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陳婉,你敢再多笑一聲——」

「怎麼?」

「我——你等著——等會你就知道。」

車到望谷,陳婉眼角眉梢仍是憋不住的調侃笑意。秦昊羞惱難耐,一把把她拖出來,順手就扛上肩膀。掂量了一下重量,沾沾自喜地剛想說把她養胖了,就聽她掙扎著笑罵:「瘋子,在家沒瘋夠?快放我下來。」

他一巴掌拍上她屁股,「再蹬腿,把裙子蹬上來就全走光了。」

「那你放我下來。」

「沒門兒。」她一雙小腿緊緊裹在靴子里,在面前撲騰得極是養眼,「小樣的,越折騰得歡實,等會越有你好看!」

話未說完,慢慢將陳婉從肩膀上滑下來,「何叔叔。」

望谷是度假酒店的設計,因為性質單一,平常最是清靜,沒想到這個時候旋轉門處出來一行人,當頭的是他父親的副手。任秦昊臉皮再厚,當街調情被人看見也有些窘促。

婚禮上見過很面熟,陳婉撥順了披散的頭髮,也隨秦昊喊了聲。

「你們小兩口,還正是蜜月的時候,沒出去哪轉一圈?」那人目光從他們交握的雙手移回秦昊臉上,朗朗而笑。

「沒呢,過段時間,大概過年的時候。何叔叔,您這是……」

「我們剛準備離開,你們慢慢玩。」準備走又回頭,「年輕人,注意勞逸結合。」

剩下他們兩個時,陳婉見秦昊似笑非笑地望住自己,啐他一口說:「回家不好嗎?還怕全世界不知道你是個色鬼?」

她剛才倒伏在他身上,臉頰血色未褪,仍是酒酡般,俏眼凝睇,正撓到他心肝上的癢處。當下二話不說,一把舉起來抱她進了後面的連幢小樓。

「瘋子,你晚上喝多了二兩,發瘋了是不是?都在笑呢。」

「那有什麼,夫妻倫常,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孩子也會叫人了,難不成不是我們倆做出來的,是石頭縫裡迸出來的?」他一把她丟床上,就開始扒她外套,「來得早了點,還說和你泡泡溫泉的,誰知道大冷的天他們不在家裡呆著?」

「你自己精蟲上腦了才是真的。嗚——」

被他堵住嘴,柔軟的帶著淡淡的酒香,頓時淪陷在他微醺的氣息里。抬手環抱住他脖子時,他彷彿受到極大的鼓勵,用力攬住了她,把她往身體里擠。胸脯上的豐軟與他的堅實緊緊貼在一處,大手攏在她臀瓣上揉壓,舌尖在她口裡翻攪,輾轉含弄。她抑制不住地在他口裡低吟。

「記得第一次吻你的時候,狠狠咬了我一口。」他放開她,雙唇在她耳側下顎上縈繞不去,「害我吃了兩天稀粥。說話也不利索,被老宋笑得臉面全沒了。」

多年前的舊事一直是兩人間的禁忌。這一刻,心神搖曳,秦昊說完了頓時懊悔不迭。心虛地端詳著她,她卻低聲說:「那時候怎麼知道會和你這個無賴糾纏一輩子?爺爺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土匪。喜歡上土匪,是我自己沒用。」

他這才定了心,笑意吟吟問:「就只是喜歡?沒別的?」

「秦昊,你手腳老實點。」她哧哧笑著扭動著身子往上移,漸漸脫出他掌握,又被他連裙子扯回去,褪掉一半。

「說了有你好看的——」胸前半敞著,燈光下是玉質波瀾。他探手過去掩住一邊,攏住揉捏不已,「今晚上你是我一個人的。」另一支手已經隔著一層阻礙亂掏下去,極其刁准地按住她要命的一處,重重撩撥。

她臉色嫣紅,呻|吟隨他的力道逐漸放大,到無法忍受時,又變成軟軟的哼哼。「親我,」熱流就在他手下聚攏綻開,卻總覺得隔了一層不到實處,她尋找他的唇。「親我,昊。」

「等會,我就想看看你一點點著火的樣子。」他只是不停地吻她帶著淡淡胭脂色的皮膚,從頸間一路向下,直到他渴望的峰尖。

她深吸一口氣,昂著頭幾乎把自己送入他口中,所有的感官喧騰起來,需要碰觸他,被他碰觸。

「說你愛我。」他含糊地要求。

「你知道的。」她在他身下輕顫,隨他撼動每條神經的逗弄戰抖,「嗚……」

「不聽話,比我們兒子還磨人。」

他像是說了句什麼,接著噙住她正淺吟的口唇,舌尖探進來的同時,他粗礪的手指也進入她軟滑的體內。瞬間幾乎失去了呼吸,她咿唔著,狂亂地回吻他,回應他無休止的挑弄探尋,腦子裡只有他進出的節奏,他急促的呼吸聲,喉間的悶哼,舌上的味道。

