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練習刀術。
李想起初有黑白龍一起來,搞個雙龍大戰的想法。
但覺得它們打著打著,很有可能先一步自己幹起來,就放棄了這種天真的想法。
老老實實跟捷克羅姆打。
萊希拉姆饒有興緻地在邊上看,起初不太理解他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等看到李想和甲賀忍蛙配合默契的時候,似有領悟。
當下。
它興緻勃勃地跑過來,也想要參與其中。
捷克羅姆剛準備嘲諷它兩句,瞧見李想側頭盯著自己,下意識閉嘴。
行吧行吧。
黑龍興意闌珊地擺擺爪子,跑到遠處懶散地側躺下來,當觀眾去了。
另一邊,李想對萊希拉姆簡單講述了一下規則。
白龍雖說物理攻擊上不如黑龍理想,但天生的強大種族值也註定和它肉搏不比跟捷克羅姆對戰輕鬆。
事實上也是如此。
李想和甲賀忍蛙完全沒能從萊希拉姆身上佔到多少便宜,反倒對方越打越興奮,隱隱有進入超頻驅動模式的臆想,環境也逐漸變得燥熱。
他趕忙叫停,往白龍身後一看,果然有緋色的火焰從中溢出。
『……抱歉,一時激動,很多年沒這樣子戰鬥過了。』
萊希拉姆有些不自在地扭身。
「你不這兩天才和捷克羅姆打過架么?」李想詫異地反問。
『戰鬥和打架可不一樣。』
萊希拉姆把前爪按在了他的頭上,和捷克羅姆不同,白龍的爪子與羽翼是連接在一起的,柔軟的絨羽垂下來時,難免會掃過他的面龐。
「真柔軟……」
他忍不住伸手抱了一下。
樹下的捷克羅姆看李想猶如看人間之屑,黑龍多少有點明白路卡利歐和熾焰咆哮虎它們看某人狂摸別的寶可夢,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了。
……
清晨
李想被哭聲吵醒。
低頭一看,小星雲在他胸口嗚嗚哭,旁邊的謝米一臉為難,輕聲細語地想要安撫卻沒什麼效果。
「怎麼了?」
他瞄了眼掛鐘上的時間,已經六點多了。
『好像是做噩夢了的說。』
謝米擠眉弄眼地做鬼臉安撫小星雲,奈何效果不是特別好。
不會是某種預知夢吧?
李想順勢加入哄孩子大軍,好不容易讓它心情穩定下來,仔細一問才明白它是夢見了日月雙神和惡食大王軍團對戰,月輪祭壇被毀的災難般場景。
往日「記憶」啊……
他撫摸著小星雲的腦袋,慶幸這並不是什麼預知夢,虧他還被嚇了一跳。
但沒想到這件事給留下了如此大的心理陰影——因為祭壇被毀?還是大戰中日月雙神可能受傷了這件事?
「你這小腦袋瓜到底在想點什麼啊?」他的手指在小星雲腦袋上划過,後者不知是不是哭累了,此時已然陷入昏睡當中。
謝米也「呃啊」一聲,四腳朝天心累得大口喘息。
『李想呀,我的保姆生涯什麼時候能結束的說?』
「我倒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去傳播花粉,現在可都要四月份了。」
李想戳它的腦殼,這傢伙一旦開始給自己放鬆,各種借口就找上來了。
明明運花使者這個職責需要自覺才對。
謝米露出痛苦的表情,它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忙過,又要提高自己的治療水平,又要照顧小星雲,又要保持體型。
現在還得去散播花粉?
它到底是為了什麼留在李想身邊的?
