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美若獨坐在新沙發里發獃。

已經夜半,她餓得心慌,起身煮一碗泡麵,坐在廚房裡,一條條吞下。

近山,風很大,她上二樓關窗。院外銀色捷豹後停一部黑色的,車裡燃起小簇火苗,有人在吸煙。

她倚著窗,靜靜凝望深沉夜幕中那點微光。

十多年前,如果聽七姑的話,將他丟出門外,或者報警,不知現在會是一番什麼景象?那樣還會不會有小美出世?她會不會和維恩擁有數年靜好時光?

她吸吸鼻子,披件外套下樓。

靳正雷目視她一步步走近,然後為她打開車門。

她倚門問:「你這樣一個人也不帶,不怕被尋仇?」

「要死早死了。」他頓一頓,「你又不喜人多吵鬧。」

美若坐上去,感喟道:「其實,再沒有比我們倆更了解對方的人。」

他不明她話外之意,吸一口煙問:「不請我進去坐坐?」

「太夜了,不方便。」她歪著頭,露一絲笑,說著拒絕的話,笑容和眼神卻無一不透露著誘惑。

靳正雷暗暗吸氣。「我被你嚇到陽痿,多少也該請我喝杯茶撫慰下。」

美若從副座邁過腿,跨坐他身上,湊近他的嘴唇,悄聲問:「你真萎了?」

他將煙蒂丟出車窗外,呼吸拉長,目光晦暗不明。而後他挺身,「你覺得呢?」

「下午小美問,我是不是她阿媽,我為什麼會走,為什麼回來。」

他不做聲。

美若用鼻子蹭蹭他的下巴。「你是她父親,你作何感想?」

「當初是你要求,給她一個父親,不要像你一樣。」

「是我作繭自縛。」她垂眼,「從一開始就是。」

靳正雷握住胸前她的手,另一隻繞向她背後,探進衣衫里,熟練地解開她文胸的扣子。

由她開司米薄毛衫的低領可以窺見豐盈的波浪,夜色里,那白皙的膚色泛著玉一般潤澤的光。他欣賞完,抬眼向她,握住一邊輕輕揉捏。

美若不覺輕吸一口氣。

她想躲,被他伸臂抱回去,貼得更緊。尖端的嬌嫩觸碰他粗糲的掌心,她微微呻|吟,他深深呼吸。

「還想躲?」他沉聲問。

氣息搔弄她頸項,美若搖頭。

他俯下身體,含住一端的挺翹。美若抱住他的頭,想阻止他的吮吸,但這舉動無疑激發了他,鼓勵了他。他曖昧地用舌尖挑弄她一會,然後放開來觀察。發現那點粉色加深,蓓蕾微硬,他滿意地低哼一聲,繼續含住它,感覺她在他口中抖震的銷魂滋味。

大掌和口唇帶來的熱量從繃緊的皮膚滲入,在體內累積。美若輕吟,按在他肩頭的手不覺用力,撐開他,在他懷裡扭著腰,自己也不知更需要什麼。直到他的嘴唇移向另外一邊,她才發現正需要如此的撫慰。

靳正雷按下一個鍵,座椅向後傾側,抱著她移向后座。

他身上的黑色衣裳像與黑暗夜色融為一體,美若被困在他身下顫抖。

這一次,他粗暴地搓捻她,美若失聲低呼:「輕……」

嘴被他含住,舌頭情急地搜尋她的,絞纏她。指尖滑過她每一寸滑嫩皮膚,品味和他的撫摸相呼應的戰慄。

靳正雷腦海里憶起當初她在他身下的情景,嬌小的身體顫抖著,為他逐漸發熱,最後接納他的推送,讓他完整地充滿她。

慾念燃燒得更為猛烈,他用她脫下的毛衣衣袖捆綁住她的雙手,另一端吊在車門頂端的把手上。

她認命道:「看見你送來的那張床,我就知你不懷好意。」

他惡意地笑:「我阿若太過調皮,要小心防範。」

又解她的褲子,說道:「阿若,我比你善良多了,有刀也不會用。」

內褲滑至腳面,美若闔上眼,自覺像一隻待宰割的嫰滑滑白雪雪的小綿羊。

「我不會拒絕你,何必綁我?」

他親吻她:「你提醒了我,這種感覺很有趣。」

美若踹他。

他握住腳踝,目光緩緩向上,著迷地停留在她小腹。她的骨架小,盆骨和小腹間有淺淺的凹陷,靳正雷的手掌撫弄那條迷人的窪地,然後下移,為她梳理柔滑的毛髮。

他抬眼,臉上情慾濃烈。美若幾乎淪陷在他如潭的眼裡。

狹小的空間里,緊促輕淺的呼吸撥動悶滯的空氣。

他用兩隻手指分開她。

美若挺腰,被綁住吊起的手臂又把她帶回去。她抿緊嘴,回視他。

「阿若……」他的話音有迷醉的味道。

即使黑夜,借著月光,她也能看清他的表情。美若難堪地闔眼。

不再是十五六歲,那時她厭惡而抗拒,很難動情。如今她已經二十四,知曉了情滋味,哪怕維恩羸弱,有時也會用手和唇給予她滿足。

更何況這種折磨?

