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豆丁生日那天,鞏香居停業。

陳婉事前極為反對,「小孩子,不過就是個周歲生日,沒必要。」

她舅舅說:「我們沒所謂,照以往吃頓飯就行,不過親家要來,太失禮了都不好看。」

陳婉抿緊了嘴,沒有多說。

秦昊的父親,打以往至今,她還是挺敬重的,樸拙肅穆下有股看淡世情的通透。至於他母親,她們是天生的氣場不合。當初他們家對她的態度她都能理解,畢竟在那樣的環境,時刻要防備著,處處陷阱,自然是比平常人警惕性高。但是說到感情,她是比較記仇的人,某些時候是不夠何心眉豁達,而且年紀閱歷越深她也越來越明白,世界上大多數的事情並不是靠你的委屈就能求得圓滿,所以,婚後她也只是恪守本分而已。

既然他們要來,那就熱熱鬧鬧一場。

她擬了菜單,被秦昊搶過去一看,「不用這麼多菜。停業本來就是為了讓你休息,開十多席和平常有什麼不同,累的還不是你和你舅?照我說,在外面訂一桌就行,你若是不愛給人賺錢,就幾個菜在家裡熱鬧一下。你也知道我爸,顧忌的條條框框多,太熱鬧了影響不好。」

最後定下來,就在鞏香居,中午是朋友,晚上就只是雙方家人。

吃完飯,陳婉被秦昊拉出門,「去哪?馬上抓周了。」

「抓周由著四個老的玩,多聚聚也培養培養感情。我們自己去找樂子去。」

「豆丁……」

「豆丁有那麼多人看著,你少看一眼不會有事。」

上了車,他開了車頂燈,頭也不回,很有些窘迫地指指後車座,「自己看看,喜歡哪種?長這麼大沒送過花,也不知道你愛什麼。」

陳婉看向滿后座的奼紫嫣紅,再回頭時眼中波光閃動,許久沒說話。

「都不喜歡?」

她搖頭,「又不是什麼節日,花這個錢做什麼?」

「誰說的?孩子的生日是母親的受難日,去年的今天我不在你旁邊,想著你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還在釣魚,我就臉紅。當賠罪當補償,今天晚上隨你處置我。」

她撲哧而笑,對上他眼底的笑意又緩緩嚴肅起來,「昊,我想抱抱你。」

他攤開手,「來。」

她投進他的溫暖,臉貼著臉,她在他耳邊說:「好像從結婚到現在一直疏忽了你是不是?」

他沉默,過了一會問:「你說我對人說吃醋,還是吃我自己兒子的醋、吃一隻狗的醋,會不會被人笑死?」

她窩在懷裡輕笑。「對不住了,當了媽媽後不自覺的重心全在豆丁身上。我會改,我保證改。」

「那要蓋個印才算數。」他說完托住她下巴,不由分說就強行吻住她。

唇舌交纏,討不夠似的抵死吸吮,到呼吸將斷時,漸趨纏綿細細含砸,他在她口裡咕噥說了句「貓,你好香。」

他火燙的鼻息送來的是花香和他的味道,她幾乎迷醉在其中,心搖神怡。「昊。」她摟緊他脖子,更深地回吻。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托著她的腰,一隻手探入她裙底。當他摸到裙下的絲|襪發出一聲沮喪的聲音時,她埋在他頸間悶笑。

「脫了。」

「不要,在車裡。」

「這不是為難我嗎?早點通知一聲我帶把剪刀出來。」

「色狼,現在在哪兒,有人走過去怎麼辦?」

「我是色狼。你也不看看我憋了多少天了?結婚那些天你喊累,又在爺爺眼皮底下,想放肆點也不成,回來家裡不是豆丁就是兜兜,唯一不在你心上的只有我。我都快憋壞了,不信你摸摸。」

「不摸。那我分開那段時間你怎麼過的?別和我說你找了別的渠道。」

「那不一樣啊,那會有我五個兄弟。現在你在我旁邊還要找我兄弟解決,忒不人道了。我真快憋壞了,不信你摸摸看。」

「不……」她的手被他抓住往他那處送。

「好老婆好媳婦好貓兒,來,摸摸。」

陳婉在他的慫恿下,大著膽子探手過去。子彈內褲下的鐵鑄般勃發一被握住立時彈了一下,她在他懷裡輕笑,想縮手又覺得他強忍慾望的表情實在可愛,順勢拿指尖一路輕觸摩挲。手心越來越熾烈灼人,聽見他急促的呼吸,她心神微顫,想放開已經被他噙住嘴唇。

舌尖探尋來的時候她輕輕含住,隨著他的攪弄越發|情難自製,「回家去。」她還保持一線理智咿唔說。

「等——」他突地悶哼一聲,在她手中爆發出來。

陳婉鄭愕地看著手中的黏滑液體,抬頭對上他滿臉的窘迫。爆笑。

「陳婉,你再敢多笑一聲——」

「怎麼?」

「我——你等著——等會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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