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侍郎手中神秘卷宗!大夏圍殺無極宗主!

白猿公府邸。

焦鶴將紫玉劍胚,送到了方玉的手中。

場中一片沉寂,氣氛凝滯而尷尬。

「白猿公……」

焦鶴這時候才轉頭看去,笑著說道:「焦某奉命給方玉姑娘送上賀禮,未想白猿公的孫女也是今日生辰,空手而來,還望勿怪。」

白猿公神色難看,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只笑了聲,又道:「無妨,倒是老夫未有料到,方玉姑娘也是今日生辰,著實失禮,來人……將老夫的魚龍圖取來,給方玉姑娘補上賀禮!」

他聲音落下,而在場官員以及各方勢力之中,也有少數人上前獻禮,只是更多的人,來白猿公府上只是備了一份賀禮,身上並無貴重物事,倒是十分尷尬。

獻禮的人當中,卻有一位正是前任原天域的掌域大人,如今的戶部陳侍郎,在眾人之中,顯得不怎麼起眼。

焦鶴認得他,但神色如常,接過賀禮。

方玉反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在焦鶴逐個道謝之後,告了聲罪,便領著方玉離開。

白猿公神色複雜,看了自家孫女一眼,哼了一聲,道:「愚蠢至極,不堪造就!」

說完之後,便見白猿公拂袖而去,只留下氣氛凝滯而尷尬的眾人。

而府邸之外,焦鶴沿著街道而行,方玉在身旁,看著手中的紫玉仙劍之劍胚,滿懷心事,略感恍惚。

「掌教老爺聽聞方玉姑娘來了白猿公的府邸,知曉此事背後並不簡單,就讓焦某前來,隨機應變,先看白猿公府上,究竟是何場景。」

「若是一切順利,這紫玉仙劍,便由他老人家親自交與方玉姑娘之手。」

「若是有些不順之處,就當著眾人的面,送上紫玉仙劍,讓京城各方都知曉,你背後不單是有九霄仙宗,還有白虹道觀!」

焦鶴笑道:「適才見你被那白小姐擠兌,焦某仔細想來,這應該就是掌教老爺說的送禮之時!」

方玉聲音稍低,應了一聲。

焦鶴見狀,也不多說,走在前頭,手中一翻,多了一個紙條。

這是陳侍郎送上來的賀禮之中所暗藏的紙條。

送禮不是目的,真正的想法,是藉機告知寶壽道君!

他掃了一眼,便將紙條化作灰燼。

旋即焦鶴便領著方玉,朝著小院歸去。

而此時小院之中,寶壽道長覺得免費勞力頗為昂貴,不由感到肉疼,卻在這時,偏頭看去。

院牆下的狗洞中,這一次真正鑽進來了一頭小黃狗!

殷老鴨被狗吃了,這次直接煉了一頭小狗作為化身。

「查到什麼了?」

「回稟道君。」那小黃狗口吐人言,低聲道:「工部材料虧空,有大問題!」

「材料虧空?」寶壽道長眉宇微皺。

「大夏王朝,答應三日之內,為道君籌集十倍材料奉還!」殷小狗出聲說道:「但是殷某四處查探,發現工部的材料嚴重不足,幾乎已經耗空……莫說十倍奉還,就算只是要如數奉還,都湊不齊。」

「哦?」寶壽道長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堂堂大夏王朝,竟然連一筆材料都給不出來,內中虧空到了這等地步?

「工部尚書死了,這想必才是真正的死因。」殷小狗說道:「道長那一批材料,放在整個大夏王朝而言,只算是九牛一毛,但是如今……九牛連一根毛都沒有了。」

「如此說來,大夏王朝對於貧道的妥協,是緩兵之計?」

寶壽道長從藤椅上站起身來,背負雙手,在院中踱步,淡淡道:「分明沒有材料,卻告訴貧道,三日後給予材料!意思便是說,三日之後,大夏王朝便不再忌憚貧道,可以在毫無損傷的情況之下,輕易鎮壓貧道?」

殷小狗稍微點頭,但又不敢妄言,只是沉默。

而就在這時,院外傳來聲音。

寶壽道長看了它一眼,欲言又止。

這頭小狗頓時會意,從狗洞中又鑽了出去。

寶壽道長怔了一下,他的意思分明是,免得被外邊人吃了,要不要便宜自己人,怎麼殷曉這就直接跑路了?

正這般想著,焦鶴與方玉已經歸來。

「多謝道長的賀禮,但是這……」方玉遲疑道:「太貴重了。」

「無妨。」

寶壽道長笑著說道:「白虹觀建造至今,你勞苦功高,貧道看在眼中。」

這劍胚萬分珍貴,用的是仙材,有望成為仙劍,即便如今只是劍胚,也堪比世間上品法劍!

