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宋辭甚是洋洋得意:「當然,沒有我宋辭學不會的事情。」

阮江西笑笑,並不接話。其實,她還是覺得她家宋辭並沒有半點做飯的天賦。

窗外的雪,越飄越大,窗戶上落了厚厚一層雪白。

阮江西跑到窗前,回頭笑著看宋辭:「宋辭,外面下了好大的雪。」

她眸間,全是晶亮的光影,溢出了滿滿歡愉。

阮江西怕冷,卻似乎格外喜歡雪。宋辭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很喜歡?」

「嗯。」她看著窗外裹素的風景,打開窗戶,伸出手接著窗外的雪,「要不要和我去楓林看雪,聽說那裡的冬天很美。」

宋辭抓過她的手,放在懷裡暖了一下,便關上了窗戶:「外面很冷。」宋辭顯然不想她出門,「你病才剛好,不能出門。」

每每這種時候,宋辭都管她很嚴,十分不通情達理。

阮江西放軟聲音,示好:「沒關係,我會穿很多。」親了親宋辭的臉,一臉期許地瞧著他。

宋辭撇開眼。

「宋辭。」

只僵持了不到三秒鐘,宋辭就牽著她去卧室換衣服,將她裹了好幾層才讓她出門。

宋辭啊,哪裡是阮江西的對手,只有言聽計從的份。

一打開門,滿世界的純白映入眼帘,還有門口,立了一個雪人,真的,是貨真價實的雪人。

阮江西驚住了。

雪人動了動胳膊:「江西。」

尾音顫啊顫,隨即那雪人抖了抖,將風衣的帽子取下來,露出一張堪比雪白的臉。

「千羊。」阮江西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取下自己的圍巾,包住了陸千羊的頭。

「阿嚏——」陸千羊抹了一把鼻涕,「江西,你男人真狠,勞資快要被凍死了!」

說完,她撒腿了就跑進了屋子裡,就連差點撞到宋辭也直接無視了。

關上門,阮江西問宋辭:「千羊什麼時候來的?」

宋辭又替她取下帽子,看了看手錶:「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前。」

「為什麼不讓她進來?」

宋辭的理由很充分:「我又不認識她。」

阮江西找不到話來反駁宋辭了,只覺得對她的經紀人很抱歉,轉身去了樓上,給陸千羊放熱水。

可能是因為他家女人對姓陸的於心不忍,宋辭便大方一次,容忍姓陸的用了卧室里的浴室。阮江西不出門了,宋辭心情不錯,自覺地去廚房洗碗,還哼了幾句定北侯的主題曲。

阮江西找了幾件暖和的衣服,放到浴室門外,問:「你怎麼來了?」

浴室里傳來水聲,還有陸千羊的抱怨:「江西,我從你語氣中聽出了一股嫌棄的味道。」

阮江西本來就話少,並不解釋,隔著門,夾雜著水聲,都能聽到陸千羊哼哼唧唧的聲音,十分不爽的樣子:「我就料中你會色令智昏樂不思蜀,你算算,離廣告拍攝還有幾天?」她要再不來,她家藝人估計得被宋辭獨佔了。

「兩天。」

還知道今夕是何夕,還好,沒有完全色令智昏。陸千羊覺得她家藝人還是有救的。

阮江西又說:「宋辭說不需要趕期。」

宋辭宋辭!就你家宋大人說的話是聖旨!陸千羊恨鐵不成鋼:「江西,我們要有點霸屏的自覺,不然你潛水太久了,粉絲們會不甘寂寞投入別人的懷抱的。」咔嗒,門開了,陸千羊裹著浴巾就出來,只遮住了重點部位,堂而皇之地大秀身材,接過阮江西的衣服,又堂而皇之地寬衣更衣,一點羞澀之意都沒有,繼續念叨,「你看你最近,連個動態都沒有,多少發個粉絲福利什麼的,再不濟,宋辭的腹肌照也來一張啊。」

阮江西轉過身去,非禮勿視。

悉悉索索好一會兒,陸千羊蹦躂到阮江西跟前,突然一驚一乍的:「呀,江西你脖子上是什麼?好大一片。」

阮江西穿著無領的針織毛衣,純白的顏色,披散著長發,細看,脖頸上有隱約可見的紅痕。

阮江西不自然地撥了撥頭髮,別開頭。

喲,心虛呀,臉紅啊,此地無銀三百兩吶,哼,她聞到了奸|情的味道,陸千羊抱著手:「江西,你給我坦白從寬,我在外面頂風冒雪的那一個小時又四十五分鐘,你和宋少關起房門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阮江西回答得很快:「沒做什麼。」

眼神閃躲,臉頰緋紅,手指攪著,完全欲蓋彌彰!

