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怪物害怕了

幾人開車離開了鬼街,最後來到了當初那條斜坡深澗下面。

這裡是何問之最後一次跟縫製男人有接觸過的地方,縫製男人當時也是從這個地方離開的。

既然要找他,那就從這裡開始好了。

何問之牽著狗繩,又拿出了從縫製男人頭上薅下來的頭髮,放在了小黑面前,讓它先好好聞一聞。

大概確定了之後,小黑便開始在地上聞了起來。

只是這一聞,小黑立馬就皺起了狗臉。

何問之見它模樣古怪,拍了下它的狗屁股,問道:「你又咋了,是不是聞到什麼了?」

何問之也嗅了嗅鼻子,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啊。

然而小黑畢竟不是普通的狗。

狗的嗅覺本來就靈敏,更何況還是像小黑這樣變異了的。

就在剛才,它在這個地方又聞到了食糞鬼的味道,它再一次想起了那晚被十幾隻食糞鬼支配的恐懼。

不過還好,雖然還有殘留的味道,讓狗子心裡多少有點噁心,但並不會影響它的工作。

它又換了個地方嗅了嗅,緊跟著就是綠幽幽的雙眼的一亮,目視著前方,立刻便跑了上去。

幾人見狀,也是緊隨其後。

這時候,李子儒抬手看了看手腕的手錶,時間是夜裡十點整。

「有把握今夜就找到縫製男人嗎?」他忽然問了一句。

陳天奎也是扭頭看著何問之。

這狗子雖然神奇,但畢竟不是它的,而且聽說上次找到那個地下鬼域也是狗子的功勞,所以陳天奎也是好奇的很。

何問之想了想,說道:「只要他還在我們春市境內,應該就沒問題。」

兩人聽到這樣的回答,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只不過陳天奎一直把雙手搭在了腰間的板斧之上,兩眼之中甚至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看來,這段時間裡面他可能確實準備了不少,心裡也在想著到時候要如何一雪前恥。

李子儒雖然面不改色,但他那緊緊揣著的雙手,估計心裡多少也有些想法。

只不過嘛,何問之心裡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到時候對付縫製男人,他還是希望對方能把火力主要集中在自己身上。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獲得屬性點啊!

就在這時候,一直在順著氣味尋找的小黑已經朝著前面的小山坡爬去了。

在那裡是一片小林子。

其實從春市前往魏星家養殖場的那條路,兩邊都是林子。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邊是高山,另一邊是低矮的斜坡。

這下面有一條山澗,裡面還有著一條小溪。

溪水潺潺而流,清澈見底,其中滿是圓滾滾的鵝卵石。

狗子途徑這裡的時候,還稍微停留了一會兒。

它先是喝了幾口溪水,然後就是抬起腳撒了泡尿。

何問之有點無語。

這狗子怎麼就不先把尿撒進去,然後再喝呢?

說實話,會幹那種事的狗子,何問之見過。

大概率,很有可能是覺得水沒什麼味道吧。

更可怕的是,他還見過一個更誇張的。

那就是前世他一個朋友養的小狗,好像是博美犬。

這狗子每次撒完尿,都喜歡再自己舔乾淨,簡直就是狗中絕絕子。

說它是缺乏微量元素啥的,倒也不像,畢竟吃的好、喝的好,天天都有補充,反倒是更像異食癖。

好在小黑沒這個問題,不然何問之可就真的要嫌棄死它了。

過了這條小溪,前面就是那片小林子。

幾人都打著手電筒,在林子里四下照了照。

這林子里倒是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就是比較冷清,畢竟大晚上的。

興許是覺得光這樣走著怪無聊的,陳天奎忽然開口說道:「在我還小的時候,這些山林子里還有不少野獸。

那時候,我老爹總喜歡大晚上帶我到那些荒山野地的野林子裡面去。

他說的好聽是為了給我練膽子,其實就是他自己嘴饞了手癢了,想來打打獵罷了!」

一聽這話,何問之說道:「陳前輩,你說的那時候,你幾歲?」

「那時候我才五歲!」陳天奎抬起右手,五根手指張開,他瞪著兩眼說道:「我四歲的時候就被那老傢伙拿著棍子逼我練武,不聽話朝著我屁股上就是狠狠一下!

