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假千金要掉馬甲了,傅冬青被換掉

她急紅了眼睛:「你怎麼不說話?我的臉是不是毀了?」

徐平征安撫:「別擔心,醫生說只要等傷口癒合了,再做疤痕修復就沒事了。」

疤痕修復……

徐蓁蓁一聽整個人都懵了:「這不就是毀容了嗎!」心一沉,情緒徹底失控了,「都怪唐虹玥,都是她害的!」

「蓁蓁,」徐平征按著她的手,生怕她再扯到了臉上的傷口,「你先冷靜。」

她紅著眼大喊:「我怎麼冷靜,我的臉都被她毀了。」她抓住徐平征的手,瞳孔突然放大,「爸,你要幫我報仇,我要他們宇文家血債血償。」

她眼底,有陰毒的光,全是仇恨與怨憤。

徐平征看著她,神色失望,避開眼,鬆開了她的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徐蓁蓁難以置信:「爸,你說什麼?」慘白的那半邊臉因為不甘與憤恨,被漲得通紅,「算了?怎麼能算了!」

她的臉都被毀了,這個仇怎麼能不報!

徐平征坐下,神色漸漸有些沉了:「早上宇文家的人來過了,帶了診斷書。」

「什麼診斷書?」

「宇文夫人患有精神疾病。」

徐蓁蓁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說辭,目光怨毒,憤憤不平地爭辯:「精神病就能殺人放火了?精神病就能對我施暴了?」

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人,滿臉氣憤,神色兇狠。

這幅樣子徐平征覺得陌生得很,沒有半點平時在他面前的乖巧大方。

「蓁蓁。」他語氣稍稍重了一些,眼裡少了幾分縱容,「你一醒來就只想著報復,就沒想過自己的問題。」

他的話,有責備的意思。

還是第一次他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委屈,很不服,大聲頂撞:「我怎麼了?」她分明是受害者,憑什麼要委曲求全。

徐平征眼底的失望越來越大:「你和宇文覃生的事,我和你爺爺都知道了。」早上八點,宇文家的人來攤牌,若不是如此,他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隱情。

徐蓁蓁聽完,想也不想就先否認與推卸:「爸,那是意外,是有人害我,有人給我下藥,我和宇文覃生什麼事都沒有。」

沒有一點反省,一味地只想著脫罪與報復。

這個女兒,到底是他疏於管教了,只一心忙於政事,予她衣食無憂,竟不知她養成了這般心性。

「蓁蓁,」他語重心長,口吻稍稍強硬了一些,「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都要為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宇文夫人是不該傷你,但你同樣有錯。」與宇文覃生有了這樣的牽扯,怎還能欺瞞著與宇文衝鋒訂婚,到底是她任性妄為了。

徐蓁蓁不可置信地瞪著徐平征,平日里他多半會縱著、幫著她,可這次卻置之不理,心裡積了怨,她大喊:「你還是不是我爸爸!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幫我報仇?」

徐平征語氣提了三分:「宇文覃生手裡有視頻,這件事要繼續鬧大,你也會身敗名裂。」

宇文家又豈是好拿捏的,尤其是宇文覃生,未雨綢繆,早做了打算,徐家若要與宇文家為難,也不過是兩敗俱傷,誰都落不到好。

更何況,兩邊都是過失方,這仇,又有什麼底氣去報。

徐平征輕嘆,語氣緩了緩:「不要再想著報仇的事,你先好好養傷。」

徐蓁蓁崩潰地放聲大哭。

「蓁蓁。」

她背過身去:「你讓我自己待一會兒。」

徐平征搖搖頭,出了病房。

當天,宇文衝鋒發了道歉聲明,並且公開了唐女士的精神診斷結果,允諾徐家願意承擔所有治療費用和精神賠償,除此之外,並沒有做其他解釋。

至於唐女士的患病原因,隻字不提。

兩個小時後,徐家給了回應,道傷勢已經得到了控制,此事兩家私下解決,因為兩家身份特殊,不便作出公開表明,請公眾不要以訛傳訛。

還以為兩家會斗個你死我活、頭破血流,結果浪都沒掀起一朵,對此,網上聲音很多,各種揣測都有,卻也不敢太過分,畢竟是官家,惹不起。

總之,這件事便這樣翻過去了。

下午四點,宇文家有客到訪。

是時瑾,稀客啊。

宇文衝鋒拿起桌上的文件,隨意翻了幾頁,有幾分興趣:「為什麼想要這塊地?」

時瑾坐對面,手裡端著茶杯,右手拿茶蓋,慢條斯理地撥開上面的茶葉:「傅家想進軍江北市場,看中了這塊地。」

這是要對傅家下手?

