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耳鬢廝磨的日常

艹,摸到一手血。

她咆哮:「你想咬死我啊!」整個人都是懵的,除了虛張聲勢地大聲喊,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徐青久募地抬頭,看著蘇傾,見到她唇上殷紅的血珠,整個人都傻了:「我、我去給你買葯。」

他轉身就跑去買葯,不看路,慌慌張張踩到了一灘噴泉水,運動鞋全部濕了。

蘇傾捂著嘴:「你給我回來!」

徐青久立馬停了腳,跟條件反射似的,回頭,也不敢看蘇傾,盯著自己腳下。

他那個樣子哪裡有半分平時的火爆乖張,整個一敵國俘虜,一點底氣都沒有,就差雙手投降了。

相比較徐青久的緊張無措,蘇傾顯得鎮定許多,做了幾個深呼吸,把口罩重新戴上,眼裡沒有一點笑意,直言正色:「我不知道你今晚是抽了什麼風,不過,我精神正常,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還要混娛樂圈,不搞基。」

說完了,蘇傾掉頭就走,一刻也沒有停留。

徐青久站在原地,一臉失落,摸了摸自己的唇,很懊悔。

回到徐家,已經快十二點了。

徐青舶趴在二樓的陽台上,朝下面吹了一聲口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怎麼樣?表白了?」

徐青久點頭,表情沒精打采。

徐青舶挑眉:「沒成?」

他點頭,往屋裡走了。

徐青舶抱著手,堵在樓梯口:「沒道理啊。」

不是他偏袒自家人,說句公道話,他這個弟弟脾氣雖然毒了點,可臉是可以看的,又是偶像歌手,有車有房有存款,不至於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徐青舶問:「她不滿意你哪裡了?」

徐青久有氣無力地回:「他不搞基。」

「!」

搞基?!

徐青舶三觀受到狠狠一下暴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喜歡的是男人?!」

對方心不在焉:「嗯。」

徐青舶想也不想,義正言辭:「絕對不行!」

徐青久抬頭,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行不行得我喜歡的人說了算。」

「……」

完了,他弟弟被外面的小混蛋給掰彎了。

半夜兩點,蘇傾還在輾轉反側,從一隻羊數到了九百九十九隻羊,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煩躁地踢了一腳被子:「靠,我為毛要想他。」爬起來,把柜子里那個豬頭手環扔進垃圾桶,然後重新躺下,蒙上被子,閉眼睡覺。

五分鐘後……

她一個打挺坐起,狠狠抓了一把短髮,下床去翻了垃圾桶。

MMP!

蘇傾都覺得自己毛病!盯著那個豬頭手環看了又看,又給放進了柜子里了,鎖上,眼不見心不煩。

她才剛躺下,電話來了,看了一眼來電,揉揉眉,接了。

「傾傾。」

她爸,蘇萬江。

蘇萬江給她打電話通常都只有一件事——

「給爸爸打兩百萬過來。」

當她金庫啊,蘇傾冷笑:「上個禮拜我才剛給過你。」

蘇萬江語氣很急:「爸爸最近手氣不太好,」他迫不及待地催促,「不過今晚轉運了,一定能回本,你快給我打過來。」

蘇傾冷冰冰地回了兩個字:「沒有。」

蘇萬江一聽就急眼了:「你一個大明星,怎麼會連兩百萬都沒有。」

蘇傾反唇相譏:「那就要問問我的好爸爸你了。」

她就是提款機,也扛不住蘇萬江無期限、無限額地一次次獅子大開口。

她上輩子造了孽,攤上了這麼個爹。

蘇萬江已經在那邊破口大罵了:「老子生你養你,你賺的錢給老子花也是天經地義,別跟我啰啰嗦嗦,快點打錢過來,要是明天之前還沒到賬,就別怪我揭你的底。」

蘇傾聽不下去了,直接掛了電話,靠著床坐了一會兒,她撥了經紀人的電話:「抱歉何哥,這麼晚還打擾你。」

何相博一聽就知道不對勁:「出什麼事了?」

「蘇萬江讓我給他打錢。」她壓著聲音,很無力。

何相博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火氣:「這次又要多少?」

「兩百萬。」

這個禽獸!

TM的當女兒是提款機!

