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宋塘主強取豪奪

宋辭手撐著餐桌,湊過去:「怎麼樣?」

三分好奇,七分期待,他穿著阮江西那條印花是一條貴賓的圍裙,就那樣盯著阮江西,神情與宋胖每天給阮江西叼拖鞋給她換時的神情,如出一轍。

阮江西說:「很好喝。」表情,完全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說完,繼續喝了第三口第四口。

宋辭湊到阮江西的碗前面,對著那一碗看上去清湯寡水的東西審視了很久:「我嘗嘗。」他微微張嘴,示意阮江西喂他。

她下意識搖頭了:「不要。」伸手,抱住碗,阮江西言辭堅決,「這都是我的。」

如此護食,如此強勢,不像平時的她。

宋辭看著她:「那你再喝一口。」

阮江西乖乖再喝了一口,表情,很自然,看不出異常。

宋辭又說:「再喝一口。」

阮江西喝了一大口,還未來得及吞咽,宋辭欺身而下,含住了她的唇,阮江西本能地驚呼,宋辭舌尖便探了進去,水乳|交融,他嘗到了,一股咸到發麻的味道。

宋辭舔了舔阮江西的唇畔,然後喝了一口清水,再次附身截住阮江西的唇舌,將水渡到她嘴裡,阮江西乖乖張嘴,吞咽著,她確實有點渴。

反覆了幾次之後,宋辭放開她:「我給你重做。」

說完,宋辭將那晚湯倒到了宋胖吃飯的碟子里,轉身便去了廚房。

在陽台曬太陽的宋胖少眼珠一亮,撒腿就狂奔過去,看了一眼碟子里的湯湯水水,然後嗅了嗅,又舔了舔,舔完,抖了抖毛,齜牙咧嘴,然後嫌棄地看了一眼碟子,甩頭就去了陽台。

呵呵,連宋胖少都嫌棄宋大少的湯了。

阮江西對宋辭的固執有些不知所措,跟著去了廚房,可是宋辭卻只讓她站在門口看。

這次宋辭定了一個小時又十分鐘,再加了五分鐘,然後拿著菜譜,抱著阮江西,窩在沙發上等。

所幸,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所幸十點就開始燉湯。

一個小時又十五分鐘之後,這次宋辭沒有讓阮江西先嘗,而是自己先抿了一小口,然後臉沉了沉,扔了勺子,對阮江西說:「我讓秦江送午飯過來。」又道,「還有湯,」

阮江西點頭,笑著:「好。」

顯然,宋辭的冬瓜燉排骨又宣告失敗了。

宋辭吶,果然沒有做飯的天分。他卻指著那本家常煲湯一百道說:「這個有問題。」

菜譜沒有問題,只是宋辭看不懂七分火候到底怎樣才算七分。

阮江西點頭,不否決他。

宋辭又指砂鍋:「這個也有問題。」

鍋也沒有問題,只不過宋辭不知道適當水是多少。

「嗯。」阮江西笑,附和點頭。

「還有這個。」最後宋辭指著廚房柜子上的電子秤。

這個電子秤是宋辭用來稱鹽的,電子秤大概也是沒問題的,可能是宋辭將少許鹽判斷成是五克有點決策失誤。

阮江西回答:「是,這個秤不準。」

宋辭這才滿意了,牽著阮江西去客廳等秦江送飯過來。阮江西低著頭,一直在笑。

宋辭眯了眯墨黑色的眸,追著阮江西的眼看過去:「你笑我?」

阮江西立刻斂了笑,很正經的表情:「沒有。」

宋辭看著她,顯然不信,然後將茶几下面的一堆『有問題』的菜譜扔進垃圾桶,回過頭來就扣著阮江西的脖子,用力地吻她,她的女人分明在笑話他!

許久才放過她,阮江西靠著宋辭重重地喘息,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她的嘴角,氣息傾灑在她臉上,熱熱的,宋辭輕喃了一句:「我不會燉湯,」

阮江西睜著水盈盈的眸看他。

他輕聲問:「你會不會嫌棄我?」語氣十分懊惱,又有些擔憂。

宋辭到底是有多怕阮江西嫌棄他,時時刻刻雞毛蒜皮的事,他都小心翼翼著。大概,太情深,所以,不安。

阮江西回答認真,甚至有點嚴肅:「不會。」

宋辭這才揚起嘴角:「你當然不能嫌棄我,除了做飯,我什麼都會。」宋辭著重補充,「最會賺錢。」

的確,事實如此,宋辭的商業手腕,無人能望其項背。用特助秦江的話來說:宋老闆什麼都會,除了做飯,宋老闆什麼都不怕,除了阮江西。

可謂一物降一物,人啊,總要為了另一個人服軟認輸。

阮江西非常體貼,便安慰他:「你不用擔心,我喜歡你,和你會做什麼並沒有什麼關聯。」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平平淡淡的語氣,直接便消散了宋辭眸底所有因為冬瓜排骨湯留下的陰翳,深墨色的瞳孔,徐徐光亮,溫柔得好看。宋辭抓過阮江西的手輕輕摩挲,說:「菜譜有問題,你教我做。」

