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浴室play

「傅小姐,酒店是甲方。」

與會的各位高管心裡都有底了,甭管你是誰,酒店都不遷就。

李微安被當場拂了面子,臉色尷尬不已,傅冬青倒鎮定自若,從善如流地回道:「我明白了,我會協調好時間。」起身,一身杏粉色的裙子,靚麗又知性,長相有些復古,眉宇間蘊含一股風情,她伸出手,「合作愉快。」

時瑾斂眸,沒有伸手:「抱歉,我有輕微潔癖。」

傅冬青微愣了一下,自然地收回手:「沒關係。」

涵養極好,可拒人千里。

是個冷傲的紳士呢。

凌經理收拾好桌上的文件,上前小心詢問:「時總,晚上安排了飯局,您過去嗎?」

「我不過去。」時瑾低頭看手機,「好好招待傅小姐。」

「好的,時總。」

時瑾起身,對傅冬青禮貌頷首,道:「失陪。」

話後,他先行離開,低著頭,似乎在撥電話,等了半晌,修長的手指才握著手機放在耳邊。

「晚上回來吃飯嗎?」

聲色溫和,卻與開會時不大一樣,低沉了幾分,輕柔許多,顯得溫柔又歡愉。

身後的一眾高管們倒司空見慣了,一聽就知道是老闆娘的電話。

「想吃什麼?」時瑾推開會議室的門,「好,給你做。」

聲音遠了,後面聽不清楚。

會議室里人都散了,傅冬青才慢條斯理地起身:「這個時總,是什麼來頭?」

李微安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是秦家的六少爺,剛接手酒店不久。」目光收回,端著一臉審視,噙笑打趣,「怎麼?有興趣?」

傅冬青笑而不語。

李微安提醒:「他可是姜九笙的男朋友。」

姜九笙交了個圈外男朋友,在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而且公開過,傅冬青自然也知曉,只聽說是外科醫生,倒沒聽聞還與秦氏有什麼關係。

她不免好奇:「這個時總還是外科醫生?」

「嗯,是個了不得心外科聖手。」

時瑾放緩了腳步,邊與姜九笙講電話。

她說想吃海鮮。

他說好。

話題然後忽然變了,姜九笙在電話里問:「看新聞了?」

語氣,意味不明。

時瑾用卡刷了電子玻璃門,走進大辦公室:「什麼新聞?」

「你和傅冬青。」她拖腔拖調地念上一句,「男才女貌,共赴酒店,闊少佳人,你儂我儂。」

一聽,就是無聊八卦新聞的措辭,用詞大膽又浮誇,真實度很低。

時瑾一聽便明白了:「等我一分鐘。」沒有掛斷手機,他將通話界面退出,打開微博,大致瀏覽了一下,簡明扼要地說,「內容嚴重不符,可以告他們了。」

姜九笙很心平氣和:「沒有啊,我看挺般配的。」

時瑾輕笑:「吃醋了?」

她立馬否認:「沒有。」

他語調都上揚了幾分,帶著明顯的愉悅和篤定:「笙笙,你吃醋了。」

姜九笙不說話。

對,她吃醋了,小心眼到去計較一些莫須有的小道八卦,完全沒了一貫的理智與氣度,這讓她很挫敗。

時瑾低聲哄她:「是我不好,寶寶你可以發脾氣。」

嘴角還噙著寵溺的笑,他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他辦公室門口的姜九笙,那一下,心臟都要化了。

她手裡拿著手機,隔著遠遠的距離對他笑,手機聽筒里,她特有的煙酒嗓低低沉沉:「我脾氣不好嗎?」

她脾氣好不好都無所謂,是她就好。

時瑾摁斷了手機,快步走過去,拉住她,轉身進了辦公室,關上門,低頭吻她。

等親夠了,她舌頭都麻了,時瑾才放開她,撥了個電話,氣息仍有些不穩:「秦中,給我弄個官方認證的微博,越快越好。」說完,略做思考後,道,「以後只要是關於我的報道,一律攔下來。」

