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章 綁架

林燦笑道:「現在我追你不亂|倫了吧。」

柳是直接掐斷了電話,用一個精緻的小瓷碗盛了一碗湯,探了探碗邊的溫度後,遞給阮江西:「不是很燙,你趁熱喝,我放了橙子皮,應該不會膩。」

她用勺子嘗了嘗,微微一笑:「味道很好。」

聽得她誇讚,柳是眼裡立馬漾出層層流光:「你喜歡就好,」

阮江西低頭喝湯,隨口道:「以後不用特意給我熬湯。」

「最近報了烹飪班,只是順道。」他坐在她旁邊,視線偏開,神色不太自然。

柳是素來就不太會說謊,理由也找得十分蹩腳。阮江西也不揭穿他,問:「剛才是小燦的電話?」

「嗯。」

阮江西放下勺子,抬頭看他:「柳柳,小燦很好。」

大概除了柳是無動於衷之外,任誰都看得出來林燦對他有多執著,飛蛾撲火,大抵如此。

柳是神色自若:「她很好。」斂著眸子收拾餐桌上的保溫杯,語氣輕描淡寫漠不關心,「只是,和我無關。」

他總是如此,執著得有些痴傻。

阮江西凝著他的眼:「不要只守著過去的執著,它沒有多牢固,只是我們都習慣了曾經。」她放下碗,走到他面前,「柳柳,我們都還有很長的路,以後,也許就不是這個答案了。」

他啊,只是習慣了往後看,所以才看不到觸手可及的眼前人,人都是這樣,時光是箇舊美人,總讓人難捨難分。

柳是移開目光:「下次想喝什麼湯?」

阮江西搖搖頭,沉默。

也許,當有一日,他所有的舊時光都被林燦填滿,大概,他就無路可退了。記憶,從來沒有想像的那樣牢靠,而真正牢靠的,是記憶里一直等在原地的人。柳柳,你可明白?

柳是離開的時候,已將天黑,宋辭剛好外出回來,一眼就冷了氛圍。

「以後不要來送湯了,我家江西想喝什麼,我會給她做。」宋辭態度十分不善,可以稱得上是惡劣。

柳是倒是一副不痛不癢的神情:「她喜歡我熬的湯。」

自以為是的傢伙!

宋辭凝眸冷視:「我家江西性格好,不善推拒。」一雙精緻好看的眸,居高臨下,儼然一身迫人的氣度。

柳是一如既往,表情刻板:「江西性格好,才會容忍你獨裁。」說完,推著自行車從宋辭身側走過。

又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宋辭沉著臉就進了屋,他家江西正坐在餐桌上喝湯。

阮江西忽而輕笑:「回來了。」

宋辭走過去,一言不發地看了幾眼桌上的湯,然後就著阮江西的勺子喝了一口。

他說:「不怎麼樣。」又改口,「太難喝了。」語氣很嫌惡,說完,將剩下的小半碗湯直接倒進了宋胖狗的碗里。

他好像不開心,是很不開心,

阮江西問:「怎麼了?」

宋辭用命令的口吻:「以後不準喝別的男人熬的湯。」似乎覺得話說重了,又捨不得,靠過去抱抱她的腰,「如果想喝,我可以給你做。」

想來宋辭方才見過柳是了。

阮江西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吃醋了?」

宋辭語氣很悶,很不開心:「是,那個姓柳的,送湯送得太頻繁。」他十分不爽,「哼,無事獻殷勤。」說完,又告誡他家江西,語氣認真又正經,「男人大多不懷好意,你要離他們遠點。」

這個他們,包括柳是,還包括顧白,總之,在宋辭眼裡,他女人身邊的任何男人,除了他自己,全部都是別有用心不懷好意!

其實,歸根結底,是男人的另一種劣根性作祟,叫做——獨佔欲。

阮江西慣著他,十分乖巧:「好。」

宋辭這才心滿意足,揚起嘴角十分得意,這是他的女人,誰惦記都沒有用。

突然想到什麼,宋辭神情認真,問阮江西:「我獨裁嗎?」他直言表達他的不滿,「剛才居然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說我獨裁。」

阮江西認真地想了又想:「要說實話嗎?」

他家江西居然沒有立刻否認!宋辭臉色頓時不好了,一言不合就要求:「不用說了,把結婚證給我保管。」

一經售出,概不退貨!錫南國際的銷售宗旨一向如此,不服啊?來告啊!