不用親睹,她也知道,在他的注視和褻玩下,她的唇瓣在為他緩緩綻開,某些堅硬的抵抗在軟化,化成水,一滴滴地溢出來。

她不自禁地顫抖,開敞的密地感覺到風的痕迹,那是他輕輕吹氣,微濕熱燙的氣流滑過她粉色的縫隙。隨之而來的,是他的手指,指尖撩撥她剛剛探出頭的芽尖,美若被逼出一聲恐慌的吟哦。

靳正雷抱住她的腿,向側面移了下位置。「阿若,讓我看清你。」他說。

美若半躺在后座,繃緊身體,腳再度被分開。她忍不住央求:「不要再弄了。」

他不理,繼續低頭看她。

她雪白的腿根粉粉紅紅,濕淋淋,輕觸一下便嬌滴滴地哆嗦,讓人憐愛,又讓人心頭熾熱如火。

靳正雷再是忍耐不住,俯下臉,湊近那兩瓣,一陣綿長的親吻。

美若兩手掙扎,想逃脫束縛,可只動彈了兩下,便喘息微微,雙腿軟垂在他肩上。

他用舌尖做矛,辟開她,玩味她。她蠕動,不知該逃避,還是逢迎。

手腕很疼,每一次逃避都要用力將身體拖起,下半身卻在他舔舐吮吸中愈感酥麻,兩極的感觸讓美若彷徨,她抽抽噎噎地放軟自己。

他感覺到她的軟化,抬眼看她,「只有這個時候你才最乖巧。」

美若嗚咽著點頭,他沒錯,以前也是。

他俯身吻住她,帶著她的味道,含住她的眼淚。美若無助地承受他的重量和他的吻,直到一隻指節探進她,她在他口中發出一聲輕哼。

他不鬆口,窒息感一分分強烈,他的推進也更深。手指撩撥著,打著轉,美若忍不住隨他的節奏蠕動,更多的蜜滲出,沾染了他滿掌。

她求饒,捶打他胸膛。

靳正雷終止那一吻,呼吸粗重,目不轉睛地望著那張染淚的俏臉,「阿若,不要再跑了。」

她搖頭,想想又點頭,抽噎著乖乖道:「不跑了。」

他鬆開吊著她手腕的繩結,開了一邊車門,再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抱她下車。

「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她躺倒在四柱大床上時不甘心地問。

他脫下最後一件衣物,「肥番婆說我陽痿,我必須向你證明我不是。」

他伸手握住她的腳踝,將周身無力的美若拖向自己。灼|熱的目光從她泛紅的皮膚,到顫巍巍在他凝視下更加挺立的蓓蕾,再往下,是他剛才肆意撫弄過的地方。

她終於又是他的了。

靳正雷的視線回到美若臉上,讀出她的緊張,繼而又在那慌亂的目光中品出一絲期待。一顆心沉浮不止,大掌托住她下巴摩挲,「阿若,你終於又是我的了。」

那個久違的大腦袋擠進腿間磨蹭她,某處酸楚難忍,悸動著,等待著。美若迎向那雙正在研讀她表情的眼睛,捧起他的臉。

隨後,比她記憶中更硬實更碩長的肉刃突破她,凶蠻地推撞進她身體。

美若想尖叫,可是聲音在他的下一次更深入的推送時戛然而止,消失在曖昧肉|欲的空氣里。她下意識地擠壓他,卻令他更為激動與粗暴,按住她一條粉腿,肆意地攻伐。

咬合的位置熱燙濕滑,像是要撕裂她吞沒她,用一把熔漿鍛鑄的刀。美若抵抗了幾下便告投降,癱軟在他的臂彎里,發出嬌弱的嗚咽。

他停下,肌肉發達的手臂撐起,托住她的頭,俯身親吻她忽閃的眼睫。「阿若。」

隨著他伸手,他俯身,美若體內那巨大物體同時悸動,她驚覺已經被他填滿,那頂端讓她酸軟,也讓她不自覺地包裹住它絞壓它。

她尋找他的唇,但他只施與她淺淺一吻,而後忽然低吼一聲,離開她,再挺進,狂亂地聳動。

美若像溺水的人,想攀住他的肩膀,但身高的距離影響到她,她只能托住他的大腿。掌心中的腿肌肉結實,每一次進入,她都能體會到那肌肉收縮時的爆發力,每一次退出,她能看見兩人銜咬的位置一截粗壯紫紅。

他是如此強大,她抵禦不了。美若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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