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這個人嗎?」商見曜遞出了林飛飛的照片。
他頭也不抬地回應道:
這樣一來,就算老頭事後回憶,也不會懷疑自己中了邪,只會認為是被食物收買了。
「你們這些遺迹獵人一個比一個精!」
龍悅紅深吸了口氣,先行走向組長,悄然接過了林飛飛的照片,然後才進入街邊一家「電器維修店」。
商見曜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望向床底。
「得看你能給多少錢了。」
她看了眼巷子外的遺迹獵人們,語速很快地解釋道:
那裡寫著:
呃,已經有一些遺迹獵人來問過了……龍悅紅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準備。」
「沒見過,真的沒見過!每天早上從我門口路過的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我哪記得住?
裡面的布局和他們租住的地方差不多,也是高低床配桌椅板凳。
「該你了。」
到了這個時候,龍悅紅隱約有點明白組長在做什麼了:
等到自身不再受到關注,蔣白棉笑著對商見曜道:
「想問事情先給錢。
維修店的老闆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身上有點臟。
按照蔣白棉的判斷,雷雲松和林飛飛住的應該是外側那間,便於轉移,白晨和龍悅紅正是去了黃角巷,防止有人跳窗。
「有張紙。」他突然說道。
「什麼都可以問?」
「已就位。」
有點緊張的狀態下,他不知想起了什麼,脫口就道:
他也不惱怒,興緻勃勃地問道:
商見曜探手將那張紙拿了出來,起身展開。
目標是守著院子入口的看門老頭。
「老闆,你好……」龍悅紅頗有些局促地打起招呼。
「真的是她?」
「可以。」蔣白棉點了下頭,「到了這裡,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與林飛飛他們的『失蹤』有關,不能大意。」
他不再逗留,脫離商見曜和蔣白棉,回到了白晨身旁。
「哎,要不是我都拖家帶口了,我肯定讓她進來等。」
「什麼劉大壯,聽都沒聽過!」
我怎麼就沒將這兩件事情聯繫到一塊?龍悅紅忍不住抬手拍了下額頭,覺得自己遇到問題還是容易發緊,思維也變得不那麼活躍。
蔣白棉沒再做什麼奇怪舉動,招呼著讓商見曜過去。
——陳旭峰提供的情報顯示,那個「舊調小組」失蹤以後,還疑似被人看到過的只有這兩名成員。
「槍手的同伴不可能一發現劉大壯就用對講機通知,那會被對方察覺,提前改變路線的。」
蔣白棉隨即望向林飛飛進入的那個院子,笑著對商見曜道:
「我才見過,還能認錯?我記得她這顆痣。」老闆指著照片上林飛飛的左眉道。
「幾樓,幾號?」商見曜進一步問道。
「兩個房間都沒人。」
龍悅紅連聲道謝,充滿成就感地退出了店鋪。
「我明白了。」
「我不確定啊。」蔣白棉笑著回答。
趁周圍沒人,他走到蔣白棉、商見曜旁邊,于歸還照片的同時把自己問出來的線索飛快重複了一遍。
他五十來歲,戴著軍綠色的棉帽,穿著藍色上衣、黑色長褲和棕色棉鞋,顯得很是臃腫,完全不講搭配。
「一……二……三……四……五……六。」商見曜非常配合地在那裡數起了數。
那老頭眼睛一瞪,打斷了商見曜的話語:
「四秒的樣子。」
他邊說不用,邊接了過去。
「開始!」
「就早上,也沒多久,我開門的時候,她就在那棵樹旁了,吹著冷風,有點發抖,看著讓人心疼。
果然,老頭一看到能量棒,立刻喜笑顏開:
「不用,不用。」
蔣白棉點了點頭,對商見曜道:
「大爺,你看。」商見曜擺出了一副講價的姿態,「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想趁機賺點錢,我也想趁機賺點錢,所以……」
龍悅紅愕然看著這一幕,還沒來得及去思考組長究竟想做什麼,蔣白棉就已經跑到了紅羅巷外面,停在了商見曜身旁。
旁觀的遺迹獵人們則逐漸將目光移開,只少數幾個還在注視這邊。
「你見過她?」
蔣白棉皺了下眉頭:
既然出現了疑似雷雲松的槍手,那很可能再冒出一個疑似林飛飛的槍手同伴!
