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個咖啡館裡見面。那是她結婚以後我第一次見她。漂亮極了。女人真的是靠打扮。她在我面前晃晃手，說：「嘿，嘿，看什麼呢你，流氓。」
我當時穿著牛仔褲，地攤淘的；旅遊鞋，邊上磨毛了；一件外套，班尼路降價買的。她，范思哲套裝，博柏利小皮鞋；手上的鑽石戒指，比戴在張曼玉手上的還棒，雖然不大，但這個晃眼，我不好意思靠近她，怎麼都顯得自己猥瑣。我說：「你這副樣子明顯就是為了打擊我。」她呵呵地笑。我們坐在咖啡館裡。她端著杯子，看著我：「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我盯著自己的杯子，說：「你以後別給我打電話了。」
她沉默，我不抬頭就知道她的刀子眼正使勁割我的臉。「咱倆就這樣吧，還能怎麼著啊。」
她想半天，一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我瞥見她的鉑金鐲子趕緊閉了眼。她說：「我包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