阮江西笑著應:「好。」

半個小時後,秦江送飯來了,心裡不是沒有怨言的,宋辭大人扔了一堆工作給他也就算了,連這種跑腿的活兒也讓他做,真當他是萬能的啊。

看了一眼狼藉的廚房,秦江就明白是咋回事了,不吭聲,絕口不提宋老闆的痛處,將酒店打包過來的午餐擺放好。

宋辭一邊給阮江西盛湯,一邊說:「再去買幾本菜譜。」

還不死心?宋老闆果然有非人毅力,秦江佩服:「宋少,要什麼樣的?」炒菜?蒸菜?燉菜?嗯,秦江記得老闆娘口味偏淡。

宋辭又給阮江西夾了一塊清蒸魚:「要質量最好的。」

「……」

感情宋大少菜做不好,怪菜譜咯。秦江不說話,宋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咯,然後就安靜地聽著宋老闆挑剔五星級酒店的手藝。

宋辭說:「這個湯也不怎麼樣。」

這完全是詬病!這個湯可是錫南國際酒店的招牌,口碑非常之好。

宋辭還說:「以後我做得會更好喝。」

想比會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宋少大人要專註於烹飪事業了。

宋辭又對阮江西說:「到時候我給你做。」

「好。」

這話,也就老闆娘相信。

飯後,秦江等在書房,有幾份文件需要宋辭簽字,等到宋辭把阮江西哄睡了之後,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

「宋少,跟林氏合作的那個案子——」

宋辭不關心,打斷:「查到了什麼?」

算了,工作哪裡比得上老闆娘重要。

秦江表情立馬嚴肅:「只查到阮小姐極有可能是十五年前車禍去世的葉家小姐,至於當年發生了什麼,暫時還沒有查到,葉家,顧家,甚至還有宋家,都在掩蓋當年的事。」秦江心驚,本以為只是一場美人心計,不想,居然掩蓋了這樣一段前塵過往,宋家,葉家,似乎都曾參與,當年之事,必然不會簡單,至於那場車禍,是天災,還是**……秦江不敢想像,若是**,必定要血雨腥風地捲土重來,因為,那個人是阮江西,是宋辭的女人。

宋辭凝眸,眼底,一片沐了寒的墨色,久久,緊抿的薄唇輕啟:「繼續查。」

秦江頷首,又道:「不過有一件事應該沒錯,那就是阮小姐十五年前就認識你。」

宋辭並未否認。

秦江繼續大膽地揣測:「我覺得很有可能阮小姐那時候就看上你了。」

宋辭冷著的凝眸,終於有了些柔色。

秦江這才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可算能吞回肚子里。過了好半響,待到宋辭看完合同,抬頭:「把Vins的廣告截下來。」

據秦江是所知,Vins的廣告代言人剛剛內定了葉家那對母女,宋老闆此番強取豪奪的話,秦江不做他想:「老闆娘有興趣?」

「她想拍就投資。」

也就是說,搶人廣告這種行徑並非老闆娘之意,也是,可不是誰都像宋老闆這麼不給人活路。秦江就問了:「那要不想呢?」

宋辭一張冷臉,面無表情:「別人也別想了。」

好吧,得罪阮江西者,斬草除根不得善終。

出了阮江西家門,秦江就撥了Vins的駐華經理的內線,幫老闆娘搶……哦,不,是幫老闆娘謀取代言。

「林總啊,是我,秦特助。」

對方很客氣,顯然是唯錫南國際馬首是瞻。

秦江笑成了一朵菊花:「哦,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們宋少家的女人看上你們Vins的廣告了。」

不到五秒,那邊就爽快地拍胸脯保證,說什麼全憑宋少意思、老闆娘正合適、合作相當愉快之類的話,最後,又問到錫南國際最近的投資案如何如何。

顯然,錫南國際這塊肥肉,誰不想聞上兩下。

秦江很和善:「放心,只要我們老闆娘高興了,投資都不是事兒。」

陸千羊接到Vins的電話很詫異,知道了這是宋辭大人的手筆也很詫異,不過最詫異的是電話里阮江西的回應,她說:「以後我們可以早一點下手。」

陸千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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