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會場風雲

「獎拿太多了,獲獎感言說膩了。」

主持人愣:「……」唐天王好任性。

吃瓜群眾愣:「……」唐天王好虐汪。

唐天王步調懶懶,走下舞台,然後,拿出手機:「千羊,我拿到獎了,今晚有獎勵嗎?」

主持人愣:「……」唐天王注意點,公眾場合。

吃瓜群眾愣:「……」唐天王,求高清無|碼種子!

這麼神聖又莊嚴的頒獎晚會,完全被唐天王玩壞了。

「感謝唐天王,你的獲獎感言,應該可以成就明天的頭條了。」袁熙趕緊把被唐天王帶偏的主題引上正軌,「接下來要開的獎項是我們萬眾期待的內地最優秀女演員獎,請用熱烈的掌聲有請開獎嘉賓——華星電影電視公司執行總裁雷天明先生。」

會場驟然安靜,開獎嘉賓走上頒獎台。

「很榮幸能為最優秀女演員開獎,入圍的演員都有誰呢?請看大屏幕。」

鏡頭切換,會場數萬雙眼睛看著舞台正中央的屏幕,渾厚的男聲伴隨著熒屏鏡頭:「被提名的女演員有,」

「《天獅》,方菲,」

「《定北侯》,言天雅,」

「《清平頌》,張君樺,」

「《江北戰火》,劉素萍。」

大屏幕上的鏡頭定格,燈光切到四位候選藝人,全場屏息凝神,只見開獎嘉賓緩緩打開信封,抑揚頓挫地念道:「獲得第十四屆飛鷹電視節最優秀女演員獎的是——」停頓片刻,頒獎嘉賓音調上揚,道,「《天獅》方菲。」

歡呼驟起,所有鏡頭切向方菲,只見她擁抱了一下身邊的男伴,笑著對鏡頭拋了個飛吻,然後落落大方地走上了領獎台。

主持人上前擁抱:「恭喜。」

「謝謝。」

禮儀小姐款款上台,頒獎嘉賓將獎盃遞給方菲:「祝賀你。」

她淺笑從容,道:「謝謝。」禮貌性地擁抱了一下嘉賓,轉身站到領獎台,調了調麥克風的高度,她捧著手裡的獎盃,笑容明媚,「感謝PETV,感謝我的賢內助,喬先生。」

台下,喬彥庭寵溺地看著領獎台上言笑晏晏的女子,笑著回了個飛吻。

頓時,場下一片尖叫。

今天是怎麼了?集體派放狗糧嗎?這奸|情一段一段地來!袁熙巧舌如簧,連連揶揄打趣:「好別開生面的獲獎感言,請問方菲小姐,我能另作他想嗎?」

方菲毫不遲疑地搖頭,認認真真的表情:「不能,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瞬間,方菲的話惹得場下一陣歡笑,尤其是方喬二人的粉絲,此番公布戀情,真是殺了個措手不及又驚天動地啊。

方菲向來不是個矯揉造作的女子,對著鏡頭,大大方方地開誠布公:「喬彥庭先生,讓你偷偷摸摸了三年,幸苦了,你已經正名了,今晚,你就大大方方來我家吧。」

「……」在場所有人,大跌眼鏡。

喬彥庭失笑,無奈地看著台上的女子,目光寵溺。

「最後感謝粉絲們,請繼續支持我,還有,別忘了支持我家喬先生。」說完,片刻,方菲補充,「忘了感謝一個人了,感謝阮江西,託了你的福,我的獎盃,分量很足。」阮江西要評選,哪個不要命地敢玩黑幕不是?

說完,方菲對著觀眾欠身鞠躬後,走下領獎台,徑直走向喬彥庭,她的喬先生,等了許久。

台上,兩位主持人相互調侃,氣氛持續高漲。

「今天是虐狗日嗎?」袁熙問身邊的男伴。

「我倒覺得今天是阮江西日。」

袁熙挑眉:「怎麼說?」

「居然有三個獲獎人都在感謝阮江西。」張敬豪似不可思議。

袁熙略微思忖:「那我是不是也要感謝一下江西?」

「哦?」

「江西去了我的訪談節目之後,台長就給我漲工資了。」

台下觀眾,一片鬨笑,氣氛恰好。

張敬豪滿臉誠懇:「等下晚會結束,我一定要抱著江西的腿,她不同意當我新歌的MV女主角我就不撒手。」

一番風趣的打趣,惹得阮粉陣陣歡呼。

袁熙狀似認真,瞧著台下,好好睃視了一番:「誒,宋少怎麼不在位置上,導播,導播,快把剛才那一段剪下來,等宋少回來,重播十遍。」

張敬豪連連擺手,場下笑聲越發此起彼伏,氣氛點到最熱,袁熙適時引入下一part:「接下來把舞台交給馬上要出場的藝人,一舞驚鴻,踏馬定北。」聲音高昂,袁熙拉麥高喊,「現場的觀眾。準備好你們的尖叫了嗎?」