宇文衝鋒也不多問,翹著腿,懶懶靠著沙發,笑了笑:「時瑾,我可是奸商,不做虧本生意。」

這塊地,在他名下,三年前市值就過億了。

時瑾品了一口茶,直截了當:「你開價。」

宇文衝鋒托著下巴,摩挲了兩下,似真似假,玩味的口吻:「那我可要獅子大開口了。」

時瑾的電話震動了幾下,他看了一眼號碼,接了。

「笙笙。」

宇文衝鋒抬了眸,懶洋洋地瞧過去。

時瑾唇邊有淺淺的笑意:「嗯,在宇文家。」

聽不見姜九笙的聲音。

時瑾說:「在談生意。」安靜地聽完那邊的話,他又說,「結束了我過去接你。」

只說一分鐘左右,電話便掛了。

時瑾繼續方才的話題,唇邊柔和的笑意收了,恢複了一貫的疏冷:「獅子大開口也沒關係,你開價,我明天擬合同過來。」

宇文衝鋒頂了頂腮幫子。

算了,他的老婆本也是笙笙的,得留著。

秋天,天黑得有些早,這會兒太陽已經開始往下落了。

宇文家的別墅帶了院子,大門的門鈴直接安在了下人住的平樓里,門鈴響了許久,劉媽放下手頭的事,擦了擦手,跑出去。

鐵藝大門外,一位老太太背著碎花包,正探著身子往別墅里瞧。

劉媽走過去,禮貌地詢問:「你是?」

對方個子不高,有些駝背,面相偏凶,正是徐蓁蓁的奶奶,周氏。

周氏扒著鐵門,又瞧了兩眼:「這裡是宇文家?」好氣派的房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有錢人家。

劉媽點頭:「是的,」客氣地問,「請問你找誰?」

周氏抬抬下巴,態度有些傲慢無理:「讓我進去說。」

「不好意思,請先告知一下你的身份。」劉媽確定不認得這位老太太,自然不能隨便什麼人都放進去。

周氏不滿了,嗓門很響亮,自報家門說:「我是市長千金的奶奶,我來找宇文家的人,隨便哪個都行,只要是姓宇文的。」

市長千金的奶奶?

劉媽心裡有底了,恐怕不是什麼正經來客,卻也不撂臉色,只是糾正說:「這位老太太,徐老夫人都過世好些年了。」哪來的市長千金的奶奶?劉媽打量了一番,這做派與打扮,倒像不見世事的鄉野老人。

被當面揭破了身份,周氏臉色端不住了,惱火地說:「我是市長千金在老家的奶奶,她被認回來之前就是我養大的,你不信可以去問。」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徐家的千金一開始流落在外,後來才認領回來。

劉媽一時也不能確認對方的身份了,便小心詢問:「那請問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周氏理直氣壯地說:「網上都報道了,我們家蓁蓁就是被這家的夫人毀容了,我是來要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的。」

這是來敲詐勒索?

劉媽更確定了:「不好意思,我不能讓你進去。」

周氏一聽氣憤了,扯著嗓門喊:「怎麼,不賠啊?」她橫眉怒目,死死瞪著裡頭的人,惡狠狠地說,「這麼有錢的人家,傷了人居然還耍賴,信不信我報警!」

徐家都沒來要錢,什麼時候輪得到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奶奶。

劉媽也沒耐心了,直接懟回去:「那你報警吧,誰知道你是不是來冒充徐小姐的家人。」

周氏氣得眼白直翻,嘴裡振振有詞:「誰冒充了!我就是徐蓁蓁的奶奶,我叫周愛蓮,徐蓁蓁的爸爸叫姜民海,是我大兒子,不信你現在就打電話去問。」

劉媽懶得扯:「我只是這家的保姆,這些事我做不了主。」

周氏大力拍了拍鐵門:「那你讓我進去!」

劉媽不為所動:「不好意思,沒有這家主人的同意,陌生人不能進來。」

周氏也沒耐心了,沒要到錢,心裡窩火:「說來說去就是不想賠錢,有錢人果然都是鐵公雞,我要去警局告發你們。」

罵罵咧咧了幾句,她從兜里掏出老年機,正要報警,有電話打過來。

周氏一看來電,立馬有底氣,嗓音都拔高了幾分:「蓁蓁,你電話來的正好,這家的人居然說我是冒充的。」

她邊講電話,邊拿眼瞪別墅里的劉媽:「我在宇文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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