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5章 剛來塞州就被勸退是什麼體驗

外面掛著診所的牌子。

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三人被安排到一個還算空曠的房間里,坐在溫暖的榻子上,旁邊一名少女為他們沏奶香四溢的茶。

老人讓他們現在這裡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尊貴的客人,請。」

少女用她帶著點古怪口音的話,將茶放到三人面前。

俚語在哪個世界都少不了。

「姑娘,你們是阿珍的……」

殷女士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被燙的舌頭髮麻,差點噴出來。

她都忘了塞州這邊奶茶習慣加油了!

「我是阿珍的族妹。」

少女用鐵盤掩蓋住自己偷笑的表情,「尊貴的客人……」

「姑娘,普通一點叫我們就行了。」

李哲瀚揮手,這張口心善的恩人閉口尊貴的客人,聽得他們汗毛都豎起來了,尷尬地要命。

可說到這個,原本眉眼靈動,古靈精怪的小姑娘頓時認真起來,咬字也逐漸清晰。

「你們是赤藏阿哥的朋友,自然是尊貴的客人!」

外面。

傳來一道女聲,少女應了,對他們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房間內便安靜下來。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個赤藏?」殷女士開口,「他好像在這裡好像很受人尊敬。」

李哲瀚無奈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是我朋友介紹給我的,說到拉雅城會聯繫我,但是你看。」

他把手機放出來,上面的信號竟是一格都沒有。

舊城區沒信號?

李想張了張口,心想這絕不是沒有信號塔的緣故,而是有人屏蔽了這裡的信號。

「……我有點擔心。」

殷女士把李想想說的話講出來了。

「沒事的,我的朋友絕對靠譜,況且有我在,不會出事情的。」

李哲瀚說著,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就是燙舌頭,小心點喝。」

最後這句話是對李想說的。

全家就他一個貓舌,喝或者吃太燙的東西,舌頭會麻很久。

李想點了點頭,卻沒有喝。

通過剛才的簡短觀察,他發現這裡的每個人,胸口都有雪神教的徽章。

意味著這裡的所有人都是雪神教徒。

明知人家可能有點問題,就別吃人家東西——

他正想著,外面有人端好多個巨大的鐵盤子進來了。

「各位!嘗嘗我們塞州的風味!」

一位臉色極其紅潤的婦人大喊著,和好幾個人一起拿上來大量的食物。

真的是大量,三人面前的桌子都擺不下了。

這些人也是熱情到不行,尤其是之前那個老人來了以後。

連他們的小精靈都被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這種情況下,除非尿遁,否則李想根本沒辦法不吃。

無奈。

他也只能象徵性地吃了一點表皮完好的樹果啥的,並試圖用暈車的借口糊弄過去。

然後……

他就被拽走吃藥了,說是擔心他有高原反應。

特么的才想起來了這裡是診所!

服了。

李想無奈地喝了一些據說很管用的湯湯水水。

直到那位赤藏到來。

單從外觀上。

他應該不超過三十歲,兩條眉毛又粗又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閃爍著靈光,身高足有一米九,比李哲瀚還高不少。

渾身肌肉緊繃,皮膚微黑面色紅潤。

高原紅啊。

李想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發現他們大抵都是臉上紅撲撲的。

說起來……邊珍的臉上很正常啊,估計在外面待了很久,恢複了吧。

赤藏的身後。

一隻身體湛藍低矮,雙手和腹部雪白,正中心有回形蚊香圖案的小精靈。

——水加格鬥的快泳蛙。

「哈哈哈!想必你就是徐先生說的那位李老闆了!」赤藏很豪爽,上去就是給李哲瀚一個熊抱。

果然是徐東然。

李想腹誹,不過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確實體制內的徐東然比較靠譜。

而如今看來,甚至有些靠譜過頭了。

徐東然是如何認識雪神教人的?

