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總有刁民覬覦時醫生美色

「咬回去。」

姜博美叫了一聲,撲了過去。

時瑾給姜博美做過訓練,點唇,就可咬人,不發狠,就鬧一鬧,玩一玩,咬她一層皮。

小喬抱著手,開始尖叫,手指被博美犬咬在嘴裡,鮮血直流。

姜九笙蹲下:「可以了。」

「汪!」

姜博美叫了一聲,乖乖蹲到媽媽身邊,嫌棄地在地毯上蹭了兩把嘴巴。

大概是致幻的藥效上了,小喬慘叫了兩聲,便倒在地上,氣若遊絲地低聲呻|吟,手指血跡斑斑,破了皮,能看見血肉。

沒有傷筋動骨,流點血而已。

姜九笙撥了保安室的電話:「麻煩幫忙叫一下救護車。」放下電話,「博美來,我們去刷牙。」

姜博美跟它時瑾爸爸一樣,有輕微的潔癖。

十分鐘,保安室的人過來了,把小喬抬了出去,茶几的凳腳後面,圓點的紅光在閃。

小喬被送去了醫院急救,離她御景銀灣最近的,天北醫院。

這件事時瑾由著姜九笙處理,並沒有插手,不過,自然是有不滿,覺得博美咬得輕了,姜九笙只是笑笑,說博美嫌臟。

廣豐大廈的跳樓案兩天便破獲了,並不是什麼複雜的案子,在娛樂圈,這種十八線藝人被迫陪睡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只是有人自殺了,輿論便開始喧囂了,而且這個案子還涉及到了商政界的幾位大人物,鬧得沸沸揚揚,國民都看著,自然也沒有誰敢以權謀私,曝光的那段視頻里的大佬,一律按規矩來,該貶就貶,該撤就撤。

秦明立也不例外,被拘留調查,秦氏股份因此大跌,在調查期間,秦六少接手了部分秦氏會所。

第三天,小喬發了聲明,因違反助理合同,與姜九笙工作室解除僱傭關係,聲明一出來,粉絲的口水戰就開始了。

公司給姜九笙安排了新助理,是個二十二歲年紀卻長著四十二臉蛋的小夥子,名字非常的奇怪,叫麻見仙,聽說是他母親懷他時夢見了大仙,便取了這麼個名字,麻見仙不喜歡別人叫他這個娘氣又怪氣的名字,一直以小麻自稱,大家便也就都叫他小麻。

連著幾天陰天,夜裡沒有半點星子,窗外天空像籠著一層厚厚的黑色幕布,顏色深沉得讓人有些壓抑。

夜裡十二點,陽台的燈亮著,一縷薄薄白煙飄散開來,模糊了窗上的輪廓。

啪。

客廳的燈突然亮起,姜九笙抬頭,看見了時瑾,她指尖還夾著女士煙,是摩爾煙,白色的煙嘴,細細長長,煙尾一點紅色的火光,白煙裊裊。

她下意識想藏手裡的煙,愣了一下,失笑。

藏什麼,都被看見了。

時瑾走過去,倒也沒有惱她,大概是夜裡燈光柔和,他眼神便也被映得溫溫柔柔:「為什麼抽煙?」

姜九笙穿著睡衣,黑色的,因為錦禹也在家,很保守的款式,只露一截脖頸,皮膚白得過分,她說:「突然犯了煙癮。」

時瑾微蹙眉頭:「笙笙,你答應過我戒煙的。」

她心虛:「我已經很久沒抽了。」

應該有快一個月沒碰過煙了。

時瑾身上穿著與她同款的睡衣,衣領鬆了兩顆扣子,領口翻向一邊,露出右邊鎖骨,上面有個小小的紅痕,是她兩個小時前吮出來的。

這麼看著,有點禁,有點欲。

偏偏,這樣一張禍人的臉,非常嚴肅:「但你剛剛碰了煙,前功盡棄了。」

抽煙就是這樣,要麼不碰,一旦放縱了,癮就會被勾出來。

「抱歉。」她認錯,態度良好。

時瑾哪裡捨得責備,看她眼底懶懶的倦意,徹底沒了脾氣,也沒了原則:「如果真的戒不掉,我陪你抽。」

她若真想揮霍,他就只能奉陪了。

姜九笙搖頭,沒同意:「過陣子就好了,最近壓力大。」

時瑾怕她冷,把她攬到懷裡,從身後抱住:「怎麼了?」

她斂了斂眸,長長的睫毛像兩把蒲扇,安靜地垂著,聲音很輕:「演唱會要開了,單曲也要出了,還有電影要拍,經紀人和助理還都在磨合期,心煩。」

當然,這不是主要緣故。

小喬的那一番話,她不敢提,也不確定真假,如果溫家花房裡的命案真的還有隱情,那麼很顯然,時瑾不想讓她深究,也顯然和她脫不了干係。他不開誠布公的事情,也必然有瞞天過海的道理,即便問,也得不到答案。

