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爽歪歪的二連虐渣

「不能帶我?」

又吃醋了,姜九笙好笑。

她玩笑的口吻:「時醫生,不要太黏人。」

時瑾雖不情願她一個人出去同別人聚,但也得由著她,便叮囑:「笙笙,不可以喝酒。」他沒有特彆強調,不過,提醒,「你在備孕。」

本來還想不醉不歸的姜九笙:「……」

八月的江北,熱得像火爐,抬頭是火辣辣的太陽,遠處,竟還飄著幾朵可憐兮兮的雲朵,上午剛下了一場雷陣雨,風還是熱的,只是帶了幾分潮氣。

莫冰拉著箱子,從機場出口走出來,頭髮長長了,已經過了肩,染著灰青色,被她用一支筆隨意挽了一個髻,鬆鬆垮垮的,耳邊垂下了幾縷,白色格子襯衫塞在了牛仔短褲里,露出一雙修長的腿,戴了個大大的墨鏡,她走走停停,張望著。

突然,她目光定住。

安全出口旁,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也拉著個箱子,沒睡醒似的,眼睛半開半合,正盯著張貼在牆上的逃生路線圖,此人,染了一頭醒目的奶奶灰。

莫冰摘了墨鏡,走過去:「機場登機口不在這,這邊是出口。」

秦明珠回過頭,愣了一下,讓後挪開眼,繼續盯著圖,伸手,指了指一塊區域:「你教過我看逃生圖,這裡沒錯。」

莫冰被他的固執打敗了,解釋:「這是一樓的圖,可登機口是在二樓。」

「……」

秦明珠低頭:「謝謝。」

莫冰失笑,迷路的人,依舊還是迷路,她說了聲不客氣,便拖著箱子往機場大廳走。

秦明珠忽然回頭:「我的車,你還沒還我。」

車?

莫冰懵了一下,然後想起來了,除夕那晚他送她回家,因為這位電競冠軍實在路痴到天憤人怨了,才開走了他的車。

她搬出了原來的住所,才給拋到腦後了,這麼一忘,六個月過去了。

莫冰十分過意不去:「抱歉,我忘了,明天我就讓人開回你俱樂部。」

「嗯。」他說,「不急。」然後把手裡的鴨舌帽扣腦袋上,帽檐壓得很低,半張臉都藏在下面,低著頭往出口相反的方向走。

莫冰還是提醒了一句:「那裡有電梯。」

秦明珠回頭看她,有點懵。

她指了個方向:「你可以從那直接去二樓,一下電梯就是機場登機口。」

他摸了摸耳朵,說:「謝謝。」就拉著拉杆箱往電梯去了。

莫冰搖搖頭,朝大廳走去。

身後,秦明珠回了頭,把帽子往上推了推,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她瘦了,瘦了好多好多。

姜九笙戴著口罩與墨鏡,上上下下打量:「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她瘦了14斤,每餐都吃,就是莫名其妙毫不講理地往下瘦。

莫冰隨便找了個說辭:「墨爾什麼都好,就是吃不慣。」瞧著眼前貌似也瘦了點的姜九笙看了許久,「不是讓你別來接我嗎?被拍到會上頭條。」

姜九笙摘下墨鏡,完全不介意被拍,她笑著張開手:「莫冰,歡迎回來。」

莫冰上前,抱了抱她:「我回來了。」一隻手往下,圈了一下姜九笙的腰,「還是這麼細。」

姜九笙原本都紅的眼睛,被她逗笑了。

她問:「都好了嗎?」

「也許吧。」莫冰反問,「你呢?好了嗎?」

姜九笙點點頭:「嗯,不用再吃抗抑鬱的葯了」

「那就好。」莫冰笑了笑,「你健健康康的,我才好帶著你去打江山。」

她還是原來的她,會笑會鬧,只是,眼裡有滄桑了,笑時,總是不那麼深刻,不那麼肆意。

姜九笙接過她手裡的袋子,一同往外走,問:「打什麼江山?」

莫冰拉著箱子,習慣性地走在姜九笙前面,回:「影視圈的半壁江山。」搖滾圈已經風生水起了,既然入了影視圈,她就要讓她家笙笙登高問鼎。

姜九笙不置可否,這些事,一向都是聽莫冰的安排,笑著調侃:「我家莫冰還是這麼雄心壯志。」

莫冰回以一笑:「我家笙笙還是這麼兩袖清風。」

姜九笙開了後備箱,幫莫冰把箱子放好,她依著副駕駛的車門,對姜九笙勾勾手指:「走,喝酒去。」

姜九笙開了主駕駛的車門:「戒了。」

莫冰覺得不可思議:「不是吧,戒煙就算了,時瑾酒都不讓你喝了?」而且怎麼戒得掉,她認識姜九笙四五年了,知道她癮有多重。

姜九笙的解釋是:「最近打算要孩子。」

「……」

莫冰摸摸下巴,捏眉心,頭疼:「笙笙,你玩我呢,你馬上就要拖家帶口了,我還怎麼帶你打江山?」

看來這江山大業,得從長計議了。

姜九笙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說:「可以給時瑾帶。」演員的話,夜戲很正常,若真有了寶寶,時瑾得帶。

