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大驚失色與菜雞互啄

「祖先,祖父,世系,父親~

祖先,祖父,世系,父親~

永遠英勇,偉大的羅馬~

你的軍隊,在任何時代,都名揚天下~

你的軍隊,在任何時代,都名揚天下~」

國子監大食堂二樓風味餐廳。

在這裡,只要花錢,就能夠嘗到全世界有代表特色的傳統美食。

作為一個中國人,睜眼看世界肯定要從吃開始,從吃開始,也更容易打破人們對於昂撒人自卑和迷信崇拜。

畢竟,能把拿吞魚做成那個鬼樣子的民族,怎麼看也應該被掃入垃圾堆。

伊凡娜邀請小夥伴們享用的美食,自然不可能是昂撒或者維京海盜那些人憎狗嫌的傳統食品。

她帶著大家來到了羅馬傳統主題區,品嘗家鄉的傳統美食烤豬腿肉。

畢竟是面向學生和教師的餐廳,自然不會有什麼服務員、送餐員之類的。

伊凡娜指揮李復明端來了一大盤油滋滋的烤肉,四人聽著耳畔優美的羅馬雅樂,開始享用美食。

「伊凡娜,那就是你家鄉の小曲嗎?」李復明朝嘴裡塞進一把肉片,含含糊糊地問道。

「算是吧……」

伊凡娜同樣不甘示弱,用叉子將肉片卷了起來放進嘴裡,咀嚼幾下就囫圇吞下,「我聽萬睡爺對我爹說,以後會把那塊地方封給他,據說那裡以前是羅馬人的領地,現在變成綠蘿的了,不過綠蘿也是羅,應該都差不多。」

李復明又道:「那這首歌唱的是啥啊,你給翻譯翻譯唄,聽起來還挺上頭的,你看,我都會哼哼了。」

「好像是叫《先人板板》吧?我也不太清楚,等我考上大學後就能聽懂了!」伊凡娜抱著腦袋錶示頭大,她在預備班學習通過後,打算報考的是語言學。

李復明點頭道:「語言學確實是帝國重拾山河所必須的學問,真羨慕你有這方面的天賦,我至今都學不好英文。」

「你天生就會說漢語,多讓人羨慕啊,而且你所學的醫科,才是帝國征服最有利的保障吧?」

伊凡娜白了他一眼,感覺李復明在凡爾賽自己,「不過話說回來,真正厲害的還是小石頭,一門心思想要考上軍事學院,真是了不起的志向!」

石定忠點點頭:「家父之仇,不敢相忘,現在有這樣的機會,定忠當然要為萬歲前驅。」

「對了,殺同學,你的志願是啥?」李復明等人不約而同地轉向了一臉懵逼的李經方。

「那個……志願……不是……我其實不姓殺啊……」李經方都要哭了,怎麼感覺大家說的話就他一個人聽不懂,有誰能來翻譯翻譯嗎?

「哦,內個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你就叫殺馬特呢……」

李經方縮了縮頭,是他把伊凡娜和石定忠都帶偏了,「那麼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姓李,叫李復明,殺同學你呢?」

「哦,原來你也姓李啊,李復明同學你好,我叫,等等!……李……復明?!!!w(°Д°)w」

李經方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咦?凳子很滑嗎?」

李復明一伸手,很輕鬆地單臂將李經方提了起來,「嘿嘿,你可太瘦啦,這麼瘦,別說是去軍事學院啦,就是來我們醫學院,你都進不了骨科!」

李經方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後背貼著椅背,好像受驚的鷓鴣,「內個……內個李兄,你說的復明……他是內個復明嗎?」

「反清復明啊!還能是內個復明?」

李復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忽然嚴肅道,「我親爹,我娘,還有我舅老爺一家,都是被滿清的狗官害死的,我這輩子的理想就是當上軍醫,跟著大明天兵,殺入紫禁城,將那個鳥同治給閹了!同治變男同!」

「喂喂喂!」

李復明那一拍,將伊凡娜叉子上的烤肉震了下來,她不滿道,「虧你還是學醫的呢,這麼沒有常識的話都能說得出口,小心讓李公公聽到一巴掌拍死你!再說了,你考慮一下小石頭的感受……」