怕打草驚蛇,又無視不了,她惴惴不安。

時瑾低頭,下巴擱在她肩上:「只是這些?」

姜九笙側著臉看時瑾:「不然呢?」

時瑾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嘗到了淡淡的薄荷味,忍不住又舔了兩下,她有點癢,笑著躲開。

「如果你性子不這麼要強,我就可以勸你放棄,可是,偏偏你從來不會半途而廢,我也不知道拿你怎麼好。」時瑾歪頭,唇貼著她白皙的脖頸,嗓音低沉,「笙笙,我能幫你什麼?」

唱歌也好,演戲也好,他都不太懂。

姜九笙似想到了什麼,順著他的話接了:「錦禹又把書架上的書按大小重新擺放了,你能由著他嗎?」

兩個人都是執拗的性子,一個非要按照從大到小排,一個非要按照英文字母擺,書架上的書幾乎每天都在挪動。

不願意,不過,還是點了頭,時瑾答應:「嗯,聽你的。」

姜九笙很滿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抬起指間的煙:「我能把這根煙抽完嗎?」

時瑾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她的脖子:「嗯。」

姜九笙把煙遞到嘴邊,紅唇咬了咬白色煙嘴,是她習慣性的動作,咬完,抽了一口,沒有立刻吐出煙圈,眯了眯眼,眼角暈開淡淡的粉色,像只慵懶的貓,舉手投足間透著優雅,三分清冷,有些嫵媚。

紅唇輕啟,吞雲吐霧,性感得一塌糊塗。

時瑾舔了舔唇,就著她指尖的煙,深吸了一口,女士香煙,沒什麼味道,有點清冽,薄荷味帶著一股清涼躥進身體里。

他捧著她的臉,吻她,唇舌間,淡淡的澀,是煙草的味道。

江北警局。

早上九點二十六,還有二十分鐘,秦明立拘留滿三天。

蔣凱看了看手錶,國字臉上,表情有點憂愁:「還有二十分鐘,秦明立就要被放出來了。」拘留時間到了,得放人。

真他媽不想放啊。

蔣凱拉了把椅子坐下,搭一條腿,抖一條腿,姿勢非常糙漢,苦口婆心地說:「隊長,你到時候可一定要忍住,千萬不要衝動,你要再揍人了,指不定又要派去九里提當交警。」

秦家太可惡了,找了個替罪羔羊,就金蟬脫殼了。

秦明立那廝從頭到尾裝傻充愣,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假表情,偏偏秦氏不知道哪裡弄來個傻逼經理,逢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乾的我乾的都是我乾的跟我們二少一點關係都沒有抓我抓我別冤枉了好人……』。

他媽,這智障演技還不錯,鼻涕眼淚都是貨真價實。

扯遠了,蔣凱繼續語重心長地勸他家隊長霍瘋狗:「劉隊長說了,得看好你,不能再讓你被調去九里提,不然,又會有很多女司機打著違反交通規則的幌子,開著名車去九里提泡你。」

抱著手沒骨頭一樣躺在辦公椅上的霍瘋狗:「……」他咧嘴,笑得很痞很匪很危險,「為了九里提的交通安全,老子也得忍住啊。」

蔣凱蹬鼻子上臉,越說越起勁了:「那是那是,最主要的還是不能讓你去九里提擋了交通隊的桃花,那個小聰知道不?他看上了九里提便利店的收銀妹子,本來都快要到手了,你就去當了一個多月的交警,便利店的妹子就不理小聰了,說要找個隊長你這樣的。」

沒辦法,就隊長這顏,聽說在警察大學,也是校草級別,還是那種前後五十年不可超越的巔峰逼格。

警察的臉,痞子的笑,瘋子的性格,姑娘家的,口味就是這麼重。誒,說起來都是傷心淚,隊長這張招蜂引蝶的臉,擋了兄弟多少桃花啊。

霍一寧一條長腿伸過去:「還來勁兒了?」踹了一腳,「滾,麻溜點。」

蔣凱抱著屁股跳了一米高,笑得齜牙咧嘴:「那不行,我得看著你。」

霍一寧摸了一把頭,剛剪了發,有點扎手:「放心,我不揍人。」

不信!

每次明知道是犯人可證據不足不能抓的時候,隊長十次有八次拳頭癢。

「秦家人,揍沒用,」霍一寧拖腔拖調,懶洋洋地說,「得慢慢釣。」

釣?

釣魚呢!

蔣凱懵逼,不懂霍瘋狗的思維模式。

一陣涼風吹進來,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人,黑色鉛筆褲,白毛衣,淡粉的圍巾遮住了半張臉,帶戴了墨鏡,黑色的頭髮隨意扎了個丸子頭,鬆鬆垮垮的。

腰好細,腿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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