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婚禮紀事

時間:阮寶出生後第八個月。

地點:錫南國際酒店。

事件,人物,如下:

二月八號,黃道吉日宜嫁娶,媒體,是這樣形容這一天,唐天王一腳踏進了婚姻的墳墓,從此,自求多福。

陸千羊聽聞,嘿嘿一笑:呵,不去墳墓里入土為安,怎麼,曝屍荒野嗎?

丫的,她還不爽呢,要不是上了車,她才不補票,摸摸肚子,陸千羊很火大!

沒辦法,孕婦脾氣大!

這有火,自然要撒不是?陸千羊扶著才兩個月大,肚皮根本沒鼓起來的肚子,走出了身懷六甲的感覺。

「各位,吃好喝好。」

這一桌,坐了八個姑娘,個個搖曳生姿,貌美如花,而且,個個心力憔悴,失魂落魄。

問為啥?這一桌啊,坐的全是唐易的緋聞女友,偏偏坐到一桌,搞得跟緋聞女友聯盟一樣。

陸某嘚瑟:「多吃點,我家唐天王的婚宴,吃了這頓可就沒下頓哦。」

這話裡有話啊。

白色禮服的美人挺了挺胸,撩了撩頭髮:「那可不一定。」

我擦,這胸器!陸千羊咋舌。

那美人旁邊的美人幫腔:「這年頭,離婚再婚的可多著呢。」

喲,這語氣,酸的呀!陸千羊笑眯眯,挑挑眉:「高小姐,你乾爹最近生意還好吧?」

那幫腔的高美人,瞪大了眼。

陸千羊摸了摸肚子,擺了一張貴婦臉,瞧了瞧那白色禮服的美人:「趙小姐,聽說王導要拍紀錄片,女主演找好了嗎?」

趙小姐也瞪大了眼。

三言兩語,兩位美人花容失色。

所以說嘛,女藝人千萬別惹狗仔隊,尤其是像陸隊長這種狗仔中的戰鬥機。高小姐和趙小姐都閉嘴了,是再也不敢造次了。

這時,同桌的美人插話了:「你在說什麼?」

嘿,又一朵好會裝的白蓮花!

陸千羊不疾不徐,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撥弄了幾下胸前的新娘禮花:「黎小姐,我聽以前干狗仔隊的姐妹說,你和黎記是兄妹呢。」陸千羊一臉驚訝,「還真沒看出來,這麼一瞧,我還以為是姐弟呢。」

女藝人謊報年紀很正常,謊報一兩歲,那是謙虛,謊報三四歲,恩,很大膽啊,謊報五六歲嘛,不怕天打雷劈嗎?

這黎小姐,膽大呀,不怕打雷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黎子煙!」鵝黃色禮服的美人一掌拍在餐桌上,「我的醜聞是不是你曝出去的?」

這美人,正是前兩天剛被扒出和已婚富商激|情燃燒的女演員王雯,好巧不巧,扒出醜聞的那個狗仔隊也姓黎。

黎子煙轉開臉,眼神遊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還狡辯,那天分明你也在那個酒店裡,黎記者又是你哥哥,不是你爆的料還能是誰?」她篤定,「一定是你看上了我的角色,才故意害我!」

一眾美人看傻了眼,竟不想這玉女花旦如此蛇蠍美人。

黎子煙死不承認:「你少信口雌黃,沒有證據就不要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就是因為這次醜聞,王雯被導演換了,黎子煙就頂上去了,這口惡氣,王雯怎麼咽得下去,撲過去,一把揪住黎子煙的頭髮:「你這個賤人!」

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啊。

「啊——」

一聲尖叫之後,兩個美人兒扭打成一團,桌布被掀了,湯湯水水灑了另外六個美人一身。

頓時,雞飛狗跳。

這婚禮宴席,那是相當熱鬧啊,陸千羊端著下巴看了一會兒好戲,說:「讓外面的記者進來。」

關琳是伴娘,剛去休息室把新娘敬酒的酒壺兌水,出來就看見這一幕,見怪不怪了:「你不是不想公開婚禮現場嗎?」

陸千羊笑得賊兮兮:「嘿嘿,怎麼說我和外面那些記者以前都是同僚,混口飯吃不容易,大老遠的跑來啥也沒拍到,我也挺於心不忍的,外面這麼大太陽,我怎麼忍心,我也是有同事愛的好嗎?」

同事愛?關琳就笑笑,不說話,出去把外面的蹲點的記者請進來。

唐天王婚禮現場,八位當紅女藝人,當眾撒潑鬧事!僅次於唐天王婚禮,這條新聞,可以排第二。

關琳五體投地了,這緋聞女友聯盟就這麼被陸千羊給整治了,等到美人的妝脫了,衣服亂了,頭髮散了,口紅花了,記者拍夠了,陸千羊吆喝了:「保安,保安。」

保安很惶恐,趕緊跑進來:「陸小姐。」

陸千羊抬起尊貴的手,指了指最外側的那桌酒席:「這裡有人鬧事,拖出去拖出去。」

「不是您讓他們進來的嗎?」說好的同事愛呢?