瞄到蔣白棉手中那張照片後,龍悅紅一下恍然大悟:
蔣白棉旋即加快腳步,來到目標房間前,取下武裝帶上懸掛的一個小工具,輕鬆打開了那把略顯古老的鎖。
「得多鍛煉啊。」
「後來呢?她去了哪裡?」
房間內收拾得很乾凈,一眼望去,沒任何屬於房客的事物遺留。
「我?」龍悅紅無聲指了下自己。
他竟然真的見過林飛飛!
六秒一到,蔣白棉立刻停了下來。
「能用能力嗎?」商見曜沒急著過去。
「不要再處碰書籍……
說完,龍悅紅露出發自肺腑的敬佩表情,好奇問道:
店鋪外,不遠處,面朝道路站著的商見曜突然疑惑自語:
「你是不是想說,之前就讓我拿著雷雲松和林飛飛的照片問人?
「見過啊,她就住院子里。」老頭指著靠黃角巷的樓房道,「看到了嗎?那棟。」
老闆詫異抬頭,正好看見了林飛飛那張照片。
龍悅紅怔了幾秒才道:
蔣白棉一下埋低身體,擺動雙臂,狂奔起來,如同迅猛的獵豹。
「說吧,要問什麼?」
蔣白棉不再耽擱,沿過道走向了靠大門那側。
「哎,窮人就別為難窮人了。
站定之後,蔣白棉抬手翻腕,看著電子錶,按照回憶中的劉大壯步幅和步頻,往紅羅巷內走去。
「大爺……」
「我聽那棟樓老鄭提過,她住2樓,最裡面的房間,靠大門那側,具體對不對,我也不知道。」老頭回答道。
「哪來的照片?你有相機?這可是好東西啊!」
「沒人。」商見曜重複了一遍蔣白棉的話語。
龍悅紅用「又學到了」的語氣道:
這樣的動靜自然引來了周圍遺迹獵人和路過民眾的注意,但他們都一臉茫然,彷彿在看傻子。
為了不讓自己的「單人任務」還沒開始就失敗,他鼓起勇氣,遞出照片道:
「現在的情況和昨天能一樣嗎?而且,這又不是廣撒網式的詢問,在可控的範圍內,不用太擔心打草驚蛇。
「謝謝啊。」商見曜拿出一根能量棒,遞給了老頭。
他們認為蔣白棉在試圖重組事發時的場景,而這已經有資深獵人做過,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缺乏足夠的價值。
「不過,在戰場上就不能這樣,如果犯了錯,說不定就沒有下次了。」
「你也被她迷住了啊?
「先從哪裡開始問?」
到了相應的樓棟,上至二層,蔣白棉沒急著找目標房間,耐心地等待了一陣。
商見曜先是吐了口氣,看著它飄散成白霧,然後略顯興奮地走向了那個樓宇圍出的院子。
今天再找人問有沒有見過雷雲松,就不會有任何隱患了,全城的遺迹獵人們都在找他。
有了這筆交易,老頭也就沒阻止商見曜和蔣白棉進入院內。
等到秒針接近整點,商見曜興趣濃厚地抬起右手,猛然揮下:
「這叫模仿,歪打正著。」蔣白棉語重心長地吐了口氣。
「放棄這個地方了?」蔣白棉沒有懈怠,仔仔細細搜查起來。
商見曜醞釀了一陣的「推理小丑」說辭頓時被堵了回去。
她旋即走到了接近黃角巷的位置,然後高聲喊道:
說話間,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商見曜對蔣白棉拿出林飛飛的照片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用一種你果然還是走到這一步的語氣道:
龍悅紅見有了收穫,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忙確認般問道:
她在還原槍擊事件的一部分過程,以此確定劉大壯被槍手同伴發現的大致地點!
很快,他抵達了入口,笑著對坐在崗亭內的看門老頭道:
「如果沒問出來,就說明我猜錯了,那就結合現場痕迹再換一個方向調查。
「幾秒?」蔣白棉喘了口氣,出聲問道。
他旋即露出瞭然的神色:
「那邊不是有人挨槍了嗎?可能嚇到她了,她就回去了。」老闆指了指自己的右邊,「她可能就住這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