小麻說:「傅冬青。」

莫冰起身,往片場外面瞧了瞧,果然瞧見了傅冬青的保姆車,正停在路口,沒有開進來。

她想:「看來傅家最近生意做得不太好。」傅冬青是何等驕傲的人,不是夠狼狽,怎麼會低頭。

影視城有許多個劇組,人多眼雜,姜九笙讓小麻直接把人請到了保姆車上。

她脫了外套,穿著戲服:「喝水還是咖啡?」

傅冬青搖頭,妝化得淡,臉色有些白,坐著沉默了很久,抓著扶手的手指微微泛白,許久,她說:「對不起。」

姜九笙心平氣和,神色無波無瀾的:「對不起什麼?」

傅冬青抿著唇,口紅的色號並不寡淡,卻依舊蓋不住神色憔悴,許久,才開口:「對你男朋友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她低頭,聲音克制壓抑,「抱歉。」

心不甘情不願,審時度勢,不得已而為之,與當初搶人時勢在必得的樣子,大相徑庭。

姜九笙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傅冬青臉色愈發得白:「還有,我認輸。」

姜九笙說過,低頭認錯,就點到為止,她多不甘都得認,傅家今時不同往日,她沒了倚仗,又臭名昭著,若姜九笙再為難,這娛樂圈,她根本舉步維艱。已經兩個月了,工作室一蹶不振,走投無路,她只能把自尊踩在腳下,過來低聲下氣地道歉。

「你的戲路和我不一樣,你的資源我不會再碰。」姜九笙起身,下了保姆車,「好自為之。」

若是聰明,傅冬青以後自然會避著時瑾,收起不該有的心思。若是死性不改,她也不介意做小人,趕盡殺絕。

這會兒,蘇問和明瑤在拍一場戲,是華卿向容歷訴衷腸的那一場。傅冬青被換掉之後,明瑤接了華卿一角,因為臨時換角,時間趕,莫冰便撿了個漏,讓明瑤過來試了一場戲,順利拿下了這個角色。

傅冬青上車之前,問了一句:「我會被換掉,和你有關嗎?」導演沒有給任何理由,就換了她,除了得罪姜九笙,她想不出別的原因。

「無關。」姜九笙回頭,目光微涼,「我建議你,多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傅冬青會被換,完全是原作者的意思,並沒有過多解釋,只說她不適合。

兩個小時之後,月亮高懸,姜九笙和蘇問有一場夜戲,在定西將軍府,容歷向鶯沉求娶。

機位演員就位,導演喊:「Action!」

八月十五,月亮如盤,定西將軍府的桂花,飄香數里。

定西老將軍出征,將軍府,徒留了鶯沉一個主子,中秋月圓,府中靜謐,風吹,花落,洋洋洒洒地鋪了一地白色的桂花,照明的燭火搖晃,落在地上,影影綽綽。

路過游廊,鶯沉腳步停下,抬頭:「樑上何人?」

她話落,屋頂上砸了一塊石子下來,落在蓮花池中,盪開一圈一圈紋路,隨後,低沉的嗓音響在夜裡:「是我。」

是容歷。

他踮腳躍下,未落地,卻落在了她院子里的桂花樹上,大搖大擺地高坐枝頭,晃起了一樹桂花,卷著風,落了漫天花雨。

他便坐在那花里,對她輕笑。

這大楚第一美人的位子,華卿得讓賢了,論模樣,誰有這位七王爺生得如畫如花。

她屏退了下人,走到樹下,仰頭:「王爺要來定西將軍府,下一道拜貼便是,何必做梁上君子。」

就是不知,中秋月圓,他不在宮裡伴駕賞月,來將軍府貴幹。

容歷折了一枝花,在手裡把玩:「若是來會你父親,自然要下拜貼,不過,」他話鋒一轉,從樹上躍下,一襲白衣翩翩,落在她身側,擇了一朵最艷的花,插在了女子發間,他笑,「中秋月圓,本王是來會佳人的。」

權傾朝野的七王爺容歷,都傳言他清俊冷漠,貴氣逼人。

鶯沉只覺得這人好生放蕩不羈,隨心所欲得緊,抬手,欲摘了發間的花,他抓住了她的手:「老四的傷是你打的?」

不算打。

比劍而已,斷了四王爺一隻手臂,刀劍無眼,怪不得她。

鶯沉點頭,神色無痕:「是我。」亂花迷了眼,她一時忘了將手抽回來。

容歷高她許多,彎下腰,尋著她的眼睛看著:「是不是因為我?」

上月,四王爺容崇和七王爺容歷比劍。

容歷晃了神,被傷了左臂。

當然,若不是鶯沉來了,他怎會晃神。

鶯沉蹙眉,沒有回答。

他走近一步,俯身,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唇角牽著愉悅的弧度:「鶯沉,你心悅我。」

語氣,篤定極了。

鶯沉募地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裡,漫天花色成了陪襯,她只瞧得清他的眉眼,他瞳孔里映出一輪圓月,光華灼灼,好看極了。

心悅他嗎?

她沒有否認。

他還拉著她的手腕,握得很緊,嗓音綳著,風吹著,字字擲地有聲:「八月二十八,歷親王府選秀,我等你。」

他已行了弱冠禮,帝王最心愛的兒子,滿朝文武都在為他物色妻子的人選,整個京都的女子大半都想入他歷親王府。

他站在她面前,對著滿樹桂花向她許諾。

「你來,我選你為妃。」

鶯沉凝眸,看著他。

他說:「你不來,我便逃了來找你。」

爹爹總說,帝王無情,是以,他用軍功求了一道聖旨,若是她不願,不需入宮為妃。定西將軍府的小姐,可以自己挑夫婿,這是她爹爹說的。

她出身將門,讀的是孫子兵法,學的馬術劍術,她與天下的女子皆不同,她垂下了眼睫:「容歷,我不願入天家,不願三妻四妾共侍一夫。」

她喚他容歷。

整個大楚,除了當今的九五之尊,沒有誰敢這樣喚他的名諱。

亂花迷人眼,他目光灼灼,將她的輪廓映得清清楚楚,折了一身貴氣,軟軟地央著她:「鶯沉,我會稱帝,我會把三宮六院都拆了,八月二十八,你來好不好?我想娶你,我想娶你當妻子。」

遇上她之前,他想要這天下。

遇上她之後,想拿這天下換她。

鶯沉默了片刻,抬頭,笑了:「好,我當你的妻子。」

漫天花雨里,他竟笑得像個孩子。

不辭風雪為卿沉,那年花下,約好要白頭的,奈何,世事多變,亂世無情。

導演抹了一把淚:「OK!」他站起來,對兩位演員豎起大拇指,「非常棒。」

明明是互訴衷情,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讓人淚目。

助理上去送衣服,天氣冷,戲服薄,別把人凍病了,導演拿了兩杯熱飲過去:「蘇問啊。」導演眉開眼笑,扭頭,又看姜九笙,「笙笙啊。」

這語氣,似乎有所求。

姜九笙接了熱飲:「導演您說。」

蘇問是個壞脾氣的,為所欲為,不好搞,相比較之下,姜九笙就好說話多了,導演把殷切的目光投向她:「我覺得這個地方,加一場吻戲比較合適。」伸手不打笑臉人嘛,他笑,「你覺得呢?」

不等姜九笙開口。

蘇問冷言冷語:「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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