一舞驚鴻,踏馬定北,那是常青揮別北魏時,為池修遠跳的舞,也是她作為細作獻給燕驚鴻的舞,一舞傾城,迷了風沙,還有他的眸光。

會場驟然安靜,古箏聲緩緩響起,舞台的燈打亮,煙霧朦朧,只聞清凌的女聲錚錚似弦,念道:「遠之,你等我揮軍北下,為你踏馬歸來。」

古箏聲猝然高昂,狼煙飛起,馬蹄聲聲,女子輕聲吟唱,頓時,尖叫聲鼎沸。

「常青!」

「常青!」

「常青!」

「……」

無數阮粉,尖叫聲直接衝破了萬人會場,只見那舞台中央,霧氣籠罩,女子一身銀灰盔甲,若隱若現。

「方菲。」

方菲驟然回頭,瞪大了眼:「江西?」

阮江西笑笑:「恭喜你獲獎。」

方菲瞧瞧舞台上的人影,又瞧瞧阮江西,驚詫不已:「你在表演分身術嗎?」她實在難以置信,驚奇,也好奇,「如果我腦子沒有短路的話,你應該在台上表演。」

阮江西背著光,眸子落於台上,淡淡道:「君子有成人之美。」

這時候,燈光區的工作人員喊道:「燈光師準備。」大喊,「切七號燈光。」

阮江西走向第一排,最尊貴的位子,她拂裙落座。

蘇鳳於猛然站起,不敢置信地瞪著座上的人兒:「你為什麼會在這?!」情緒幾乎失控,她大喝,「你在這,那……」她看向舞台,聲音劇烈地顫抖,「那,台上是誰?」

突然,電火花一亮,七號燈閃了一下,滅了,下一秒,所有應急燈光驟亮,唯獨舞台的表演區,一片昏黑。

阮江西淺笑:「你覺得台上應該是誰?」

「砰。」

毫無預兆,一聲巨響,隨之,慘叫聲撕裂:「啊——」

叫聲不絕於耳,慘烈至極,眾人望去,卻見台上高懸的舞檯燈,碎裂了一地。

蘇鳳於嘶喊:「以萱!」

一時間混亂不堪,女人慘叫聲還在繼續,應急燈切向舞台的表演區,只見女人被壓在懸掛舞燈的鐵架上,呻/吟呼喊,細看,女人竟是定北侯的演員,葉以萱。

阮粉們頓時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是以萱?明明是你在台上,分明應該是你。」蘇鳳於失聲大喊,「是你?一定是你搞得鬼。」

阮江西側身以對,端坐於座,淡然無痕,回答:「嗯,是我。」

現場太過混亂,無人注意到蘇鳳於近乎毒辣的眸光,直直鎖向阮江西:「你做了什麼?」

「成人之美。」她語氣輕描淡寫般,「她似乎很想上台。」

蘇鳳於嘶喊:「分明是你害她!」

阮江西輕輕搖頭:「不是我,」轉頭,清澈潑墨的瞳孔徐徐生輝,她說,「是你,是前輩你自食惡果。」

蘇鳳於眼冒火星:「你——」

「蘇鳳於,」阮江西不溫不火地打斷她,從座位上起身,眸間微微冷凝,似寒霜染了古墨,她依舊淡然無波,卻字字錚錚,「你不該來惹我的,如果非我甘願,從來沒有誰可以算計我。」

蘇鳳於猛然後退,眸光閃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阮江西不疾不徐,逼近了一步:「你不好奇嗎?為什麼我會識破你。」

蘇鳳於瞪大了眼,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前輩的手段,似乎拙劣得有點幼稚,而且,剛才在化妝間里,前輩忘了藏好得意忘形的表情。」阮江西輕笑,好似平常,語調雲淡風輕,「原來前輩的演技,不過爾爾。」

竟不想,讓她一眼識破。

只憑一個眼神,識破了她精心籌謀的所有心思,這個女子,如何這般聰慧,這般精明得像只能洞察一切的貓兒,讓人無處遁形。

是她失策了,居然低低估了這個狡黠的女子。蘇鳳於咬牙,指尖緊握,陷進掌心裡:「如果你在是耀武揚威,奉勸你適可而止。」

阮江西淺笑盈盈,斜睨著,目下無塵卻透露著淡淡居高臨下的恣狂:「似乎沒有人告訴前輩,這裡,是宋辭的地方,最不該自作聰明。」長睫微抬,清凌婉約的容顏突然寒冽,冷若秋霜,音調狠厲極了,她道,「表情管理,是一個藝人基本的修養,蘇前輩,比起我,你差遠了。」眼底,是輕視,是目空一切的自信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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