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慘局

站在樹梢,易塵半天沒有說話。

而古隆斯他們則是用一種充滿了溫柔色彩的,彷佛惡狼看到了小羊羔一般的眼神看著下面的點點昏暗的燈火。那是一些簡陋的木屋裡面昏黃的油燈燈火,整個木屋看起來就彷佛非洲原是森林裡面的土人的窩棚一般,德庫拉甚至還看到了那些柱子上面已經長出了蘑菇。一個個小小的木屋緊緊的靠在一起,圍繞著中間的一棟三層的木樓,看上去那裡是他們的首領的居所,木樓還稍微的氣派一些,起碼還有一個大堂呢。

幾乎所有的血族高手都把自己的精神力釋放了出去,出於血族覓食的本能,他們輕易的發現了那些潛伏在遠遠近近的樹叢里的忍者。這些中下級別的忍者已經竭盡全力收縮毛孔,屏住呼吸,讓身體散發的熱能降低到了最低點,可是在血族的這些高手看來,他們就和一盞黑夜裡面的燈塔的大燈泡沒什麼區別。

古隆斯拉了易塵一把,低聲問到:「易,你在想什麼?我們怎麼進攻?直接把這裡炸成平地么?」

易塵輕嘆說:「哦,我在感覺這裡的氣息。富士山的三月,果然是一個好季節,空氣非常清新,可以聽到草長花開的聲音呢……哦,對了,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郊遊的。古隆斯親王,如果炸平了這裡,不就讓其他的地方的人有了警覺么?還是靜悄悄的偷襲比較符合我們的計畫吧。」

古隆斯點點頭,揮揮手,馬上兩百個血族侯爵抽出了細長的西洋劍,清風一般掠了出去,他們身後,那青綠的嫩葉被凌厲的劍風帶起,一蓬蓬的飄散了下去。

四名忍者正在居中的木樓大堂內看夜,隨後他們看到了無數的黑影撲了過來,一絲絲、一點點銀亮的劍光彷佛密雨一般,沒有任何聲息的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三個忍者當場被撕成了碎片,而下手最狠辣的那個侯爵在最後一個忍者身上刺了上萬劍,這才輕輕的揮出了一劍,把他已經變成篩子般的腦袋從脖子上砍了下來。

條條黑影閃入了木屋,低沉的慘嚎聲從裡面發了出來,一些人被吸幹了血液,一些強悍的人被變成了血族的後裔,而另外一些則是被殺意大起的侯爵們玩笑般的屠殺了。

十幾名侯爵沿著木樓的台階向上走,隨後一道強橫的劍光迎頭劈了下來。最前方,也就是下手最狠辣的那名侯爵措手不及,雖然勉強的在狹窄的樓梯上閃過了這道劍光,但是也被劍風撕掉了一條長發。

侯爵們臉色都變了,他們怎麼能夠容忍一個人類對自己同級別的同胞有任何的傷害呢?尤其那個頭髮被砍掉了一縷的侯爵,白皙的臉蛋突然變成了鐵青色,整個人閃電一般的沖了上去,陰狠的目光看著面前那個最多不過十六歲,一身黑色勁裝打扮的小姑娘。

小妞兒很小心的擺了一個拔劍式的起始招式,有點驚慌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十幾個渾身散發出強大壓力的黑衣男子。那個面子受到損傷的侯爵陰狠的說:「小妞兒,本來按照你的條件,我很樂意讓你成為我的後裔,可是,你居然敢傷害我尊貴的身體,你必須死,而且我要讓你知道世界上最殘酷的死法是什麼……」他的嘴裡,兩顆細長的獠牙緩緩的伸了出來。

小妞兒渾身哆嗦起來,猛的丟開了手中的長劍,向後跳了出去,驚叫起來:「救命啊,媽媽,有怪物。」

沒有任何聲息傳來,樓下的忍者不是被殺就是已經被血族徹底的控制住了,他們根本不會來救助她的。

只有櫻幽靈一般的掠了進來,輕笑著攔在了小妞兒身前,笑嘻嘻的說:「風魔·惠,好久不見了。」

小妞兒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了櫻:「天啊,櫻,你不是說成為叛徒了么?你還沒死?」

那個侯爵冷冰冰的說:「櫻先生,請讓開,她損害了我的尊嚴,她必須受到懲罰,我要殺了她。」

櫻淡淡的說:「她是風魔家首領的女兒,風魔·煞長老的孫女,她同時也是我的朋友,有了她,風魔一流就會成為我的朋友,所以,你不能殺她。如果一定要動手的話,就先打敗我把。」櫻整個人都變了個樣子,一股凌厲的、充滿瘋狂殺機的劍氣從他身上散發了出去,矛頭直指面前的十幾個血族侯爵。

輕輕的鼓掌聲從木樓頂上傳來,易塵在上面曼聲長吟:「如此月夜,大家應該心平氣和的好好商議嘛,何必一定要傷和氣呢?唉,尊嚴受損么?那是自己沒用呢,連一個小姑娘的劍都躲不過,還好意思要這麼多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妞兒,他媽的血族的尊嚴都被你們丟進陰溝去了。」