秦中明白。

六少與傅冬青在酒店門口同框,實屬工作緣故,從頭到尾零交流,娛記也能這麼大做文章,角度抓得好,文字寫得巧,嘩眾取寵罷了。

不過,娛記大概不知道,秦六少是個老婆奴。

不到一個小時,關於秦六少和傅冬青的緋聞,全部不翼而飛。

晚上八點,秦氏集團官方微博轉發了一條微博。

秦六V:已有家室。

後面的附圖是一張吻照,模糊的側臉,難辨真容,床上的女人只露出了額頭和鋪了一枕的三千青絲,男人俯身,唇小心翼翼地落在她側臉。

鏡頭是糊的,依舊美得不像話。

三個小時前,秦六少與傅冬青的緋聞還沸沸揚揚,這則微博,意圖很明顯,來撇清干係的,而且微博是新號,乾乾淨淨就發了這一條。

可見秦六少是多不能忍受。

「傅冬青的粉,打臉疼不?」

「就這渣像素,我還是看到了我笙爺笙嫂的影子。」

「我一直覺得不想當總裁的醫生不是好醫生,笙嫂覺得呢?」

「某人的粉真是夠了,該去掛眼科了,你們笙嫂不是醫生嗎?勿棄療!」

「如果秦六少真是姜九笙的醫生男朋友,為什麼不公開?」

「……」

諸如此類的言論不勝枚舉。

姜九笙只公開過男朋友是醫生,關於這位醫生是某集團高管的言論一直有,只是網上的傳言真真假假,當事人又沒有特別聲明過,真相如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不過,姜九笙的粉絲護短,聽不得網上的酸言酸語,與傅冬青的粉絲撕得不可開交,這時候,姜九笙骨灰級腦殘粉出來說話了,這位骨灰粉還是姜九笙全球粉絲後援會江北分會的副會長。

笙爺的地下情人010:「姑娘們,不用跟她們爭,我們笙粉心裡有底就行了,和一群智障爭什麼。」

笙粉一致覺得副會長真知灼見!

飯後,姜九笙在陽台彈吉他,姜博美趴她腳邊搖尾巴。

「嗷嗷嗚嗚。」

就是一頓鬼哭狼嚎,它姜博美隨媽媽,是靈魂歌者。

時瑾鉗著它後頸,扔遠了。

姜博美:「……」想唱一首悲傷的歌表達此時的心情。

吉他聲停,時瑾才開口:「抱歉。」

「抱歉什麼?」

時瑾把她手裡的木吉他抽走,抱著她坐在單人沙發里:「要暫且委屈你當時醫生的女朋友,等秦家的麻煩都解決了,再當秦家的六少夫人。」

她知道他的顧慮,秦家畢竟不是普通的家庭,得罪過的人不計其數,又都是刀口舔血的道上人,自然要投鼠忌器。

時瑾接手秦家之後,關於戀情,一直秘而不宣。

姜九笙笑著說,時醫生的女朋友就很好。

她靠著時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如果有人要對你身邊的人下手,應該也會查得到我。」

自然是。

手腕夠硬的人,另當別論。

「如果真的去查了,應該會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那麼打你的主意之前,他們大概會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有多重。」

他投鼠忌器,同樣,與他為敵的那些人,一樣也瞻前顧後,不是亡命之徒,誰會兵行險招。

她不置可否,突然笑問:「那張照片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不知道?」

時瑾微博發的那張照片,雖然模糊,但她還是認得出來,背景是時瑾家裡,只是,她沒有印象了。

時瑾坦白:「你醉酒那次,我偷|拍的。」

姜九笙揶揄:「你偷親我?」

他笑:「不止。」

他靠近,在她耳邊,低聲告訴她,他有多過分。

姜九笙羞惱,咬了他一口。

時瑾也不躲,將漂亮的臉湊在她跟前,讓她鬧:「笙笙,姜錦禹去學校了,十點才回來。」

所以?

她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時瑾把她打橫抱起來,去了浴室。

夕陽剛落,最後一抹晚霞,顏色旖旎得過分。

陽台,獨留姜博美在惆悵。

「汪!」

舅舅還沒回來,好孤單啊。

「汪汪!」

好寂寞啊。

「汪汪汪!」

好冷啊。

啪——

浴室的門關上了,姜博美抖了抖毛,叼了個狗玩具,自娛自樂,先在陽台打一圈滾,然後一個托馬斯全旋,滾到了客廳里。

打滾撒潑,哼哼哈嘿!

突然,它定睛一看,瞅見茶几凳腳上有一個紅紅的圓點,盯著瞅了好久,拔腿跑過去,它一口就叼下來了,正打算玩玩,浴室里,傳來它爸爸的聲音,真的,好會叫啊……

「汪。」

寂寞啊。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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