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章 阮江西大獲全勝

方菲笑著將桌上的雜誌扔過去:「這娛樂雜誌上百分之八十的篇幅是你,百分之二十是葉以萱的新電影,遣詞造句委婉得像中美外交洽談,不敢單刀直入又要無痕迹植入,也真是為難這幫娛樂記者了。」

無疑,所有媒體對錫南國際七分畏懼,三分忌憚,並不敢明面上詬病阮江西一言半句。

阮江西這個當事人,也置若罔聞。

方菲啼笑皆非,玩笑道:「江西,你佔盡了頭條不炒作,太浪費資源了,而且還便宜葉以萱了,她的電影光預售就創了三億的新高。」方菲半真半假地調侃,「葉以萱這票房保證你可是頭號功臣啊,江西,下次我電影上映宣傳就指著你了。」

毫無疑問,阮江西這個話題女王,簡直比任何宣傳手段都管用,基本只要跟阮江西扯上關係,就一定能上頭條。

喬彥庭說:「她開玩笑呢。」

阮江西卻十分認真:「好,下次我幫你宣傳。」

方菲笑彎了腰,阮江西這姑娘,有時候耿直得讓人瞠目結舌。

「你應該攔著她。」阮江西凝眉說著。

喬彥庭飲了一口咖啡:「你指的是?」咖啡的味道很好,有些偏甜,是阮江西一貫的喜好。

「微博。」眉宇微蹙,阮江西說,「粉絲響應很大,你們會受牽連。」

毋庸置疑,阮江西招黑,太招黑了,一個宋辭,她基本得罪光了萬千女性。

喬彥庭不禁笑道:「是有點出乎意料,你的黑粉超出了我的預想,不過,我攔不住她,只能捨命陪君子。」

方菲的性子向來我行我素,她絲毫不以為意:「怕什麼,江西,你可是有後台的人,放心,有宋少在,媒體磨碎了牙也不敢咬你,不過,」方菲精緻的五官一皺,坐到阮江西身邊,「阮江西,你能不能開個微博號,從今天早上到現在已經有一百萬路人粉跑到我微博上來黑你。簡直就是團伙作案啊!」

一百多萬人啊,多麼強大的黑粉陣營,這像話嗎?還有阮江西入行三年有餘,連個微博號都沒有,這像話嗎?

「我不建議你開微博,」

關琳雙手插著口袋,閑庭信步地走過來:「現在的黑粉,嘴都跟泡過孔雀膽似的。」

阮江西不置可否,認認真真地瀏覽方菲的微博,偶爾,品一口咖啡,深色淡然。

關琳與方菲面面相覷之後,失笑,幾百萬的黑粉,這當事人未免太不當回事了。

陸千羊進來的時候,阮江西正盯著平板,姿勢與表情與她平時看人民日報如出一轍。

網上那群黑子,個個罵人跟上了發條似的,她家藝人倒氣度好,一條一條看下去,還能這麼面不改色,當然,除了一點,與宋辭相關的話題。

滑動屏幕的拇指突然停頓,阮江西皺著眉,湊近了看。

陸千羊也湊過去,果然,又看到跟宋大少被女網友@了:塘主大人,昨天我夢見你了,是春夢喲。

這位網友名叫『宋塘主的內衣』的姑娘,肯定是寂寞了,真特么露骨。陸千羊直接接過阮江西手裡的平板:「看這些東西做什麼,這不是添堵嗎?」

阮江西眉間陰鬱未霽,微微抿著唇。

難得,她家總是雲淡風輕的藝人有這樣的獨佔欲,陸千羊笑笑:「不過你也沒什麼好犯堵的,這幫色女頂多就做做春夢,你卻可以真刀實槍地把宋大少就地正法!」

阮江西認真想了想,似乎覺得有理,這才鬆了眉頭。陸千羊笑不出來了,她真的只是扯了個黃段子,真的沒有慫恿她家藝人縱情聲色。陸千羊小臉立刻嚴肅:「江西,你和宋少千萬要悠著點,別那什麼什麼太隨性了,那什麼什麼也得做足了。」

阮江西但笑不語。

陸千羊覺得她家藝人肯定會慣著宋辭,不管在哪方面,正要再苦口婆心一番,阮江西問:「今天還有沒有通告?如果沒有我想早點回去。」

她家藝人,真的被宋大少教壞了哩,陸千羊表情很複雜:「江西,不用這麼急吧,現在太陽高照,怎麼著也得等到夜黑風高呀。」

得,這隻羊腦子裡蕩漾的全是有色顏料。

阮江西有些哭笑不得,解釋:「我要回去給宋辭熬粥。」

熬粥?熬粥好啊,不會整出『人命』,陸千羊陰轉晴了,調侃:「沒看出來,我家江西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