阮江西笑出了聲,覺著偶爾讓她家宋辭吃吃醋也好。

宋辭可不這麼想,得不到滿意的答覆,他非常不安:「江西,你不喜歡我獨裁嗎?你不喜歡我就改。」宋辭頓了一下,討好地用臉蹭她,「那你只喝我做的湯好不好?」

阮江西發現,最近,宋辭和以前犯病時的他,越來越像了,尤其是生氣與吃醋時。

也許,在他潛意識裡,那些被催眠的記憶,有些,已經成了本能,記不起,也抹不掉。

阮江西伸手,用手指拂著宋辭的側臉,語調溫柔婉轉:「不用改,你這樣已經足夠讓我喜歡了。」

她想,不管宋辭是何種面目,她都會歡喜的,愛情本就如此,毫無緣由地一味袒護,沒有底線的偏愛。

宋辭聽了,這才滿足,卻又越加貪心:「那你只喜歡我一個人好不好?」

阮江西認真想過,遲疑了一下:「那寶寶呢?」

宋辭非常認真地叮囑:「比喜歡我少一點點就行。」

阮江西失笑,果然,她家宋辭很獨裁。

最近,阮江西的肚子越鼓越大,宋辭緊張得不得了,見她身子笨拙行動不便,宋辭恨不得將她縮小了捧手裡,管阮江西管得十分嚴,事無巨細,基本全部親自打理。

陸千羊覺得吧,宋少是不是太緊張了,可以說,獨裁得簡直人神共憤吶。

「江西,不準喝飲料,我給你溫牛奶。」

陸千羊默默地將那兩杯新鮮出爐的果汁一口悶了。

「江西,你要什麼?讓人給你拿,廚房沒有鋪毛毯,你不能進去。」

陸千羊趕緊去廚房鞍前馬後,要是再敢讓江西去給她切水果,宋辭估計得把她扔出去。

「把它扔出去,它沒洗乾淨不準靠近江西。」

陸千羊枉顧宋胖狗哀怨的眼神,直接把它提溜出了門,可憐的胖少,一個禮拜才見江西一面,還被趕,被嫌棄。

宋辭又發話了:「江西,提子太涼,不能吃太多。」

陸千羊塞了幾顆進嘴裡,已經有點不爽了,翻了個白眼,江西不吃,她自個吃行了吧。

「江西,乖,去午睡一會兒。」

陸千羊咽回還沒聊完的八卦,看看時間,才一點,不管某個妻管嚴,她禮繼續侃。

宋辭這時就說了:「她太呱噪。」他看都沒看某經紀人一眼,走過去把阮江西拉到自己懷裡,並且囑咐,「江西,以後別和她聊太久,都是沒營養的東西,耽誤你睡覺。」

質疑她的八卦格調!這就沒辦法聽下去了,陸千羊忍無可忍,撂下一盤提子,膽兒肥了一把:「宋少,這麼說就過分了,你不就是不滿江西陪我冷落你嘛。」

一語中的!太精闢了!

阮江西輕笑難掩。

宋辭懶得與陸千羊扯,撥了個電話,言簡意賅:「唐易,立刻來把你女人領走。」

走之前,陸千羊扒著門,向阮江西控訴:「江西,你男人真獨裁,不,是變態!」

阮江西想了想,一本正經:「沒有啊。」獨裁有一點點,變態一點點都沒有!阮江西很嚴肅,「你不要這麼說他。」

陸千羊已經不想說話了,氣絕身亡,被唐易拖走了。

某羊被拖拉硬拽了好幾米,突然想到:「我記得我們在冷戰。」

唐易面不改色:「待會兒到了床上我看你還冷不冷。」

唐家家規,有矛盾,床上來戰!

陸千羊憋火,罵:「流氓。」

唐易坦坦蕩蕩:「我只對你流氓。」

陸千羊無語凝噎,只感嘆當時年少,識人不清啊。

突然,陸千羊一頓,嗅了嗅鼻子:「我聞到了狗仔的味兒。」

這狗鼻子,與胖狗有得一拼,不愧是狗仔隊出身。

唐易見怪不怪:「宋辭家門外一里沒狗仔正常嗎?」

陸千羊佯作恍然大悟:「這樣啊。」眸子一轉悠,轉了個身,剛好露了個全景鏡頭,眼珠子一擠,淚眼汪汪,「少爺,奴婢再也不敢逃了。」

「……」唐易嘴角一抽,這隻刁羊!

下午,唐天王有cosplay特殊癖好的消息就曝出來了,據說,還尤其喜歡少爺與女僕,這口味重,真重!

唐天王的女粉都驚呆了,紛紛表示不可思議:「原來你是這樣的唐天王。」

不少網友還紛紛@陸千羊同志,表示一下真摯的慰問與同情:「挺住!黨和人民都在你身後默默地支持你!」

陸千羊看完之後,笑得四仰八叉,唐易剛洗完澡出來,就見他家那頭羊一|絲|不|掛地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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