肥刺蝟捫心自問,覺得這種忙碌的生活根本不是它想要的,所以——
『嗯?喵頭目在燒紅豆飯的說?』
烏黑的鼻頭不斷聳動,勾人的香氣順著鼻腔一路攀升到它的大腦。
「好像是的。」李想聞了聞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味道,點了點頭,又拍了它一下道:「欸!我在問你話!」
『先吃完這頓再講啦!咪|咪你還不放心的說?』謝米猛地翻身,跳下床直奔廚房而去。
這傢伙。
李想嘆息著將小星雲在床上放好,簡單洗漱後,迎接新的一天。
將兩枚龍之石分開放置這件事是暫時放棄了,捷克羅姆和萊希拉姆的態度都還不錯,只期望它們能保持下去,可千萬別轉眼就忘。
昨晚抽了點時間,和紙御劍談了談。
主要是早前它所說的,回家鄉看看的事情。參與者還包括了蓬萊島地下那位大紙御劍,但國際警察那邊明顯不會支持他現在就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所以紙御劍多半還得等上一會兒。
它是沒什麼意見,漫長的生命弱化了它對時間的敏感程度,兩三年的等待時間算不了什麼。
但李想不同,他擔心三年過去,紙御劍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究極森林看看了。商量後發現它不急,這才鬆了口氣。
讓寶可夢順心順意是訓練家的職責,他可不想冷落任何一個。
這也是他到現在都沒太擴張隊伍的原因之一。
早飯吃完。
路卡利歐和熾焰咆哮虎開始鬧騰起來,但它們的主要目的是引出藏在暗處的甲賀忍蛙,後者自從能和李想深度共鳴後就很跳。
不經常揍一揍就會皮癢。
可惜甲賀忍蛙相當機敏,上過兩次當以後就不再現身了,避免被波導彈追蹤到。
貓狗引不到這傢伙便直接上了天台,想要趁這傢伙出來澆花的時候逮住他,奈何出現的是分身。
正打算走,清早吊嗓子的鋼鎧鴉拉住它們,非得讓它們當聽眾。
熾焰咆哮虎直接把它扛起來往隔壁扔,那邊的化石翼龍和阿羅拉隆隆岩才願意聽這傢伙鬼嚎。
鋼鎧鴉不滿地撲扇著翅膀,瞪了熾焰咆哮虎兩眼後,真就跑去隔壁,哆哆哆敲宋桀家的門了。然後又被黑夜鬃岩狼人笑著引進去。
這頭殺馬特大狗最近開始對貝斯感興趣了,天知道是不是嫌鋼鎧鴉它們太煩,抱著打不過就加入的想法。
貓狗反身下樓,撞見李想帶著甲賀忍蛙往外走。
「啊,你們來的正好,我去天都了,麻煩好好看家噢,覺得膩了去對戰館打架也沒關係的。」
李想沖兩隻瞪大眼睛的寶可夢揮揮手,其身旁甲賀忍蛙對它們露出揶揄般的神態。
路卡利歐默默決定晚上把衛生間的水閥關了。而熾焰咆哮虎把拳頭捏的咔咔作響,隨後跑去書房拿起筆,開始在甲賀忍蛙那些偵探漫畫上一個個圈兇手和隱藏大Boss。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別墅外。
李想敲了下甲賀忍蛙的腦殼,「總是刺|激人家,多少有點毛病。」
「叩噶。」
這不是跟你學的么。
甲賀忍蛙撓頭,二者曾以為深度共鳴後,習慣和性格都會慢慢的完全一樣,但實際上並未如此。
至少李想目前沒有愛上衛生間,甲賀忍蛙也並不喜歡對一些毛茸茸的寶可夢摸來摸去。
順帶一提,吃完飯後的謝米仍舊沒給他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李想決定過兩天就拜託小星雲帶著它去撒粉,踹一腳走一步像什麼話?
來到研究所。
有段時間沒來,部分熟面孔驚奇的和他打起了招呼。
測試房間很早以前就修補好了,但仔細看還能看到上面的痕迹。
李想和甲賀忍蛙再度進入深度共鳴狀態。
當來到百分之一百時,後者忍不住摘下了背上的黑水手裏劍,幸虧二者共同的意志足夠堅定,這才沒第二次破壞現場。
然而。
哪怕不使用黑水手裏劍,100%也沒辦法長時間保持,通過發光水紋匯聚起來的水霧會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等到水紋徹底黯淡,深度共鳴也就結束了。
「三分鐘,當前的極限時間是三分鐘。」
某位研究員隔著強化玻璃喊道。
李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吐槽這種現象——又是胸口發光又是三分鐘,奧特曼么這是!
服了!
旁邊甲賀忍蛙躺在地上像只死蛙,作為影響主體的它總是更累一點,這會兒乾脆累得都不想思考了。
等緩過勁兒來,它開始覺得離譜,自己都多少級了連個深層共鳴都掌握不好,這玩意兒的要求會不會有點高?
果然得多練!
被李想扛在肩上的甲賀忍蛙如此想到。
回家當晚。
打算漫畫放鬆的阿呱陡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嚇了客廳的李想一跳。
這傢伙拿著漫畫跑出來,用一種控訴的聲音指著上面的各種圈圈,氣得發抖,喊個不停,「叩噶!咯叩噶!」
熾焰咆哮虎眼觀鼻,鼻觀心,發現甲賀忍蛙盯著自己,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拿起遙控器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