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秀兒媽媽梳頭的時候，秀兒來了，身後還帶著那個男生。我給她囑咐了幾句，讓她等中午吃完飯再走，收拾了東西去上班。
秀兒在醫院的樓道里追上我，拽著我的書包帶。
我說：「你幹嗎啊？」回身看著她。
「見我一面就沒有什麼貼心話說說？」
「多喝熱水多睡覺，別感冒。好了，完了。」我轉身要走。
她把我扽到一個牆角里，「你最近好不好呀？」雙手摟著我的腰。
我手插在大衣兜里，「好呀。」我說。
「臉色不好呀。」她說。
「被你氣的。」我說。
「我怎麼氣你了？」她抿著嘴笑，「醋缸。」
我白了她一眼轉身就要走。她抓著我的胳膊，什麼也不說，也沒表情。倒是我狠狠地拽她到身邊，摟住她，狠命地吻了她好長時間。
放開她的時候，她的呼吸都變得潮乎乎，微眯著眼，胸口一起一伏。我笑她，她皺皺眉，也笑了。我在她耳邊說：「是不是想和我上床啊？」
她不置可否地往我肩上打了一拳，又揪住抱了一會兒，我才離開。
我恍惚看見那個男生正走向衛生間。
是我太需要擁抱和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