對此,莫冰很懷疑,持保留意見:「你確定時瑾不會扔了?」

姜九笙搖頭,一點沒開玩笑:「不確定。」

她不禁想像時瑾帶孩子的樣子,若聽話不吵不鬧便也罷,扔在搖籃里,偶爾用腳踢踢搖籃。若不聽話,哭鬧個不停,時瑾定是冷著一張俊臉,因為有潔癖,兩根手指提著小娃娃的領子,扔到狗窩裡去,讓姜博美哄,哄好了給進口狗糧,哄不好,去廚房拿手術刀……

腦中畫面感十足!

莫冰啼笑皆非。

姜九笙系好安全帶,驅車離開。

機場外面的路邊,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車窗都緊閉著。

主駕駛上,丁純磊看著前面那輛車牌0902的車開遠了,回頭請示:「林總。」

林安之目光遠望,沒有收回視線:「小心跟著,不要讓她發現。」

「是。」

晚上八點半,姜九笙和莫冰聚完,時瑾便過來接她了,本來還有第二場的,可就一頓飯的時間,時瑾打了四個電話,一個視頻聊天。

莫冰覺得她要再不讓姜九笙回家,時醫生可能要坐不住了,吃完飯不到二十分鐘時瑾就到餐廳了。

幾個月不見,時醫生依舊貌美如花。

莫冰打招呼:「時醫生,好久不見啊。」

時瑾禮貌地回:「莫小姐,好久不見。」

還是一如既往地客套。

時瑾去付了賬,然後一起出了餐廳,姜九笙對莫冰說:「我們送你。」

莫冰的行李已經讓小麻送回去了,她擺擺手:「不用了,這裡離我的新公寓很近,我想走走。」夜裡風很大,她挽發的那隻筆已經不知道掉哪裡了,齊肩的發隨意散著,被風吹得凌亂,她笑著催促姜九笙,「不用管我,你們先回去吧。」

姜九笙囑咐她:「不要在外面待太久,早點回去休息。」

「知道了,越來越啰嗦了。」嘴上說她啰嗦,眼裡卻有笑,莫冰揮揮手,一個人走進了夜色里。

街上華燈璀璨,她一個人走走停停,站上了天橋,看著橋下車水馬龍、遠處霓虹絢麗,她笑著笑著,便紅了眼睛。

橋下,黑色的賓利一直停靠著,車窗開著,裡面的人朝著窗外伸出了手,掌心落了了一片月影。

那麼近,那麼遠,觸不可及……

因為姜九笙開了車,時瑾便沒有再開車過來,他給她系好安全帶,沒有挪開,湊得很近,嗅了嗅,然後滿意地笑了,摸摸她的臉:「真乖,沒喝酒。」

姜九笙啞然失笑。

時瑾沒有急著開車,有話要說:「笙笙。」

她看著他:「嗯?」

他說:「明天我又要做一回壞人。」

她不明所以,不知他所指何事。

時瑾沒有隱瞞,向她坦言:「要給溫詩好一點教訓。」他特別申明,「用比較卑鄙的手段。」

溫詩好被反咬了一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是又拿著視頻的事來作威作福了,這賬得算一算。

姜九笙似笑非笑地看時瑾:「你在向我報備?」

他點頭:「嗯。」

姜九笙理所當然的語氣:「不需要啊,你做什麼我都贊成。」反正,不管時瑾對或是不對,她最後都要幫著他,沒辦法,她護短的的毛病挺嚴重。

「笙笙,我們家,是你做主。」時瑾微微垂著長長的睫毛,看起來竟有些乖順,說,「你若不喜歡我卑鄙,我可以磊落一點。」

他要整溫詩好,有很多法子,可以簡單粗暴,也可以陰狠卑鄙,當然,若要用正當手段,也不是沒有。

若是以前,他更傾向於最省力的,把人弄了,殘了死了都行,還一勞永逸。只是,他曾經為她成瘋成魔,現在,想為她立地成佛了,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病癒了,還是病入膏肓,居然信邪了,竟想給她積積德。

殺人的念頭,是不能隨便動了,以後,得讓她做主。

姜九笙戲謔:「婦唱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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