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一章 宋辭歸來

這隻死性不改的胖狗,還敢偷吃!

宋應容笑笑,走到客廳的躺椅邊,瞧了瞧阮江西:「寶寶怎麼樣?」

她稍稍坐起來一些:「很好。」

「你呢?」宋應容有些擔心,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臉色好像不太好。」

阮江西實在瘦得厲害,阮寶都六個月了,她的體重卻一點也沒上去,神色懨懨,氣色一直不太好。

她還是一如平時,絲毫不表露任何不適:「我還好。」

阮江西啊,太獨立,又太堅忍了。

「我給你帶來一點補品,對寶寶好,回頭讓千羊燉給你喝。」

「好。」阮江西又道,「謝謝。」

「跟我客氣什麼,你肚子里可是我侄孫。」宋應容說著盯著阮江西的肚子,越看越不放心,阮江西這肚子太小了,她就怕有個三長兩短,不然宋辭得滅了她。

阮江西笑笑,輕輕拂了拂肚子。

宋應容拿了個蘋果,坐在阮江西旁邊,邊削蘋果邊說:「秦江有沒有告訴你?」

「什麼?」

最近阮江西安心養胎,不太過問外面的是是非非。

「於家醫院已經快山窮水盡了,不過阮氏也好不到哪裡去,股票跌得一塌糊塗。」蘋果削到一半,斷了,宋應容抬頭,問阮江西,「你要收手嗎?」

阮江西搖搖頭,有些困,眯了眯眼,並不多說。

宋應容有些看不透她,為了對付於家,除了錫南國際,阮氏電子也幾乎傾巢而出,於家是到頭了,不過阮氏也沒落到好,基本元氣大傷,再加上阮江西不管事,阮氏現在是一盤散沙,甚至,有消息報道阮江西有意拋售阮氏的股份。

好不容易搶到手的,就這麼棄之如敝?

宋應容想不明白:「現在錫南國際在你手裡管著,你要拉阮氏一把輕而易舉,你對阮氏不管不顧,是不是有別的的打算?」宋應容幾分好奇,幾分篤定,「你放任阮氏這麼一蹶不振是有意為之吧。」

「嗯。」阮江西並不隱瞞,「我是故意的。」

宋應容想了想,猜測:「魚死網破?」放任於家、阮氏同歸於盡,也不是沒有可能。

阮江西卻搖頭:「請君入甕。」

宋應容越發猜不透,好奇極了:「請誰?」

「葉宗信。」

原來她的目的不止於家,還有也葉家,一舉兩得呀,阮江西玩起商戰,絲毫不遜色於宋辭。

宋應容笑著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葉宗信肯定鬥不過你,你拋售的股份,他肯定當寶貝呢。」這些股份必定是燙手的山芋,阮江西肯定還有後招。

阮江西不言,小口的吃蘋果,最近,她嗜甜,蘋果是顧白專門從外海運過來的,甜得陸千羊直說膩牙齒。

宋應容又說道:「聽說於家老頭打算用聯姻來挽救局面,就不知道是於家哪位小姐。」

想不到曾經稱霸醫療界的於家,竟然落到要通過聯姻來苟延殘喘,也是可悲。

阮江西動作頓了一下,

於家適婚的女子,只有於景安與於景緻,於景緻不知所蹤,那麼聯姻的只有於景安了。

宋應容思忖了片刻:「於景安最近有和你聯繫過嗎?」

阮江西搖頭,她已經兩個月沒見過景安了。

「可能被關禁閉了。」宋應容搖搖頭,有點惋惜,於景安那樣洒脫的女子,怎麼會甘於自己的婚姻被|操縱,這H市的天,恐怕又要亂了。

宋應容猜得沒錯,於景安被關禁閉了,整整七天,她被關在一間帶有洗漱間、四面只有牆的房間里,除了一日三餐,她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門從外面上了兩把鎖,窗戶都釘死了,只留了一個送飯的窗口。

丫的,當她囚犯啊!