這個月都第三次了,何相博都有點忍無可忍了:「蘇傾,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蘇傾那個賭鬼老爸,自私自利得很,完全把蘇傾當做搖錢樹,就是金山銀山也不夠他在賭場揮霍,而且,那人混,是個不定時炸彈,就怕他哪天會捅了蘇傾老底。

蘇傾似有若無地嘆了一聲:「那能怎麼辦?」

也是,蘇萬江那個混蛋,只要活一天,就會牽累蘇傾一天,隔著血緣,又不能搞死他。

時瑾照片曝光後,天北醫院熱鬧了幾天,不少粉絲慕名而來,紛紛掛了心外科的號,甚至有不少人在醫院門口蹲守的,就為一睹芳容。

奈何,別說掛上號,連時醫生的影子都沒見到一個,無功而返,一來二往後就安生了。

這天,時瑾回來晚了一個兩個小時,到家時,姜九笙窩在沙發里睡著了,博美趴在她腳邊,也昏昏欲睡,一聽門聲,博美就驚醒了,立馬站起來,靠邊站了。

時瑾脫了外套,蹲在沙發旁,輕聲叫醒了姜九笙。

她睜開眼,揉了揉眼睛,又把頭埋進抱枕里。

時瑾笑著把她撈出來,讓她枕著自己的腿,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回房間睡?」

她睡眼朦朧,微微眯著,剛醒,聲音低低啞啞的:「幾點了?」

「七點半。」

「不睡了。」她爬起來,理了理睡亂了的頭髮,「八點我有通告。」

時瑾扶著她的腰稍稍轉身,手繞到她身後,將她頭上的皮筋拆下來,重新給她綁,動作不太熟練,但耐心極好,綁好了,又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說:「我送你去。」

姜九笙搖頭:「莫冰會來接我。」

時瑾嗯了一聲,把她的手握在手裡,輕輕摩挲著:「笙笙。」

「嗯?」

他說:「我明天在雲城有學術交流會,兩個小時後就要出發。」

這麼突然。

姜九笙立馬問:「要去幾天?」

「一個禮拜。」

真的……好久。

她抿了抿唇,起身:「我去給你收拾行李。」

時瑾拉住她,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用唇輕輕地蹭她的脖子:「我自己收,你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她便站著不動,被時瑾蹭得有點癢,往後躲了躲:「交流會可以推掉嗎?」

他搖頭:「主講人是我。」

「那就沒辦法了,」有點失落,不過她很驕傲,「誰讓我家時醫生醫術無敵。」

時瑾輕笑,在她脖子上吮了一口,落了一個痕迹才放開她,摟著她的腰讓她轉過身來:「我不在這幾天要好好照顧自己。」

姜九笙點頭。

時瑾不放心她,耐心地叮囑:「要按時吃飯,你後背還沒有完全好,不可以吃海鮮,辛辣與冰的也不行,你快來例假了,要忌口,你房間床頭櫃里我放了幾家餐廳的名片,你可以叫那幾家的外賣,別的店我怕不衛生。」

「好。」她一一點頭,全部應下了。

「若是晚上睡不著,不準吃安眠藥,多晚都給我打電話。」他知道她以前有吃安眠藥的習慣,在一起之後他便再也不讓她碰葯了。

姜九笙又點頭,仰著頭聽他絮絮叨叨地叮囑,眼裡流光溢彩,有溫柔的影子。

時瑾想了想,又說:「喝酒只能少量,不可以醉,煙我放在陽台的柜子里了,一天只可以抽一根,回來我會檢查。」

姜九笙笑得眼角彎彎:「知道了。」

「博美你要是嫌麻煩,就送去徐醫生那裡,我會付他看管費。」時瑾掠了一眼牆角的那隻豎起了耳朵的狗,扔了一個眼神。

姜博美:「……」

一顆蠢蠢欲動的心,就這麼偃旗息鼓了,然後,它聽見她媽媽說:「不麻煩,留著和我作伴。」

姜博美特別想仰天長嘯,大笑三聲,世界上第二開心的事就是可以和媽媽在一起,第一開心的事是不僅可以和媽媽在一起,時爸爸還打不到它。

興奮得要飛起來了!

它控制住想要撒歡的洪荒之力,鑽到狗窩裡去樂呵了。

事情都交代完,還有最重要一件,時瑾抱住她的腰,拉進懷裡:「空下來了要給我打電話。」

姜九笙點完頭後,又問:「你在忙怎麼辦?」

「沒關係,接電話的時間我空得出來。」

她說好,笑了笑:「不用挂念我,我生存能力很強的。」

時瑾自然知道,只是,依舊擔驚受怕,他不相信世界,不相信善意,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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