她家藝人還是學不會撒謊。陸千羊哼哼一笑,眸子一挑,流里流氣的:「哼,還不承認。」說著,直接上手,扒開阮江西的領口,「這就是證據!」

阮江西有些懊惱,不應該讓宋辭在身上留下這麼多痕迹的,她整了整衣領,一本正經地承認:「不是早上,這是宋辭昨天晚上留下的。」

「……」

陸千羊目瞪口呆,猝不及防就被灌了一包狗糧,險些沒把她給噎死。近墨者黑,她覺得阮江西越來越像宋辭了,好直接,好粗暴。

陸千羊就更直接一點,粗暴一點,問:「江西,你們有沒有避孕?」

阮江西愣了一下,然後搖頭。

「哎!」陸千羊嘆氣,好心累好心累啊,她家藝人才二十五,花一樣的年紀,怎麼就被宋塘主給承包了?陸千羊感慨一番人生,繼續說,「我不反對你們**情不自禁,但防護措施一定要做,你還年輕,太早要寶寶不好。」

阮江西低著頭,沉思了。

陸千羊瞧著苗頭不對,立刻表明立場:「如果你敢玩懷孕養胎這一套,我就辭職不幹了。」

「這次應該不會。」

阮江西扔下這麼一句,就下樓去找宋辭去了。

陸千羊呆在原地,什麼叫這次不會?難不成還有下次無距離無隔閡**情不自禁?!嗷嗚!她家藝人太亂來了,不行,她得看著她家藝人。

之後,陸千羊以外面天寒地凍為由,賴著不走了,不管宋辭如何表示嫌棄不耐煩,她厚臉皮就是不走,反正有阮江西在,宋辭就算想處置她也不好下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下午快六點的時候,她下榻的酒店打來電話,說她的行禮被偷了。

「什麼?!找不見了?什麼叫找不見了?你們這可是五星級酒店,防盜系統居然這麼瞎,還不快去給我找,要是找不回來我就投訴你們,投訴到你們錫南國際總部去,我可是你們老闆娘的經紀人,是皇親國戚!要是丟了我的東西,讓你們老闆娘把你們都炒了……」

一邊說,一邊從沙發上跳起來,招呼也不打一個,心急火燎地就撤離了宋辭的地盤。

有時候啊,陸千羊一根腸子,不會拐彎。

阮江西失笑,有些無奈地看著宋辭:「你別總為難她。」

宋辭完全不以為然:「是她自找的。」表示很嫌棄,「她真笨,江西,我建議你考慮換個經紀人。」

阮江西不予承認,去廚房做飯,宋辭跟著她身側:「我給你做。」

對於宋辭的任何要求,阮江西向來不反駁。

結果……阮江西還是吃了錫南國際外送的晚飯,對此,宋辭是有些挫敗的,飯後,也沒有心情洗碗了,纏著阮江西,問:「江西,我是不是沒有做飯的天分?」

宋辭終於意識到這個事實了。

「你只是初學,還不熟練。」阮江西說得很委婉,就怕傷了宋辭的自尊心。

宋辭聽聞,心情便不那麼陰鬱了:「那我以後多做幾次。」

「……」

阮江西覺得她說錯話了。

「後天我陪你去楓林取景,楓林的冬天很美,我可以給你拍照。」說完,宋辭去洗碗去了。

除了洗手作羹湯,最近宋辭還迷上了給他的女人拍照,各種生活照甚至劇照,宋辭洗出來許多,在家裡專門裝修了一間房間,專門用來放阮江西的照片。

這天晚上,阮江西剛洗完澡,宋辭便將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給她擦頭髮。

「宋辭。」

「嗯。」

阮江西問宋辭:「你喜不喜歡孩子?」陸千羊的話,她還是聽進去了幾分。

宋辭停下手上的動作,沉默著,很認真地思考了:「你生的我就會喜歡,不過這次你是安全期,應該不會有寶寶,但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多做幾次——」

阮江西捂住他的嘴。對於閨房情事,宋辭從來毫不遮掩,十分得坦蕩。

只是阮江西,卻內斂得很。有些不好意思,很小聲地問宋辭:「你怎麼知道這些?」

宋辭坦言:「我問了秦江。」

阮江西覺得,秦特助懂得真多,不愧是特助界的標杆。

宋辭突然問:「困嗎?」

阮江西搖頭。

「我也不困。」

然後宋辭便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了,身體力行地告訴阮江西,不困可以做些別的事情。

初嘗了情滋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