我可是他親兒子啊!就這麼一個兒子啊!他都一點也不帶心疼的……」

回想起往事,陳天奎臉上似乎還有些不忿。

只聽他說道:「我記得有一次,我就是稍微偷了個懶。那我天天都在練武,我從四歲就開始練。無論春夏秋冬,無論颳風下雨,我一直都在練!

就算是外邊下著雪呢,他都能把我抓起來丟到瀑布低下去……

都練到這種地步了,我就偷個懶歇一會兒又怎麼了?

結果他就拎著刀追了我整條街!

那是真打啊,當時追我的時候,我叔叔當年剛買的那輛四輪車都被他一刀劈成兩半了,這要是砍在我身上了,那我不早就去見我爺爺奶奶了?!

後來要不是我叔看到他剛買的車被劈了,然後跟我老爹打起來了,估計我真的就已經去了……」

想起這件事,陳天奎吹鬍子瞪眼,是越說越氣。

何問之則是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應該說啥。

畢竟是別人的家事,當個八卦聽聽倒也無所謂,擅自評頭論足可就不太好了。

而且各家都有各家的教育方式,且不管這個教育方式是否正確,但那都是別人家的,外人還是少干涉的好。

況且那還是陳天奎小的時候,才那麼幾歲而已,那起碼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在那個年代,很多地方的教育方式似乎都是這樣,一言不合就是打罵。

彷彿只有打罵才是真正的教育一般。

別說是這個世界了,就算是前世在地球上的那個年代亦是如此。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棍棒之下出孝子。

而且陳天奎那還是武學世家,如果是書香門第,估計還會先講講道理,道理講不通了,才會考慮動棍棒。

看著陳天奎那副模樣,李子儒也是又好氣又好笑。

「天奎,若不是伯父從小那樣教育你,你又哪能有現在這番成就?」李子儒笑道。

陳天奎兩眼一瞪,不悅道:「哥哥!你的意思是,他那樣對我都是對的?」

陳天奎摸出了手機,打開了瀏覽器,翻了一會兒之後,把手機屏幕對著李子儒。

「哥哥,你看看現在網上說的那什麼【現代化教育】,我覺得這才是對的!打罵根本行不通,容易給孩子的心理造成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你看看我這小心臟,裡面全是我老爹小時候打我的畫面!那一棍一棍砸下來,我到現在都還疼!」

陳天奎不忿的說著,一隻手拍著自己的胸脯咚咚作響,滿臉的橫肉也在跳來跳去。

就這模樣還說小心臟,實在是讓人有點不能接受。

有了陳天奎說的這麼一出,幾人在這片漆黑陰暗的小林子里的氛圍也好了很多。

本來就不知道尋找到縫製男人需要花多少時間,於是三人接下來便索性直接在行走的途中聊了起來,大家各自訴說了一些關於自己的往事。

陳天奎說完自己小時候的那些挨打經歷之後,然後又說他妹妹陳青葵的出生。

用他的話來說,陳青葵自出生起就讓人覺得不凡。

那是一個傍晚,天邊彩霞漫天,火燒雲般的景象,幾乎覆蓋了整個天空,就好像奇觀異景一般。

本來因為這個異景,是要給她取名為陳彩霞的,後來有個算命先生說叫彩霞不好,要選一個五行之中與木有關的名字才行,這樣才能與她的命格搭配,今後也能有一番成就。

所以後來就叫陳青葵了。

並且,從那之後,陳青葵在武道修鍊一途就展現出了極強的天賦,同樣也是四歲開始練武,但她的表現卻能完全碾壓當時同一個時期的陳天奎。

後來到了陳青葵八歲那年,陳天奎都二十多歲了,他就已經很難打贏陳青葵了。

結果又是兩個月過去,他只能勉強維持著平手。

一年過去,陳天奎徹底被自己的妹妹碾壓。

就在陳青葵十六歲那年,她突破到了【游光使】境界。

當年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可謂是震驚了整個修鍊界。

要知道,那時候可是靈氣徹底枯竭的時代,雖然各門各派、各大勢力多少肯定是保留著一些帶有靈力的東西,但也都是有限的。

就好比屍人派的王家,他們就是用大量帶有靈力的東西來堆積,然後造就了王頂天這麼一個天才。

可是跟陳青葵一比,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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