「這……石兄又是什麼情況……」李經方弱弱地問道。

「這,你還是別問了吧……」伊凡娜勸道。

「無妨。」

石定忠搖了搖頭,面色平靜地道,「家父石達開,受清虜凌遲三千餘刃而死,我為他感到驕傲。對了,兄台,你又姓甚名誰,籍貫何方呢?」

「我……我確實姓沙!」

李經方連忙正襟危坐,斷然道,「鄙人叫沙經方,安徽人士,與東鄉李家一點都不熟,也毫無瓜葛,之前的名冊上可能有一點點小小的差錯……」

……

就這樣,大明皇家科學院即國子監正式招收的第一期全日制學生,開始了新的生活與人生。

就像六十年代末恢複考高後的老三屆,這一期,乃至於今後好多期的國子監招收的學生年齡差距都非常大,甚至有石定忠和伊凡娜這樣的個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想要構建完善的小初高,向上傳遞人才,沒有十年之功是不可能完成的。

這個時代,哪怕就算是歐洲,平民化教育也只不過是一些空想家的設想而已。

而依靠小學講台來實現民族復興的普魯士,現在才剛剛初露崢嶸。

這兩天,朱富貴稍微空閑下來,躲在富貴宮裡喝茶看報,看到最多的國際消息就是普丹戰爭了。

戰爭是這個世界永恆的旋律,身處2020年代,已經三四十年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中國人很難想像,其實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年不存在戰爭。

而在1860年代,戰爭這種東西就更加頻繁了。

除了阿美莉卡的內戰依舊如火如荼,大清國內太平軍還在苟延殘喘,世界上另外兩場比較重要的戰爭發生在舊世界的兩端。

在西邊,就是普丹戰爭了。

初步統一北德意志的普魯士向丹麥宣戰,謀求吞併石勒蘇益格和荷爾斯泰因公國。

這兩個公國歷史上一直以來是丹麥的屬國,但是居民中有相當比例的德意志人,

在俾斯麥的外交攛掇下,德意志聯邦的領袖奧地利也加入了戰爭。

最終,經過八個月的鏖戰,德—奧同盟獲勝,分別佔領了兩個公國,並將丹麥人的勢力完全逐出日德蘭半島南部。

在這場戰爭中,新生的普魯士展現出了強大的軍事力量,引起了世人的關注。

在一年之後,普魯士人將擊敗奧地利,解散德意志聯邦,並成立自己主導的北德意志聯邦,即德國的雛形。

接著便是六年後國人耳熟能詳的普法戰爭,普魯士憑藉此役勝利一舉成為世界頂級列強。

與德國人欣欣向上的態勢不同,發生在舊大陸最東端小島上的戰爭就顯得有些兒戲了。

普丹戰爭里,電報和鐵路運兵都已經用上了,同時期發生的長州合戰連「最後的武士」都還沒快進到呢!

但一場戰爭的精彩與否其實與雙方的水平並不一定正相關,只要實力接近,菜雞互啄也是相當精彩的。

8月份,德川將軍命令前尾張藩主德川慶勝任征長總督,統率本州西南、四國和九州地區21個藩的藩兵出征。

德川慶勝聽名字就知道是德川慶喜的親戚,尾張藩也是御三家之一,忠實地執行了幕府的意志,組織大軍勢如破竹地殺入了長州藩。

此前,兩場大勝已經令德川慶勝放鬆了警惕,在他看來,在絕對實力面前,毛利家上表請罪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

名草、三谷、渡川、長門,聯軍突破了一道道長州藩苦心經營的據點,終於抵達了筱目。

只要突破這個地區,那麼長州藩的藩町山口城就將直接暴露在討長聯軍的刀鋒之中。

從萬曆年間開始,日本便不以大炮擅長,幕府軍隊更是延續了祖先光榮的傳統,整個隊伍中除了兩門矮馬拉著的小土炮,根本沒有火炮。

武士和足輕依然是最主要的戰鬥單位。

武士們腰間別著武士刀,手持新式小銃,間或少量馬匹,沿著河岸向南前行。

所謂的新式小銃,是幕府花錢聘請法國人建造的火器作坊生產的一種火器。

「新」是它的特點,「小」是它更大的特點。

簡單來說,這玩意兒打南蠻胴都不一定能確保破甲。

實際上,直到1877年《廢刀令》發布後七年的西鄉隆盛的西南叛亂,武士刀依然是不少日本軍人最信賴的武器。

要不然也不會有內務省組織的拔刀隊和叛軍持刀互砍的故事了。

毛利敬親身穿一身綠色的最新款「美式軍服」,一臉鄙夷地看著緩緩而來的幕府軍隊。

他對身旁的右衛門笑道:「這些笨蛋,根本不知道時代已經變化,以為擊敗了老夫的御楯隊、南園隊、游撃隊、膺懲隊等四支番隊,就已經勝券在握了嗎?」

譏笑了一會,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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