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花見姐,她躲在衣櫃里喲~!」
這句嗓音異常甜美的話語,猶如一記響雷在多崎司耳邊炸開,嚇得他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島本佳柰玩弄著婚紗領口的緞帶裝飾,微微歪頭,雙眼迷離地看著他。端莊美麗的臉蛋上泛起小孩惡作劇得逞時的得意笑容,同時的她也想小孩在問「怎麼樣啊?」似的得意地挺起挺胸膛,輕盈柔軟地擠壓著。
這樣帶有小魔女意味的反差感,在多崎司眼中非常有魅力。
「太太,」多崎司絕望地嘆口氣,「你的陰謀詭計算是得逞了!」
「什麼陰謀詭計?」島本佳柰輕輕搖頭,嬌憨地嗔罵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副傻白甜的模樣,連聲音都跟著變得稚嫩起來。
如果沒有星野花見在場的話,多崎司真想讓她嘗嘗什麼叫嚴刑拷問!
「這筆賬先記著,過後有你好受的!」他壓低聲音威脅一句,打算翻身下去打開衣櫃門。
「不許走喲!」島本佳柰狡猾地一笑。
一雙白絲美|腿岔開,纏繞著多崎司的腰,緊接著兩手用力摟著他的脖頸,整個人像只樹袋熊熊似的,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今晚是新婚之夜喲~!」
她聲音嘶啞地呢喃道,聽得人心都癢了起來。
「停,先暫停一下!」多崎司稍稍用點力。
「太太不要停!」
島本佳柰手腳並用,緊緊的摟著他。
鬧了一陣後,多崎司只好放棄掙扎,對著臉,相互望著對方。
「今晚你哪都不許去!」島本佳柰看著他的眸子,眼波流轉明若星辰;圓圓的鵝蛋臉柔美精緻,渾然天成。
因為嬉戲打鬧和酒精熏陶的緣故,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嫩的像是能捏出水來。
「咳咳~」
衣櫃里傳來一陣警告的咳嗽聲。
多崎司心尖一顫。
這時的他陷入了兩難境地,要走島本佳柰不樂意,不走的話星野花見又不樂意。
有沒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她們兩個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
正在他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島本佳柰忽然說道:「我們兩個這樣不太好吧?」
「知道你還不鬆開?」多崎司沒好氣道。
「怎麼可以鬆開?」
「既然不好,為什麼不鬆開?」
「我是說,新婚之夜怎麼可以只抱著不幹別的?」島本佳柰眼神迷離,紅嘴微微張張,一呼一吸之間,如蘭般的熱氣噴在多崎司的臉頰上,感覺酥酥暖暖的。
我也想啊……多崎司在心長嘆了一口氣,以柔和的眼光看著島本佳柰:「好好說說話吧,總不至於真的讓花見姐看對不?」
「她反正要十二點才能出來!」島本佳柰往他懷裡蹭了蹭,像只白凈乖巧的小貓。
多崎司嗅著她脖頸的氣味:「那我先和太太說說話。」
她肌體的香味,除了一股濃郁的乳霜香味外,還有一些葡萄酒的香氣,聞起來特別醉人。
「上次危險期的事?」他問。
「不太確定,但還沒到。」島本佳柰說著,雙腿夾緊。
像她這樣的大美女,穿起白色絲|襪來,非常有成熟|女性的韻味,帶著母愛般的溫柔,端莊中又帶著一絲性感。
「……」多崎司一時無語,好像喉嚨被什麼東西硬住了一樣。
臉上一瞬間好像浮起想笑的表情,但是又馬上消失。
「明白了呀,有危機感了。」多崎司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躺平在床上,窗外下著細細的雪花,他定定看著天花板。
島本佳柰跟著翻個身,一條腿壓在他小腹上:「讓你在花見姐面前為難了?」
「沒有啊,是讓你為難了才對。」多崎司笑了笑,「反正我們都老夫老妻了,而且也順勢自然而然同居了那麼久,有夫妻間的那種穩定以及情愛。可我卻一直讓你有種將來要去到被人家居住的不安感,現實和理想之間,極大的差距讓你做出這樣的舉動,是我的錯。」
島本佳柰一時安靜下來。
聽著耳邊靜靜的喘息聲,多崎司側頭看過去,看到她因為感動和羞愧而漲紅的臉龐。
