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俯下身體，我就噌地躥起來。
「你幹嗎呢？」秀兒說，「你旁邊真有人啊？」
「是啊。」
「女的？」
「是啊。」
她停了一下，問：「她穿著衣服么？」
女孩看著我笑，從椅子上拽起胸罩。
我短暫的一|夜|情啊。
我看著她穿好衣服，心裡還在想剛才我哥們兒說的：「你丫真是笨，這事兒有什麼難的，你把人摁倒了，把傢伙一亮，人往前一衝，不什麼都結了嗎？」
後來跟秀兒說那天的事，她死不信我跟那女孩什麼都沒做：「不對，你摸人家來著。」
我說：「完全沒有實質性行為啊。」
「你少廢話。」她瞪著我。我不再說話，我生氣了，火很大。你跟一個男人跑了，你跟他去滑雪，夜夜睡在一張床上。我跟一隻狗一起蜷縮在漆黑的過道里，你還……氣得腦子都混亂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她看著我，慢慢爬過來，握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看著我。我甩開她的手。正確的做法，我該立刻下床，穿衣服走人。可是，我想抽支煙。她趕緊幫我四處摸索，從枕頭下面扒拉出來，拿給我，甚至給我點打火機。我皺眉，看秀兒很緊張的樣子，瞬間就不生氣了，甚至覺得有點好玩，但仍然皺著眉。
她摸摸我手背上的青筋，說：「別生我氣。」
我不說話。
她說：「你別生我氣。」她像個愁眉苦臉的小姑娘，「別不理我。」
我說：「求我。」
她忽然從即將要哭的狀態驚醒，噼里啪啦地打在我身上。我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摁倒在床上，她呀啊啊地大叫，說：「你這流氓你個強|奸犯！」我笑著，拉開她的手，壓在她身上，去吻她。她還掙扎，踢來踢去，踢到我大腿上。我「啊」了一聲，鬆開她，捂著腿。她一下翻身起來，說：「啊，沒事兒吧你？讓我看看。」我摟緊她，吻她。她笑，輕聲說：「你個渾蛋。」也摟住我。
我在想，我和別人做|愛，是不是真的能磨滅對她的記憶呢？我很懷疑。我聽見自己的身體在呼喚她。異常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