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宋辭栽狠了

「秦江,以後讓你家老闆多看點電視,認認臉,每隔三天也看看老子的電視劇,省得下次見我就翻臉不認人!」

這哪裡使得,老闆一個小時賺好幾百萬吶,哪有這閒情逸緻呀,唐大少又不是阮江西,老闆可沒興趣。秦江很違心地點頭:「一定一定。」反正宋少不會看,看了也記不住。

「有事?」宋辭顯然沒有什麼耐心,語氣明顯在趕人。

唐易怒極反笑,十分地痞地躺在宋辭的高檔沙發里,雙腿一翹:「沒事就不能來了認親了?省得你七十二小時不見我的臉就忘了個一乾二淨。」語氣十分不爽。

宋辭目不轉睛,盯著電腦,又點了播放鍵:「你打擾我看電視了。」

字裡行間,滿滿都是嫌棄。

唐易哼哼,湊到宋辭的電腦前,撇了一眼屏幕:「就看這一個鏡頭?」

唐大少對宋辭這種近乎白痴的行為,顯然很不屑。

宋辭冷眼相視:「與你無關。」話落,將腦袋屏幕移開了一個角度,繼續快進和倒退。

「今天阮江西去試鏡了。」

噠——宋辭點了暫停,抬眸,這才給了唐易一個眼神:「你要讓她過。」

唐易眉頭一挑:不然呢?

宋辭不瘟不火:「不然,錫南國際的代言人,我換人。」

事實證明,不要挑戰商人的權威,別說不為五斗米折腰,那都是蠢話。

換了錫南國際的代言人,好給阮江西開後門嗎?唐易一點都不懷疑宋辭的話,這傢伙從來不玩威脅,只搞暴政!

唐易一臉瞭然:「果然。」抱著手,看著屏幕里的鏡頭,戲謔,「宋辭,你著了阮江西的道了。」

宋辭沉吟了很短時間,出奇地點了頭。

他竟認了,認栽了……

宋辭從來沒有為了誰這樣費盡心思過,更從來沒有任誰這樣主宰他的情緒,阮江西卻只花了兩天的時間,侵佔了宋辭的所有。在宋辭空白了這麼多年的感情里,阮江西這個女人,不可預料,卻來勢洶洶。太迅猛,太不可思議。

「你的記憶七十二小時清空一次,怎麼?要來一場妾心不改,君心已忘?」開玩笑的語氣,只是唐易沒卻沒有半點玩味的意思。

一句話,否定了所有的可能,唐易對宋辭的情動顯然半點不看好。

宋辭並不多做解釋,只用一個字元表達了他所有的情緒:「滾!」

暴怒,不安,不甘,慌張失措,宋辭的臉上寫著這些東西。

唐易笑笑,不再惹怒他,很配合地『滾』下了沙發,理了理帥得沒型的酒紅色短髮,只說了一句:「阮江西還不錯。」

宋辭抬眸:「現在就滾。」

喲,哪來的酸氣啊。唐易也不戳破宋辭這個醋罐子,整了整形象,利索地撤了:宋辭啊,徹底交代在阮江西手裡了。

「還有多久?」宋辭突然從電腦前抬起頭來問秦江。

秦江有點懵:「宋少說的是?」這兩天他家老闆實在反常,他哪裡摸得准。

「離七十二小時還剩多少時間?」

秦江默算了一下,十分謹慎地一分一秒都精打細算,掐算一番,回答:「二十七小時十七分。」電影頒獎那會兒宋少剛重啟記憶,七十二小時已經過了大半。

「怎麼還不來?」

宋辭明顯很急切,很擔憂,好看的眉頭擰成了一團,電腦里播放的鏡頭也看得心不在焉了。

身為萬能特助,秦江自然要為老闆分憂:「已經吩咐過前台了,只要阮小姐一來,就讓她直接來總裁室,這不才過十幾個小時嗎?阮小姐可能有通告,唐少不是說了嘛,阮小姐去試鏡了,而且……宋少,咱不急,時間還充裕得很。」

宋辭沉默不言,沉著眸子出神,隨即在那本黑皮的筆記本上寫了什麼。

秦江知道,老闆又在寫阮江西的名字了。宋大少是有多怕忘了阮姑娘,才幾個小時而已,寫了一本子人姑娘的名字

不到一會兒,宋辭停了筆:「去查一下她現在在哪裡。」

得,還是耐不住了。

秦江苦口婆心地提醒:「宋少,等會與周氏建材還有個電子會議——」頭頂睇來一個冷嗖嗖的眼神,秦江立刻識趣了,「我這就去,這就去!」

誒!宋少從來不玩感情,這一玩,把自己都玩完了。

晚五點,《青花》劇組於天河酒店辦上映慶功宴。

陸千羊剛打開保姆車的車門就驚呆了,前面酒店門口人山人海,全是扛著相機的媒體。陸千羊反手隨即關上車門,響動立馬就引來了大批記者。

「小青,先把車門車窗都鎖上。」

瞬間所有聲音堵截在外,陸千羊瞧了一眼車窗外擠壓的人群:「果然,錢海林那個老滑頭叫了一幫記者來給劇組造勢,你現在出去,這群狗仔肯定不會放過你。」陸千羊徵詢阮江西的意見,「江西,要不我給你推了,你現在就撤?」

阮江西搖頭:「順水推舟也挺好,千羊,我們也需要造勢。」

炒作向來都是互惠互利的,這個道理陸千羊也懂,只不過……她還是很猶豫:「你現在名聲並不好,這群狗仔,指不定怎麼黑你呢,別適得其反了。」才一天,網上把她家藝人罵得都不像樣了,什麼上位,什麼潛規則,什麼傍大款,簡直沒一句人話。

「他們不敢。」眸光,似琉璃,煜煜生輝,阮江西淺淺笑了。

媒體不比網路,對宋辭,太過顧忌,陸千羊這麼一想,點頭:「也對,我怎麼忘了,還有宋辭這塊金字招牌呢。」又一想,更加心花怒放了,「江西,我說句不中聽的,何不利用這次緋聞的勢頭好好撈點機會,你的演技已經夠了,你差的不過就是機會,如果有宋辭那層關係,你想不火都難。」宋辭那兩個字,雖然燙手,但也是燙手的香餑餑,哪個不想咬上一口。

阮江西輕輕搖頭,眸中似藏了墨色的琉璃,流光溢彩的好看,她說:「千羊,我可能有點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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