古隆斯彷佛鬼怪一樣衝進了木樓,重重的一拳把剛才的那個侯爵砸倒在了地上,陰沉的吼叫起來:「一群廢物,你們好意思么?就如易先生說的,在一個小姑娘手下受到了損傷,居然還厚著臉皮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妞兒,不想想這符合你們的身份么?不要把忍者看得太無能了,這次你掉了……嗯,一縷頭髮而已,下次小心掉了腦袋,那可是再長久的休眠也無法讓你們復活的。」

一群侯爵倉惶的跪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敢說話了。

櫻笑嘻嘻的和古隆斯打了個招呼,拍著惠的臉蛋說:「惠,你父親去哪裡了?風魔家的高級忍者怎麼一個都不在呢?」

惠有點害怕的看了看古隆斯他們,輕聲說:「哼,他們那些傢伙,現在為了一柄什麼天叢雲差點就打了起來。父親傾向山家的岩山,而林家的山口家主他們……奇怪,櫻,你怎麼不知道這些事情?對了,你是叛徒,上面下了格殺令的。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半夜來到這裡?是你帶路的么?你把菊花的基地泄漏了出去?櫻,你真的是叛徒。」

惠的語氣越來越凌厲,最後乾脆拔出了腰間的短刀指向了櫻。菲爾彷佛一尊神像般踏破了屋頂沖了下來,輕輕的一掌捏在了惠的脖子上,惠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輕哼了一聲昏了過去。易塵順著屋頂的大窟窿閃了進來,笑嘻嘻的說:「好了,櫻,不需要問什麼了,我大概知道了,我們的謊話起效了,那些傢伙估計還在窩裡反呢。唔,正好讓我們一網打盡啊,古隆斯親王,您派三百下屬去四周逛悠一下,清理掉那些低級忍者吧,我們直接去菊花的總部,今夜一定會非常的熱鬧的。」

古隆斯點點頭,對著窗外發出了吱吱聲,馬上德庫拉他們幾個老鬼全部飄了進來,問了幾句後,向外發布了命令,眼看一群蝙蝠朝著四周去了。他們手頭上都有櫻繪製出來的地圖,加上他們在夜間看物就好像白天一般,應該不會迷路吧。

櫻抓著昏迷的惠,看著易塵問:「易,惠怎麼辦?是不是帶去威脅風魔家的人?」

易塵彈了彈惠的臉蛋,笑嘻嘻的說:「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嘛,嘿嘿。不過,風魔家的首領不會因為自己的女兒在你手上,就公然的背叛菊花吧?等到你用武力震服了他們之後,惠這張牌才有效呢……不如這樣,櫻,你把那些首領的女兒、孫女全部吃掉吧,這樣的話,日後有了親屬關係,那些首領也就不好意思再反對你了嘛。」

德庫拉淫笑了幾聲:「嘿嘿,是啊,櫻,你還是處男吧?一個男性不明白女性的好處,是永遠不會成熟的,這個小姑娘就不錯嘛,不如我們給你留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凌晨的時候再去菊花總部也來得及呀。唔,這裡的地板很乾凈嘛。」

古隆斯也極其老不正經的說:「唉,你們看,櫻先生的臉都紅了,真是害羞的小夥子,想我當初年輕的時候,一個晚上可以有過三十多個情人啊……嘿嘿,她們的血真好喝……櫻,不如你今天晚上就告別你的孩提時代吧。」

易塵怪聲怪氣的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出去吧。你看,櫻把這位小姐摟得多緊啊……」

櫻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漂亮的大眼睛幾乎從眼眶內瞪了出來,彷佛手上的惠是一塊燒紅的鐵塊一般,手忙腳亂的把她扔在了地上,『嘩啦』一聲撞破了身後的牆板,沖了出去。在他身後,傳出了一大陣不懷好意的陰笑聲。櫻那個鬱悶啊,心臟都以平時三倍的速度瘋狂的跳動著,似乎剛剛激斗過一場一般,他哪裡想到這些傢伙會拿他開心呢?

易塵笑嘻嘻的帶著菲爾順著樓梯走了下去,隨意的看了一眼那些依然跪在地上的血族侯爵,心裡陰笑不已。起碼現在櫻已經和他們有了直接矛盾了吧,而且這個矛盾會越來越大,血族的人是要把忍者都變成後裔,而櫻是絕對不能允許他們這樣做的,等富士山的事情完結了,櫻和血族之間,也永遠不可能真正的毫無猜忌的合作了。

畢竟櫻和血族之間,日後哪怕同在日本,相互之間也是矛盾重重的,櫻需要的是眾多的忍者下屬,而血族呢?他們唯一需要的就是眾多的強大的後裔啊,而菊花的忍者就這麼多人,最後雙方還不互相怨恨才怪。

易塵突然叫嚷起來:「古隆斯親王,能夠叫回那些派出去的下屬么?」

古隆斯愣了一下:「當然,我們血族可以非常方便的傳遞信息,但是,為什麼?」

易塵笑起來:「我們何必浪費精力呢?我們只要能夠控制菊花高層,這些小忍者還不是全部都乖乖的聽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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