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二章 虐了一手白蓮花

「葉先生,警方在千葉搜查到900克的毒品,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葉宗信不可置信:「不可能!」

不可能?錫南國際點了頭,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楚立人突然有點同情葉家這對父子,站起身,一板一眼地擺架子:「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什麼話,可以和檢察官說,不過最好先請個聰明點的律師過來。」轉頭吩咐小張警官,「立刻立案訴訟,另外申請搜查令徹查葉家。」

「是隊長!」

小張警官得令,立刻行動,葉宗信傻在當場。

這就傻了,好戲還在後頭呢。楚立人出審訊室之前,又轉過身來:「葉先生,警方懷疑你涉嫌一起毒品買賣,現在我的同事會對你做一份筆錄,在案件調查期間,請不要出境,並隨時協助調查。」

葉宗信整個人頹廢地癱在了椅子上。

毒品買賣,好大一頂帽子,這要扣到了葉家頭上,後果可想而知。宋辭也玩太狠了,楚立人暗暗打了戰慄,拿出手機拔了個電話。

「說。」

宋辭的聲音,隔著金屬,陰森森的,語氣,張狂又清貴。

還真是把他楚立人當小弟使喚了,他不爽:「宋辭,今天這茬當我還了當年實地演習的那一子彈,以後這種渾水別讓老子趟,這麼大的罪名,你說抓人就抓人,不說省警局,緝毒所都驚動了,要是檢察院追究起來,你擔得起,我可擔不起,還有,宋首長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張司令也不敢鬧太大。」

毋庸置疑,下到市政廳,上到檢察院,敢追究宋辭的,恐怕沒幾個,所以,他搬出了宋家的老當家。

電話那頭,宋辭說完,然後掐斷了。

楚立人聽著嘟嘟嘟的聲音,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罵粗了:「靠!」

宋辭只說了一句話:你可以問問你的上司,看他是聽宋謙修的,還是聽我的。

還用問嗎?H軍區的新型大炮都是錫南國際贊助的,張司令早就是宋辭的狗腿了。宋辭的勢力有多大,楚立人不煩揣測,他怕顛覆他端正的道德觀。反正這世道,有錢才是天皇老子。

錫南國際,宋辭收了電話,抬頭看阮江西,他的女人還是剛才那個姿勢,專註於手上的書,窩在沙發里,安靜又嫻靜。

宋辭問:「在看什麼?」

她抬頭:「貨幣戰爭。」說完,低頭,手指翻了一頁。

「很有意思?」

阮江西沒有抬頭,誠實回答:「有些不懂的地方。」手指又翻了下一頁。

宋辭抬手看了看時間:「你看了一個小時四十七分鐘。」起身,他走過去,蹲下將阮江西的臉抬起來,「一次都沒有抬頭看我。」

貨幣戰爭,並不是一本有意思的書,枯燥乏味專業性極強,大概也只有阮江西能捧在手裡專註地看上一個小時四十七分,期間,心無旁騖得完全忽視了宋辭,他有些不滿,到底是誰將這本書遞給他女人的。

阮江西笑著看她:「所以?」

宋辭接過她手裡的書,隨手便扔進了沙發的角落裡:「你太固執。」

她笑語嫣然地看著宋辭:「這是你的結論嗎?」那一個小時四十七分,她應該是惹得他不悅了,阮江西篤定,「宋辭,你吃醋了。」她抬手,用指腹輕輕拂著宋辭的臉,動作與平日了給宋辭狗狗順毛時如出一轍。