「嗯。」

阮江西輕描淡寫,回應了這麼一個字,尾音微揚。

「江西,你不會有隱退的想法吧。」

阮江西笑而不語,陸千羊有種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的衝動,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說正事:「於大牌的部分今天拍完了,廣告算是全部殺青了,Oushernar在千葉會所辦了個慶功宴,廣告商特邀你出席,大概也想趁著新產品預售之前,借著你的話題度再炒一把。」陸千羊想了想,「不過如果你不想去也沒關係,錫南國際的老闆娘可以任性。」

其實陸千羊是希望她家藝人去的,一來積累圈中人脈,二來晾晾宋塘主,她總覺得阮江西對宋辭太千依百順了。

阮江西看了一下時間:「幾點結束?」

「六點開始,你幾點結束都可以,就算只露個臉都可以。」

結果,阮江西就真的只露了個臉,只是陸千羊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就露了個臉還是出事了。

在去千葉會所的途中,阮江西在車上給宋辭打了個電話,宋少可能是不滿阮江西冷著他,語氣金貴傲嬌得不得了,阮江西性子好,軟著語氣哄,這才消了大少爺的氣,纏著阮江西卻是怎麼也不掛電話,於是乎,阮江西姍姍來遲。

當然,投資方和廣告商都得等著阮江西到場了才開始,笑話,錫南國際老闆娘的面子,誰敢拂了。

哦,還有位大牌,於大超模不爽,打從阮江西一進來就不爽,喝了三杯紅酒,罵了四個服務員。

陸千羊給阮江西要了杯果汁:「這於大牌的手骨頭才剛長好就出來蹦噠了,江西,你是不是又得罪那位祖宗了?」陸千羊挑釁地朝於景言睨了一眼,她倒幸災樂禍,「於大牌的眼神里有一把火,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

阮江西懶懶窩在會所的沙發里,小口喝著果汁:「我已經盡量不招惹他。」

安安靜靜地垂眸,阮江西看都沒有看於景言。

於大牌正在刁難第五個服務員。

陸千羊搖晃了幾下紅酒杯,小抿了一口,不得勁,又大灌了一口,咧嘴一笑:「無視,永遠是孔雀男的禁區。」

吧台那邊,於景言眼裡燒了一把火,舉起杯子猛灌了幾口,喝得急,嗆得滿眼通紅,咳嗽不斷,俊臉瞬間燒得火紅。

一隻蔥白纖細的手遞過來一塊手絹,於景言看了一眼,沒有給一點反應。

手絹的主人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身段纖細苗條,不難看出是模特出身。

「一杯Whiskey。」美麗的女人在於景言身邊落座,笑著問,「心情不好?」

於景言抬眸冷冷一睃:「知道我心情不好,就識相點。」唇紅齒白,綳出一個字,「滾。」

女人妝容精緻的臉,僵化!

千葉會所是專供上流社會玩樂的地方,能出入於此的,都是H市有頭有臉的人,於景言倒是在哪都一貫的囂張跋扈。

待女人走後,年輕男人隨即坐在了於景言身邊的位置,隨手拿了杯紅酒,調侃道:「景言,對美女不能那麼凶。」

男人二十齣頭,十分年輕,五官生得端正,有些偏瘦,若非雙眼浮腫眸光無神,倒也相貌堂堂。

這個年輕男人,便是千葉會所的少東葉競軒,葉氏電子葉宗信的獨子,名流圈裡誰不知道,葉氏的少爺,是個玩得狠玩得開的,是個十足的風流大少。

葉家與於家,有生意往來,兩家又交好,於景言與葉競軒雖不是一丘之貉,卻也彼此熟稔。

於景言絲毫不給葉競軒面子,也沒個好眼色:「你以為誰都像你,躺在床上雙腿張開的就是美女。」

葉競軒一口酒險些噴出來,憋紅了臉:「靠,說話能不能留點口德?」

這兩人,向來不對盤,都是慣壞了的大少,一個囂張跋扈,一個我行我素。

於景言冷嘲熱諷:「你帶著女人去酒店的時候也沒留點德行,現在讓我留口德。」伸出小拇指,撥了撥葉競軒的衣領,滿臉的嫌惡,「擦乾淨這玩意,也不嫌臟。」

葉競軒衣領上,是女人留下的口紅印,於景言似乎嫌臟,掏出方巾使勁擦了幾道。

葉競軒冷嗤了一聲:「得,你心情不好,我懶得撞槍口。」搖晃著紅酒杯,順著於景言的視線望過去,「是不是那個女人讓你吃癟了?火氣這麼大。」

於景言狠狠瞪過去:「滾你丫的!她算什麼東西。」

虛張聲勢,此地無銀三百兩!

葉競軒眯了眯斜長的眼:「果然是她。」暗黃的眸細細端詳,「還算有幾分姿色。」

眼中,有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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