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三章 摸塘主腹肌

「嗨,於超模你好呀。」

於景言瞪著阮江西,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阮江西並無太大反應,陸千羊一番審視後代表發言:「於超模,幾天不見,憔悴了不少啊。」小陸同志苦口婆心,「那什麼還是少吸點好。」

於景言臉色頓時更臭了,想來最近被千葉的吸毒事件搞得人比黃花瘦,怒極了,於景言對阮江西吼:「阮江西,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把我扔進了千葉的衛生間里?還放了冷水關了空調!」

於景言不蠢,那天晚上的事他也猜得**不離十了,唯獨沒料想到阮江西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心慈手軟,差點沒把他整死,就連吸毒緋聞,恐怕不是她也是她男人搞的鬼。

阮江西一點否認的意思都沒有,喝著咖啡,眼眸未抬,說:「是。」

開誠布公,她明目張胆得讓人火大!於景言炸毛:「你這是公報私仇!」

阮江西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我認為那種時候你需要冷靜一下,我也考慮過找個女人給你降火,只是我也被關在了房間里。」

她的解釋言簡意賅,理智又漠然,好似置身事外。這一解釋,於景言更惱火了:「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沒有被關起來,你會給我隨隨便便找個女人?」

阮江西點頭:「我會儘力而為。」還是補充了一句,「盡量不找那麼隨便的。」

於景言暴走:「阮江西!」

阮江西小抿了一口咖啡,置若罔聞。

於景言眼睛裡血絲都冒出來了,指著阮江西,氣得手都抖了:「你、你、你——」

眼紅脖子粗地『你』了半天。也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然後於景言接了通電話,臉黑得更不能看了。

「你給我等著!」

放下一句狠話,於景言鐵青著一張俊臉走了,回頭剜了阮江西好幾眼,好似恨不得吞了她。

直到廣告試映完於景言也沒有進場,散場的時候陸千羊告訴阮江西,很幸災樂禍:「聽說於大牌是因為吸毒緋聞,才不得不去做身體檢查,光是驗尿就要驗個兩天,抽血就更不用說了,有的他受了。」陸千羊笑得花枝亂顫。

阮江西聽了,表情淡淡然:「他那樣的性子,這件事不會這麼容易結束。」

還真被阮江西說准了,第二天就有媒體曝出超模於景言探監時,一時情緒失控,踢碎了監獄的玻璃,揍了一個葉姓毒販子,於超模被拘留查看,二十四小時後被保釋出來,一出來,過沒一時半會兒媒體就又曝出名模於景言買下了還在封鎖期的千葉會所,據於超模說要在這塊地上蓋一座洗腳城。

第四天,回歸正軌,阮江西這個話題女王繼續霸佔著所有娛樂媒體甚至微博貼吧的頭條,因為萬眾翹首以待的《定北侯》終於要進入了最後期的拍攝了,宋少大手筆一揮,壟斷資金,成了《定北侯》劇組最大的財神爺。

傻子都看得出來,宋少一擲千金是為了誰,消息一出來,網上一眾宋辭粉淚灑微博,揚言:拒看《定北侯》!

拒看?呵呵,《定北侯》官方微博的關注已經破千萬了好嗎?總之,託了阮江西的福,《定北侯》未播先火,無論是關注度還是話題熱度,都是年度最有看點的賀歲大片。而且因為阮江西手傷,《定北侯》拍攝期整整延長了兩個月,要論大牌,看來阮江西已穩坐其首。

不過,誰敢多說一句,阮江西第一天拍攝,照理說應該日理萬機的宋少居然全程陪同,搞得張導那叫一個戰戰兢兢,那一聲:「卡!」喊得實在沒有底氣。

財神爺宋少大人,就站在鏡頭旁邊,盯著他的女人,目不轉睛。

張導很膽戰心驚,語調已經稱得上和藹慈祥了:「江西啊,表情和動作都完美,只是,」張導看看阮江西的脖子,再看看宋少的臉色,張導好為難,好尷尬,支支吾吾,「這脖子上的妝得再補一補。」

鏡頭裡,把阮江西脖子上的吻痕拍得清清楚楚,張導就算眼瞎當做看不見,可那一大片,後期處理也處理不幹凈啊,阮江西是女藝人,任何裸|露在外的地方,怎麼能留下痕迹呢?宋少太任性了!當然,這話張作風借了膽子也不敢明說。

反觀宋少,心情頗好,嘴角上揚,一笑傾城。

拍攝暫停,化妝師上前去給阮江西上妝,宋少就在一旁,全程看著,偶爾,他會誇他家阮江西,比如:

「裙子很美。」

「頭髮很美。」

「江西,你太美了。」

雖說是誇讚,宋少語氣並不是那麼愉悅:「我很不想讓別人看到你。」

這一番話風突變的話,搞得化妝師幾次手打滑,經常有傳聞說宋少是匹狠辣乖張的狼,不過化妝師倒覺得宋少更像犬系貓科動物,乖巧又忠心,還會邀寵。

趁著阮江西補妝,劇組開始上午茶,唐易給言天雅遞了一杯冰水:「我覺得你需要補個妝。」

言天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喝了幾口冰水,調整著氣息,笑:「我拍戲也有八年,自認為演技和對角色的掌控力都還算不錯,可是就在剛才,我才入鏡,就被牽著走了。」她看向遠處,若有所思著,說,「阮江西是第一個還沒開口念台詞就讓我沒辦法招架的演員,如果導演剛才沒喊卡,我就要喊了。」她失笑,「她,實在太強勁了。」

這樣出神入化的演技,對情境和角色引領幾乎要讓人忘了身在戲中,這樣的演員,言天雅從事演員八年都從未見過,即便享譽影視界的資深演員也未必能及得上她三分,這樣的演技,阮江西大火不過是時間問題。

唐易卻理所應當:「阮江西當然不是普通人,宋辭的眼光一向很變態,何況是他挑的女人。」

唐易的語氣,是有幾分自豪的,大概,已經將阮江西歸為他唐家的親戚了,竟也開始沾沾自喜。

休息了十分鐘,拍攝繼續,張導請示過宋辭之後,才喊:「ACTION。」

阮江西鏡頭感極強,幾乎立刻入戲。

白光劍影,秦若將軍的劍已刺入常青胸口三分,她卻一分不退,甚至眉頭都不動一分。

秦若大吃一驚:「你為什麼不退?你分明可以——」

只要後退一步,以常青那一身劍術要全身而退輕而易舉。只是,她退一步,秦若身後的三十萬大軍便會兵臨城下,取大燕晉門關。

常青一步不退,血已染紅了銀灰色的戰甲:「這是大燕的戰場,身後是千萬燕國子民,我如何能退?」

常青的身後,是大燕十米城門,城後,是燕國萬千子民,可是她忘了,她只是血肉之軀,是北魏曾經最英勇的暗衛。

秦若出身北魏將門之後,十三歲以女兒身征戰四方,早便煅就了一身傲骨,除了鎮守一方的定北侯遲修遠,常青是她唯一欽佩的人。

「常聽侯爺說,這世間,除了常青,便沒有哪個女子能在刀光劍影下和我一決高下。」秦若眸光相逼,「常青,你如何不能退?你忘了?你出自北魏定北侯府。」

常青抬手,握住劍刃:「秦將軍,我不是北魏的常青。」一點一點將劍拔出,手心,血漫劍端,她只說,「我是大燕三軍的主帥。」

話落,她猛然拔劍,依舊不退,反身拔出了腰間的軟劍,直指秦若,手心血紅,染上了她的劍。

常青伏於大燕七年,終於,將她的劍獻給了大燕。

「你知道的,他意在四楚,對大燕,勢在必得。」秦若說。

「我知道。」身後是大燕城門,她站得筆直,「那麼,從我的屍體踏過去吧。」

許久,秦若道:「攻城!」

晉門關一戰,常青以一敵三十萬北魏大軍,負了滿身傷痕。心口一劍幾乎要了她的命,最終,定北侯池修遠終究還是退了兵。

「OK!」張導意猶未盡,表情很激動,跑到鏡頭前再看了一下,越看越心驚,不由得發出一聲喟嘆,「我拍了30年電影電視,到今天才知道什麼叫演技。」

唐易嘖嘖失笑:「張導這話可真讓人傷心。」就剛才阮江西那段演繹,唐易同樣震驚,他知道阮江西演技了得,卻不知到了這樣變態的境地。

張作風哼了一聲,很不客氣地大損唐易:「你那是拍戲嗎?」

眾所皆知,唐天王的風格就是玩戲,劇本,台詞,人物性格完全隨唐天王的心情而定,演技倒是沒話說,可是跟他合作,就得做好劇本劇情面目全非的打算,但偏偏觀眾對唐易異常偏愛與縱容,縱容得不得了。

張作風高度總結:「你那不是演戲,是玩票。」

唐易不否認:「那阮江西呢?」

張作風表情有點嚴肅:「阮江西這樣的,真是玩命,剛才那一劍,跟刺進老子的心口似的。」雙眼冒光,盯著阮江西瞧,眸光越瞧越灼|熱,「我敢保證,未來影視圈一定會有阮江西的半壁江山。」

這眼神,像餓久了的大灰狼瞧見了小白羊。

唐易好心提醒:「收好你的眼珠子,宋辭還坐在那呢,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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