方玉猶豫了片刻,才沒有推辭,收下了劍胚。

與此同時,焦鶴上前來,低聲道:「白猿公府上,屬下見到了陳侍郎,他藉機送了一件禮物,有張紙條,內中消息是,請道君今夜顯靈!」

「哦?」

寶壽道長眉宇一揚,陷入了思索當中。

陳圖與陳畫,拜入了白虹觀門下。

想必如今盯著陳侍郎的也不少,前次他請了通議候上門,這一次更是借送禮而傳訊,是為何意?

「貧道知曉了。」

寶壽道長稍微點頭,微微閉目。

他前次交給陳侍郎的畫像,賦予了十萬縷髮絲的功德香火願力,顯化出來便能一劍斬殺煉神境真人!

如今功德香火願力耗盡,就算陳侍郎日夜拜祭,集聚起來的香火願力也是極為微弱,除非是寶壽道長親自動念,否則那畫像便只是尋常畫像,也只能用以驅退微弱的妖邪之氣。

與此同時,陳侍郎也回到了自家的府上,看著牆上的畫像,點燃了香,躬身三拜,插在了香爐上。

月夜如水,光線黯淡。

就在這時,畫像泛起光芒。

然後便見畫中道人,一步邁出,顯現在他面前。

「拜見寶壽道君。」陳侍郎頓時大喜。

「起來罷。」寶壽道長笑道:「陳侍郎,許久不見了。」

「說來慚愧,如非道君賜予神像,恐怕陳某如今已成了冢中枯骨。」陳侍郎苦笑了一聲。

「陳侍郎此番,召貧道前來,不知……」寶壽道長神色間,露出凝重之色。

「先父是戶部尚書。」陳侍郎神色黯淡,低聲道:「如今陳某也是戶部侍郎,原本最初是由我父子擔任戶部尚書與戶部侍郎之責,但他老人家,在陳某上京之前,便已自盡……此事,十分蹊蹺。」

「陳侍郎且細說來。」寶壽道長說道。

「戶部如今來了一位新的尚書,他本是具有陛下任命的特使。」陳侍郎說道:「若先父仍在,如今我父子二人,皆在戶部,但有著一位特使,便都是虛職,並無實權。」

「哦?」寶壽道長露出沉吟之色。

「先父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陳侍郎低聲說道:「但是戶部尚書,與工部尚書,前後逝世,不過十日!這其中極為古怪……陳某不敢細察,但是有人送來了卷宗。」

「卷宗?」寶壽道長問道:「何人所為?」

「暫不知曉,但道君入京之後,才送來的。」陳侍郎取出卷宗,低聲說道:「這上面是戶部的賬冊,以及工部的清單。」

「嗯?」寶壽道長掃過一眼,看向陳侍郎的目光之中,略帶疑問。

「戶部統御大夏王朝錢糧諸事,但如今……戶部是空的!」陳侍郎說道:「工部也是虧空的!」

「戶部空了,工部也空了,兩位尚書都死了?」寶壽道長看著陳侍郎,說道:「你的意思是?」

「這卷宗上面,記著一筆又一筆,均是中州境內修建各處府邸的消耗。」陳侍郎壓低了聲音,道:「每一筆都虛高了數倍!」

「……」寶壽道長陷入沉默之中,如果虛高一些,也算正常,畢竟這些官員,難免要從中獲取一些銀兩,撞入自家口袋,但是虛高了數倍,就極為離譜!

「大夏皇室不是瞎子!」陳侍郎出聲說道:「陛下慧眼如炬,持續數十年的虧空,歷三任尚書,沒理由察覺不出端倪來!陳某認為,道君被瓜分的那一筆材料,與其說是被這些官員瓜分了,不如說是被皇室吃下了……」

「所以你認為,當今皇帝,是真正逼死你父親的人?」寶壽道長這般問道。

「陳某不敢妄言,但其中定然是有古怪!」陳侍郎這般說道。

「你將卷宗放在這裡。」寶壽道長這般說來,出聲道:「待會兒有條小狗過來,你讓那小狗叼走這卷宗即可。」

「這……」

陳侍郎頗是愕然,但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眼前的道士,便往後退了一步,入了畫卷之中,重新變成了紙上的畫像。

而過得片刻,便見一條小黃狗,從門外進來。

陳侍郎怔了半晌,與那黃狗對視。

這小黃狗掃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躍上供桌,叼走卷宗,一溜煙朝著門口跑去。

而這小狗一路奔跑,沿著街角小巷,避過斬妖吏、巡察使、巡防禁軍等,來到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