興許,宋少這般與一本貨幣戰爭計較的樣子,同宋胖少鬧著要培根火腿的樣子太過類同。

宋辭捉著她的手:「我不否認。」

阮江西輕笑,她家宋辭,很喜歡吃醋呢。

「中午想吃什麼?」宋辭將她抱起來,一起窩在沙發里。

「還很早。」阮江西看了一眼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不忙嗎?」

宋辭攏了攏她耳邊的發:「嗯,很忙。」抬眼看著她如墨似的眸子,「你在這,我沒辦法工作,今天休息,我陪你。」

湊得近了,宋辭的氣息,灼灼的,纏繞在她耳邊,她有些癢,往後靠了靠:「不用刻意管我,我不想影響你。」

宋辭環住阮江西的腰,將她拉近:「已經影響了。」

話落,傾身吻她。她乖乖不動,手摟著宋辭的脖子,任他在唇舌間動作。

食髓知味,他喜歡這樣親吻她。

緩緩平息了氣息,宋辭不捨得結束與她溫存,便貼著她的唇,也不動作,只是蹭著,軟軟的,讓他心頭髮癢,他暗了暗嗓音,說:「從剛才就想吻你了。」

他沒有告訴阮江西,剛才的一個小時四十七分里,他根本什麼都沒有看進去,滿腹心思全在她身上。

阮江西笑彎了眉眼,然後抬手摟著宋辭的脖子,探出舌尖,學著宋辭的動作,在他唇間舔吻。

宋辭很配合,張開嘴,由著她肆意胡來,古墨色的重瞳睜著,近在咫尺都是阮江西的模樣,不似往日的清冷,她吻他的時候,會羞赧得紅了整張臉,嬌俏又恬靜。

「宋少。」

秦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合時宜又不知情趣。

「宋少。」

秦江又喊了一聲,已經冷了宋辭的眼,他卻不鬆手,抱著阮江西繼續,她推了推他:「秦特助叫你。」

「不用理他。」宋辭完全不理會,俯身湊過去,對阮江西說,「你繼續。」

阮江西沒有繼續吻他,又往後退了退。

她很懂事,從來不邀寵,不任性,不惑他醉死溫柔鄉。對此,宋辭是很不滿的,將阮江西捉進懷裡,說了聲:「進來。」

秦江這才推門進來,一進門就瞧見宋少一臉冰寒,阮姑娘面若桃花,一瞧就知道是他打擾老闆的好事了。

阮江西麵皮薄,見秦江進來,推開了宋辭,坐到沙發的另一側,這一舉動,更惹得宋辭氣惱,不捨得說阮江西,便對秦江撒火:「說完就滾出去。」

秦江不和欲求不滿的男人計較:「宋少,葉小姐想見你一面。」

「誰?」

宋辭哪裡記得什麼葉小姐,問完,起身也坐到沙發的另一側去,伸手一撈就把阮江西抱緊懷裡,這才心滿意足。

對於宋辭這種近乎幼稚的黏人行為,秦江眼不見為凈,耐著性子解釋:「葉以萱,葉家的小姐,葉競軒的姐姐。」

枉人家葉姑娘還對著前台姑娘說:我來找宋哥哥,預約?我和宋哥哥的關係不用預約,你把電話給我,我給宋哥哥打電話。

姑娘,你宋哥哥只記得阮妹妹喲。

還好前台姑娘懂事,對一切除阮江西之外的鶯鶯燕燕都公事公辦。

「不見。」

果不其然,宋少才不管什麼葉小姐李小姐王小姐,很專註地用手指纏著阮江西的發尾玩,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秦江就料到了是這個態度:「不過人已經在公司門口了,說不見到宋……」秦江特意強調,「不見到宋哥哥就不走。」

尤其宋哥哥三個字,秦江咬得很重,阮江西沒什麼反應,卻惹來了宋辭一記冷眼:「扔出去。」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

對於這等扔人事件,秦江習以為常,以前對宋辭自薦枕席的女人,多半都是這個下場,秦江權衡:「葉小姐是公眾人物,這不太好吧,而且外面都是記者,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小姐有意惹來媒體,如果就這樣把人扔出去,對公司形象不太好,對宋少的名聲也有損啊。」

「扔出去。」

還是這三個字,還是那副表情,還是這麼不通情理的暴君,什麼形象,什麼名聲,宋辭向來有錢任性,哪個不要命的敢說三道四,難怪媒體私底下都稱宋辭是土皇帝。

秦江對土皇帝的命令當然不敢違抗:「我這就把人扔出去。」還沒走出辦公室,阮江西開口了,「應該是為了葉競軒的事情。」

秦江頓住,等候老闆娘的指示,反正,宋少內外事項,都是老闆娘說了算,

宋辭詢問阮江西的意思:「要見嗎?」

果然,阮江西才是主裁。

這時候,這阮江西的手機亮了,她將手機遞給宋辭。

來電是『姓顧的』,這個稱呼,還是宋辭剛學會修改手機通訊錄名稱之時,他果斷改了。

宋辭直接把阮江西的手機扔到沙發的另一頭,態度很明顯,他不待見這個姓顧的,更不想他的江西待見。

阮江西對宋辭的舉動有些好笑:「顧白已經在門口了。」

「他來做什麼?」宋辭語氣不善,還帶著防備,有點危險的訊息。

還用說嗎?保駕護航啊,只要阮江西有事,顧律師哪次不是鞍前馬後,不比宋辭手腕暴戾狠絕,顧律師喜歡明著玩陰的,秦江倒是非常驚訝,聽說老闆娘十歲在養在顧家了,顧家那樣的土匪窩,是怎麼教養出老闆娘這樣的貴族淑女的?

「你陪我過去。」

老闆娘發話了,宋老闆別開頭,言辭拒絕:「不去。」

阮江西沉吟了一下,站起身來:「那你在這等我。」然後隨秦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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