房間外面,有躡手躡腳的腳步聲,於景安走到小窗口,隔著玻璃,她喊:「景言。」

於景言不可思議,輕手輕腳走過去:「你是狗鼻子嗎?一聞就知道是我。」

於景安很不客氣地回嘴:「大男人的,用什麼香水,騷包。」在於家,會用香水的男人,也就只有她這個愛臭美的弟弟,香水還是那種國際大品牌,味道獨一無二,她一聞一個準。

於景言聽了不爽,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於景安趕緊壓著聲音喊住他:「兔崽子,我話還沒說完,還不給我站住!」

於景言折返回來,語氣惡劣:「有屁就放。」

於景安從小窗口裡招招手:「你過來一點,指不定這哪裡就裝了監視器。」

「說什麼,神神秘秘的。」於景言還是乖乖湊過去,貼近耳朵。

於景安掩著嘴,將聲音壓到最低:「去找江西,告訴她……」她伏在於景言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耳語。

聽完,於景言臉色大變,整個人都獃滯著。

於景安吼他:「還不快去。」

於景言這才回過神來,嘴硬:「我為什麼要去找她?她可是於家的敵人。」雖這麼說,還不是乖乖起身,張望了一下四周,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於景安哼了一聲,直接就拆穿他:「你就裝吧,能裝一輩子不待見她也是本事,畢竟,不是每個人的喜歡都能肆無忌憚地揮霍。」

一直藏著的心事被這樣直面戳穿,於景言惱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裝吧,有本事裝一輩子。」這臭小子,還死不承認!

他瞪著眼,雙目通紅,這些藏著掖著的秘密,一旦揭露,就手足無措了:「你再亂說,我就不去找她。」

於景安聳聳肩。

於景言氣惱地直接轉身,毋庸置疑,他肯定去找阮江西了。

於氏醫療商業聯姻的消息鬧得滿城風雨,於家卻並未出面澄清,如此,不外乎默認了聯姻傳聞。於家四位小姐,一位已經遠嫁R國,一位還在稚齡,適婚並單身的只有於家大小姐於景安和三小姐於景緻,有媒體報出於家三小姐醉心醫療,赴國外深造,暫不居國內,如此說來,這商業聯姻的只有於家大小姐,確實,前些日子某銀行的公子對這位廣告界的女強人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如此看來,聯姻之說,也有理有據。

而後,於家老太爺訂下良辰吉日,一星期後於家在和風大酒店為於家小姐舉辦訂婚宴。

晚飯過後,陸千羊就和阮江西說起了於家那點事:「那位某銀行的公子也算得上本市榜上有名的青年才俊,年不過三十,據說很是風流倜儻,別的不說,身家倒是不少,對景安也很殷勤,若真和於家湊成了姻親,對你,可能會不利。」

阮江西只是道:「景安不會逆來順受。」

於家這位大小姐一直是於家的異類,不學醫,反倒從商,性子難馴,不是個聽話的。陸千羊點頭:「也是,景安恐怕看不上那樣的公子哥,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入那位於大小姐的眼。」

正聊著,橫躺在地毯上的宋胖突然一個鯉魚打挺:「汪汪汪!」叫喚了一聲,直接一躍,跳出了窗戶。

「汪汪汪!」

「汪汪汪!」

屋外,宋胖在嚎叫,然後又聽到一聲重響。

陸千羊立馬從沙發里跳起來,跑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一把鍋鏟,把菜刀遞給阮江西,自己拿著鍋鏟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後,貼著門聽外面的響動。

「汪汪汪!」

「汪汪汪!」

宋胖叫得這麼撕心裂肺,外面一定有人!陸千羊腦中立馬浮現出了各種電影里入室搶劫的畫面,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對著阮江西使了個眼色,她舉起鍋鏟,正要開門——

「胖狗!」

這一聲,是個男人。

「胖狗,不準咬!」

是個年輕的男人!

「不準咬小爺的褲子!」

是個脾性暴躁、自以為是、而且還很臭屁的年輕男人!

「不準——」

然後就聽見一聲慘叫,這聲音越聽越耳熟。

阮江西說:「去開門,是於景言。」

陸千羊頓時無語了,這於大少爺幹什麼不好,大半夜的干起了這等偷偷摸摸的勾當。扔了鍋鏟,陸千羊打開大門。

一開門,就見石階下面的草坪上,於景言於小爺躺在草坪上,四面朝天,胖狗正按著他。把他的髮型扒得一團糟,頭上還沾了幾根草,破洞的牛仔褲被宋胖狗扯出了一個好大的口子。

於景言看見阮江西就吼:「阮江西,還不讓你們家這小畜生讓開!」一邊吆喝,還要一邊躲開宋胖的佛山無影爪,狼狽得很。

陸千羊不厚道地笑了。

阮江西站在門口:「小辭,過來。」

宋胖狗撓了於景言一爪子,然後立馬就跑到阮江西腿邊,蹭著她的鞋面,乖順得像只貓。

於景言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撣撣身上的草,揉揉手,有略微可見的血跡,他語氣極度不爽:「你看我都出血了。」扭過頭瞪阮江西,「阮江西,我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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