清冷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照進屋內,歪歪斜斜的灑在床上,照亮她潔白的婚紗。就在多崎司看得有些愣神之之際,島本佳柰呢喃般的「嗯」了聲,翻過身背對著他。
露出的大片背脊,被月光照得瑩瑩泛白,光潔如玉。微微顫抖的圓潤肩膀,線條起伏的腰臀線條,無一不在展現出女性最完美的風韻。
「這種事應該由我來解決的,卻讓你自己來策劃……」多崎司翻過身,從後面摟著她的腰,「從這點上來看,我還是蠻不稱職的。」
「你知道就好。」
島本佳柰嘟囔一聲,眼角有隱隱約約的淚珠。
還有一些埋怨她沒說出口,並沒有必要把所有話都說出來。對於那些架空的問題還無法用言語來回答……大膽地說,答案只是潛藏在她肌膚的香味、體溫和呼吸中。
多崎司翻身下來,走到衣櫃前。
深呼吸一口氣,打開衣櫃門。
不出所料地,迎接他的是一記重拳。
「……」
多崎司頭稍稍一片,拳風擦著鼻尖而過。
緊接著他抓著這隻奧特曼胳膊,往身前一帶,星野花見重重撲進他的懷裡。
「有句話一直沒說來著,」緊緊抱著她,多崎司往床邊走去,「奧特曼姐姐真的很好看,能不能讓我好好欣賞欣賞?」
星野花見瞪著他,哼的一聲,一臉嫌棄地說道:「等鬆手後看我不卸了你的腿!」
「一輩子不鬆手好啦。」多崎司笑著往床上一躺,抱著她不讓她亂動。
島本佳柰曲著膝蓋坐起來,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多崎司也報以笑容。
不知怎麼搞的,她忽然覺得這場面有點尷尬,但是,這無疑是極為甜美的一刻。
視線回到星野花見的臉上,借著月色的映照,她白皙精緻的瓜子臉像是蒙上了一層輕紗,有種異常動人的美感;神情雖然保持著冷靜,但漆黑的雙眸中卻隱忍了幾許的黯淡和疲乏。
多崎司有些心疼的同時,也很內疚。
一直以來,她都是熱情洋溢、生機勃勃的大可愛。
她對未來始終懷有希望,對愛情始終抱有幻想,對煩惱始終動腦思索。
她隱藏在暴力外表下的內心,也是個溫情而闊達的懷春少女。
只是因為遇見了自己,她才露出了這樣的疲態。
多崎司用雙手把星野花見的臉頰捧起來。
「一邊去!」她嘟囔地罵著。
兩人的臉距離得相當近。
多崎司很溫和地微笑著。
他的手不冷也不濕,也沒有顫抖。
「花見姐,今天真的很奇怪。」他喃喃地說,「已經很晚了,本來應該到了休息的時間,但我們三個都沒睡意怎麼辦?」
窗外的的雪花折射著街燈的亮光,柔和了夜晚的黑暗,月色將室內染得灰白。
星野花見掙脫多崎司的束縛,也曲著膝蓋坐直身體,和島本佳柰並排在一起。
接受著月光的洗禮,兩人的肌膚雪白髮光。多崎司瞪著她們看,一面看一面沉浸在無法形容的幸福中。
被安穩的、恬靜的、滿足的感覺所包圍。
「這是我的人生中,最幸福充實的時刻……」多崎司擠進兩人中間。
可以說是踏出了第一步。
他不知有多少次用手撫摸島本佳柰的額頭和臉頰,用鼻子去觸碰星野花見的鼻尖;島本佳柰不時溫柔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星野花見不停地用拳頭和指甲來發泄她心中的怨氣。
不可置信的幸福。
想像著和島本佳柰同居的日子,又想像在小櫻一家時星野花見格外迷人的每個日夜,沉醉在飄散出甜美氣味的情境中。
光想到自己明天還能繼續擁有她們……多崎司就能感到胃部有小小的波浪在翻弄不已。
不過,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嘛。
島本佳柰別有深意地看著兩人微笑。
「花見。」她湊過來,和星野花見低聲耳語。
多崎司好奇地湊過去打算偷聽。
「不許靠過來……」島本佳柰嗔怪一聲。
穿著白絲|襪的腿直接伸過來,踩在他嘴唇上,就連臉都給他踩扁了。
觸感、大小、全是太太最美好的形狀。
「……為什麼你也學會踩人了?」多崎司生氣地質問。
話剛說完,星野花見也一腳踹到他臉上,一臉殘暴地瞪著他:「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了!」
「……」
好可怕。
多崎司脖子一縮。
左右兩邊臉頰上,分別印著島本佳柰的白絲和星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