「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陸千羊嘴上的笑一收,「麻利地拖出去。」

得,您結婚,您最大!

保安用對講機喊來一群兄弟,把記者們拖出去。

唐易換了身衣服出來,睃了一眼那一桌美人,問陸千羊:「怎麼了?」

見唐易過來,那一桌美人,一個比一個楚楚可憐,怯怯地看著陸千羊,好不委屈,好不可憐。

演員就是演員,人生全是現場直播啊。

陸千羊瞟了一眼唐易,眼神陰森森的:「從今天開始,你睡沙發。」

唐易冤枉:「我要求上訴。」

「駁回。」

陸千羊咬牙切齒,唐易苦不堪言:「你不能不讓我申辯。」

「看來你對睡沙發不太滿意。」她聳聳肩,痞氣地挑挑眉毛,「那地板吧。」

陸千羊剛懷了兩個月身孕,孕婦脾氣漸長,惹不得。

唐易乖乖認了:「還是維持原判吧。」

陸千羊哼了一聲:「各位,繼續好吃好喝。」然後抱著一壺兌了水的酒歡歡喜喜就去招待客人了。

「保安。」

保安頭疼:「唐少。」

唐天王一臉不爽:「把那一桌,全部都拖出去。」

保安猶豫:「不好吧,那一桌可都是公眾人物。」而且個個都是美人啊。

唐天王不耐煩:「我和她們不熟。」

不熟?當初一起上花邊新聞的時候,可是一天一個輪流換著來啊。

誒,風水輪流轉啊。保安再一次用對講機把兄弟喊來拖人。

折騰了這麼一出,婚禮繼續,該吃吃,該喝喝。

且看貴賓一號桌,坐的是宋少家一家。

阮寶剛八個月,長了牙,十分嘴饞,拿到什麼就往嘴裡塞什麼,阮江西顧著照看阮寶,飯都沒吃上兩口。

宋辭不滿,瞪了阮寶一眼,然後眼神一轉,溫柔地看著阮江西:「江西,你先吃點東西。」將自己的碗,盛了一小碗湯,放到她面前。

不等阮江西吃上一口,阮寶扭啊扭:「媽媽,要,要。」

阮寶才剛會說話,只會一些簡單的字。

阮江西放下勺子,問阮寶:「要喝湯嗎?」

「要!湯!」阮寶好嗨,莫名地嗨。

宋辭臉一黑:「我來喂他,你先吃飯。」

阮寶一聽,就要哭了:「不,不,」撲閃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阮江西,「媽媽,不,不。」

阮寶和宋辭,相處總是不太愉快。

宋辭直接把小傢伙提溜出了阮江西懷裡:阮寶嘴一癟就要哭,宋辭冷眼過去:「再不聽話,送你去外公家。」舀了一勺蒸蛋,塞了阮寶滿嘴。

阮寶擠眼淚,一抽一抽的:「凶,凶。」

「阮寶,」顧白從隔壁桌過來,笑著張開雙手,「到舅舅這來。」

阮寶扒在宋辭肩上,小腦袋可勁兒往顧白那邊湊:「啾,啾啾!」

阮寶七個月就會喊顧白啾啾了,現在卻還不會喊宋辭爸爸,對此,宋辭很不爽,把阮寶丟給了顧白,去伺候他家江西吃飯了。

「啾啾,啾啾,」阮寶很委屈,「凶凶!」

阮江西笑,她家寶寶都會告狀了。

顧白抱著阮寶坐在阮江西旁邊:「來,舅舅教你念字。」他刻意慢慢咬字,「暴君。」

這含沙射影好明顯的呀。

阮寶跟著學:「暴!暴!」

顧白心情大好,耐心地教阮寶:「暴君。」

阮寶揮舞著小拳頭:「暴,暴!」然後突然就委屈了,泫然欲泣地轉頭,「媽媽,抱~」

宋辭扶著阮江西剛要轉過去的頭:「別理他。」給江西碗里夾了一塊魚,「江西,別光喝湯,吃這個。」

阮江西放下勺子:「宋辭,明天你帶寶寶,我有通告。」

因為阮江西不放心別人帶阮寶,若是有通告,便會讓宋辭帶,通常,父子兩,都會不開心一整天,彼此看不順眼,互相不理睬。

宋辭卻說:「明天你陪我。」宋辭又夾了一塊魚,專心給阮江西挑魚刺,「通告我已經幫你推了。」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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