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胳膊好燙，好硬啊……」
黃曉煙摸著何問之的手臂，聲音沙啞地說道。
目前已經大致確定了自身的實力，同時又可以穩定的操控自身氣血，不會輕易散溢，他便讓黃曉煙過來試試。
因為在這之前，黃曉煙如果觸碰到他的身體，多少都會被散溢出來的氣血、陽氣所傷。
雖然傷害不大，但至少她會有反應。
反觀現在，她已經可以直接觸摸，並且只是感覺好燙好硬，卻不會受到絲毫傷害。
黃曉煙是鬼魂，沒有體溫，何問之的身體剛才又燃燒過，她摸起來會覺得很燙倒也正常。
至於很硬，辛辛苦苦鍛鍊出來，經過千錘百鍊的肌肉能不硬嗎？
不過這樣一來，也就可以確定氣血的走動是真的完全可以控制了。
隨後，何問之從冰箱里拿出來一瓶快樂水，擰開之後喝了一口，然後又給黃曉煙聞了聞。
她聞了一下，搖了搖頭，似乎不太喜歡。
不論是喝還是吃，她都不能真吃真喝，只能是聞聞。
「既然你直接摸我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了，那你現在試試附體我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何問之繼續說道，同時又猛地灌了一大口快樂水。
之前身體滾燙不止，現在喝上一口冰鎮快樂水，當真是暢快無比。
因為何問之現在的氣血跟陽氣已經升華了，直接在體內凝聚出了一簇白色火苗。
這火苗即便何問之不主動去燃燒氣血，它的威能也比外面的三盞陽火要大很多。
黃曉煙原本就會被之前的氣血跟陽火所傷，現在升華了，恐怕會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
何問之現在對身體的控制，包括氣息等，都已經可以做到相當不錯的地步了，也是因此，把白色火苗的威能單獨隔絕在身體里還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他不知道盡全力隔絕之後，是否還會對黃曉煙造成傷害。
因為畢竟兩者到時候都會同時存在於他的身體裡面，所以很難百分之百保證，只有在測試過之後才能得到準確數據。
所以他現在想要測試一下，是否會傷害到黃曉煙，又或者說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要不然如果每次附體都得受重傷，怕是香火再多，她也不願意幹了。
「啊？還要啊？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不是已經附體過一次了嗎？
這麼頻繁進入你的身體……我都快變成你的形狀了……」
噗——！
何問之剛喝下去的一口快樂水直接噴了出來，褐色的水花在空中穿透了黃曉煙虛無的身體，散落在瓷磚地面上。
他瞪大了眼睛：「好你個黃曉煙！我發現你是一點本事也沒有，開車最拿手！」
黃曉煙：「我、我開什麼車了？」
她想了想，解釋道：「每次進入你的身體，我都會受到你體內的氣血跟陽氣的打壓。
每次都是在你身體里挨打，我還要強行控制多留一些時間，在你的身體里被擠來擠去，可不就是會被擠成你的形狀嗎……」
何問之翻了個白眼，「那你現在再進來一下試試，要是感覺不行，你就馬上出來。」
「哦。」黃曉煙弱弱的應了一聲，迅速飄進了何問之體內，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怎麼樣？」
「比之前會疼一點，不過還能接受。」
何問之點了點頭，只要能接受就行。
雖說這次因為時間太短，屬性點都沒有得到增加，不過黃曉煙畢竟七點多的時候已經附體過一次了。
那時候她就稍微受了一點傷，雖然吸收了香火能夠恢複，但這才過去了幾個小時，還沒有那麼快。
何問之從櫥櫃里翻出來幾根香燭，點燃之後讓黃曉煙自己拿著。
「你先多吸點，等恢複的差不多了，明天晚上我們再來。」
黃曉煙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何問之坐在椅子上，又想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他說道：「今天那個灰黑的鬼影，當時那種陰森冰冷的感覺，在一樓我就感覺到了，整棟樓就跟陰間一樣。她的鬼氣範圍怎麼那麼大？」
黃曉煙：「因為她一點也沒有收斂。」
她看著何問之，說道：「說起來，你之前也是一樣的，一身氣血、陽氣四溢，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看起來非常高調。」
何問之笑了笑，那時候他還不會控制。
「不過你現在不一樣了。」黃曉煙繼續說：「只要你不故意放出氣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但你的雙眼又是神光內斂。
不懂的人，就會覺得你是普通人，懂得人就知道你肯定很厲害！」
「噢喲，你很懂啊！」
「我好歹也死了二十年！死前的事情不記得了，死後的事情我都還記得。」
黃曉煙說了一句，沉吟兩秒，說道：「其實……今天鄰居家的鬼影，我覺得她還沒死……」
「怎麼說？」何問之問了一句。
其實那個鬼影也給了他奇怪的感覺，所以剛剛才會特意問有關那個鬼影的事情。
黃曉煙有二十年的道行了，但是也只有在她身邊才能感受到陰森冰冷的感覺。
哪怕黃曉煙自身有收斂，而那個鬼影沒有，但是黃曉煙給人的感覺，跟那個鬼影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同樣都是陰森冰冷的氣息，那麼鬼影給人的感覺會更強烈。
如果以這個來作為判斷強弱的基準，那麼黃曉煙似乎要弱很多。
可是從當時灰黑鬼影提供的屬性點來看，都是5點，這又跟黃曉煙差不多，所以何問之覺得很奇怪。
「我也不大清楚，就是覺得很奇怪。」黃曉煙想了想，說道：「她的鬼氣範圍跟給我的感覺，一直讓我覺得她應該比我厲害。
按理說，她比我厲害，我的障眼法對她起不到什麼效果才對，可是偏偏又管用了……
所以我才覺得，她會不會不是本體，只是受到了操控……又或者……」
「又或者什麼？」
「或者她不是正常的鬼，而是怨念凝聚而成的怨靈。」
而後黃曉煙就解釋了一下其中的區別。
她口中正常的鬼，指的是人死後的靈魂所化。
怨念凝聚而成的，就跟字面的意思一樣，並非單純的靈魂所化，而是怨念，亦或者詛咒。
這玩意兒殺不死，只要怨念不散，咒怨不解，即便是殺了還會再復活。
所以，殺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用。
聽到這裡，何問之點點頭。
首先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他一開始的推斷並沒有錯。
那個鬼影給人的感覺確實奇怪，氣勢跟範圍看似比黃曉煙強，這一點黃曉煙也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真實情況她並沒有多強。
外強中乾，虛有其表罷了。
同時，怨念形成的怨靈，何問之也想到了一個，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鬼。
前世看的一個電影，裡面的那個女鬼【伽椰子】。
她似乎就是那麼一種存在。
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嗎？
如果那個黑影真的是殺不死的存在，她被何問之亂拳摧毀了一次，恢複之後肯定會回來報仇的吧？
就好像電影里的【伽椰子】一樣，被她盯上的人，可從來沒有放過的。
哪怕第一次沒得手，她絕對會去第二次，甚至更多次。
記得在電影里，她可是不遠千里從倭國去到了自由國，這份執念是當真不容小覷。
被這樣的鬼給盯上了，何問之心裡莫名有點小激動。
打不死才好啊，可以無限刷屬性值了！
不過目前還僅僅只是推論，無法斷定那個鬼影究竟是不是跟咒怨一樣的怨靈，又或者只是被|操控。
咚咚咚——！
就在沉思之際，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屋內的平靜。
與敲門聲一起傳來的，還有女人陣陣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