到她全然地裸裎在他面前時,她才找回一點點的自己。「別看,好醜。」她捂住胸,覺得不妥,又掩住自己的腹部。

他抬起眼,眼底的溫柔立時攝住她的心。「誰說的?貓兒,你是最美的。」他躬身吻她小腹的傷疤,極盡溫存極盡呵護,「那時是不是很疼?」

她搖了搖頭,才意識到他看不見,「不是很疼,有麻醉。其實我很後悔沒有帶個鏡子進去,我很想看看豆丁在肚子里是什麼樣,自己的子宮是什麼樣,可惜看不著。」

他輕笑,邊用舌尖描摹她傷疤的輪廓,邊說:「下回再生的時候,我負責全部拍下來給你看。」

「還要幾年呢。」

「不怕,我們有一輩子時間。」

她眼中盈淚,埋在他發中的手指用力,「昊,我愛你的。」

「我知道,」他撐起半身,她眼中的愛意近在咫尺,他覆唇上去徐緩地親她的眼皮。「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大概就是有了你的愛。」

兩兩相望,全然的喜悅,圓滿的愛意。她屏息,然後迎向他,以最深切的吻封緘他最浪漫的誓言。

他含住她的唇瓣,發狂一般咂吮吸咬,血液奔流幾乎能聽見脈搏的呼嘯。

他抱她起來時,她驚叫一聲,雙手攬上他肩頭。

秋末風涼,清月當空,中間一汪明池泛著粼光。

「有人——」

「沒人,我保證。」他在她耳邊低笑,「等會別叫得太大聲就行。」

她沉進水裡,見他隨後也下來,陰影處勃發噴張,不由耳熱地別開臉。

「坐我腿上來。」

「不要。」她忸怩著,已經被他抱進懷中。

「上次沒盡興,我心裡一直念叨著。」

他噙了她的耳垂細咬,火燙的呼吸在她臉側,對著她耳心說:「好貓兒,聽話,把腿分開。」她不及合攏已經被他大手罩住最敏感那處,循著那一點邊緣轉圈,最後按著輕輕揉弄撫慰起來。

她自覺姿勢糜綺至極,卻被他銜住嘴做不得聲,只能嗚咽著無可奈何倚在他肩頭。他手掌在她身體上遊走,沿曲線上下,盪起池裡一波波的漣漪,象她身體深處潛埋的慾望被撩撥而起,一波波的溫熱酥麻漾開來。

他放開她時,她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氣。接著被他托住胸前的柔軟,納入口裡,她再次吸氣,「死耗子——」

他一掌拍在她屁股上,「坐上來。」

她嗚咽著向後閃躲。

「不想要我?」他抬起臉,眼中被慾望氤氳,深不可測。手指仍然嬉弄著她,撩撥著,肆意進進出出,帶弄著她意識越來越迷離。「來,一點點坐下來。」他誘哄她,她知道,就是無力抗拒,一寸寸吞進他的昂揚,聽見他的抽氣,她心中升騰起一種快慰與滿足。

連接處酥|癢酸麻,漲滿他的慾望。她伏在他肩頭,嬌喘微微。

「寶貝,動一下。」

她試探地稍稍離開,又坐下,「不要,漲得好難受,你別動、別動——」

他托住她臉頰死命親她微腫的唇瓣,掌心按住她臀尖往深處擠壓。

幾乎溶在一起,她無力呼吸。

他放開她時啞著嗓子說:「那我不動,換你來,今天我任你魚肉。」他往後仰,攤開手好笑地目注七暈八素的她,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

她四下掃視,暗沉的夜幕中只有他們,以及峽谷遙遠處傳來的水流和風划過樹丫的聲音。她抿緊嘴,罔顧內心的羞怯,指尖滑撥他的唇形,覆上自己的。

「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再受不住她的亦進亦出,一把托住她的臀瓣按下去,然後滿足地在喉間逸出一聲低吼,同時挺了腰連連狠撞上來。「不要了,這樣不行,受不了……嗚,你輕點,昊,昊。」她顫聲喚著他名字,胸前兩團嫩軟被他至下向上,衝撞得在水中載浮載沉。

「來,伏在石頭上。」他撈她起來,勃發的慾望抵在她腰間。

「你說話不算話……啊,」風過去,後臀清涼。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卻把自己最私密處暴露在他眼前,羞不可抑的,攏實了腿又再次被他大手撥開。「你說了不動的,騙人。嗚,慢點、慢點。」

他手指徐緩地撥開她的粉|嫩,在里處掏刮。眼前驕傲的她伏低身子,軟乎乎兩團豐潤前後蕩漾,蜜桃似的臀瓣中心兩片粉肉象嬰兒的小嘴吞咽他的手指,只是看一眼已經遏制不住,情動如狂。火燙的粗壯再次貫入她身體,她悶哼一聲,手掌往後想撥開他,卻被他緊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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