李想並不清楚。

這一餐飯吃了很久,從某種意義上講,可以說是賓主盡歡。

當晚。

赤藏想要留宿,但被李哲瀚以住不慣為由拒絕,李想也在邊上默默鬆了口氣。

但馬上。

赤藏就開始給他們聯繫賓館了。

李哲瀚實在是盛情難卻,只好在他的安排下,住進拉雅城最好的賓館裡。

當然,是在新城區那邊。

出了這小診所,在赤藏的說明下,一家人前往新城區。

毫無疑問,信號重新出現了。

李哲瀚吃了粒解酒藥,給徐東然打電話,在李想的新情報補給下,確定赤藏真沒有問題以後,才鬆了口氣。

這赤藏似乎是拉雅城協會的一員,甚至稱得上高層人物,雙方還見過面,是個很靠譜的小夥子。

雪神教……和協會?

李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不成雪神教是什麼正常的勢力?

……好像網路上也確實沒說過雪神教是什麼恐怖組織。

只是網路上雪神教和太陽教的爭端,加上之前的襲擊,兩兩結合之下,給李想的不信任感而已。

起初,他不過是警惕邊珍這一個人,而在知道她是雪神教徒,才腦補了一大堆雪神教的負面事情。

從來沒人說過雪神教很危險。

有的只是介紹曾經有那麼一個宗教,近些年有死灰復燃跡象罷了。

傲慢和偏見啊……

李想把炎熱喵抱在懷裡,盯著它的大腦袋,愣愣出神。

但他還是很好奇。

襲擊邊珍的人到底是誰。

……

診所。

邊珍躲在一個壯壯的婦人懷裡哭。

之前的老人坐在邊上,拿著煙管,沒滋沒味地抽煙。

「哈佟……真的被他們抓走了?」

他低聲問道。

「只可能是那些人!那群陰溝里的老鼠!什麼狗屁新太陽教!」

邊珍恨聲道:「只有他們才會做這種事情!我只對赤藏哥通過一次話,說過自己的位置,赤藏哥的手機絕對被他們監聽了!」

正是認為通話被監聽,邊珍才不敢用手機聯繫唯一能聯繫上的赤藏。

怕自己害了李想一家三口。

「明明如果不是先祖們,他們早就死光了。」邊珍恨得咬牙切齒,畢竟那麼多年回一次家卻遇上這種事,誰能不恨?

和網路上所說的情況不同。

一開始,雪神教和太陽教在古老的時代,從未起過衝突,甚至沒有過接觸。

是太陽教在覆滅的時候,那群人隱姓埋名,藏住自己的信仰,來到了現在的塞州,受到雪神教的接濟,得以繁衍生息。

但是他們並沒有感恩,反而有鳩佔鵲巢的想法。

這些苟延殘喘的太陽教徒們生活了不到二十年,前腳才受到雪神教的幫助,學會了種植和畜牧,日子穩定下來的他們,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開始在塞州傳播自己的信仰。

之後才是兩教的爭端。

從頭到尾,都沒有他們在這個諸夏上爭奪信仰的事情。

雙方的爭鬥持續了幾百年,直到聯盟的出現,碾壓了一切土雞瓦狗,他們才蟄伏起來。

而近些年,他們才再度冒頭,試探局勢。

或者說雪神教冒頭了,太陽教沒有,他們在聯盟大肆開發塞州的時候,似乎起了內部衝突。

現在的太陽教,改名為新太陽教了,新加入一群一群不好惹的傢伙,行為方式和以前差別太大,根本不像他們教義中的太陽之意,陰暗得很。

並且他們還有不弱的科技力量,能夠監聽很多人的通話,做一些噁心人的事情。

在被暗中陰了幾次後,雖然沒有出人命,但雪神教徒的生活也被弄得一團糟,他們不得不由明轉暗,躲著這些傢伙。

「老太陽教徒,其實在最初的二十年就死光了。」老人嘆了口氣。

太陽教是個非常會內鬥的組織,哪怕崩滅了,逃到塞州來,依舊沒放棄內鬥。

在歷史上,他們的內部改革也是經歷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的新太陽教爭端只不過是很普通的一次罷了。

偏偏這個組織非常頑強,被打擊這麼多次也沒有完全被打碎,總能癒合回來。

「他們全盤佔據著塞北無人區,城市內的據點又隱蔽,協會在沒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加派人手去搜索那個地方。」

赤藏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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