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畫中道士斬真人!

大夏皇室的血脈,受到最後一任神皇的詛咒。

這女子認為只有寶壽道長能解,自然不是寶壽道長本身能解,而是寶壽道長手中的乾字令能解。

「大夏皇室目前正在尋找乾字令的消息。」

「組建獵妖府的部分原因,也是嘗試從其他宗派,以及散學修士的身上,獲取關於乾字令的消息。」

「我知你本領之高,已是讓大夏王朝,都心生忌憚,因你一人一劍,白虹觀在外便隱隱被譽為第四仙宗。」

「然而一旦乾字令消息外泄,縱然是仙神當面,大夏王朝都會傾盡舉國之力,搶奪這乾字令!」

大周皇女聲音清澈,這般說來,目光看向寶壽道長,忽然說道:「話說回來,你似乎對神皇之事,並不感到意外?」

在她心中,上古神庭已經湮滅於歷史長河之中,最後一任神皇的傳說,也只在各大仙宗以及兩國皇室之中有所記載。

而且她認為這個小道士的長輩意外隕落,所以這個小道士應該對於這些事情,一無所知才對。

「貧道年紀雖然不大,但已經站在了這世間的至強者之列。」

寶壽道長背負雙手,淡淡說道:「你覺得世間有什麼隱秘,能瞞得過貧道的嗎?」

他似乎已經忘了,昨日打開紫金寶塔第十層之前,他對於這個世界的真相,仍然一無所知。

「既然你無所不知,想必也不需要我回答什麼問題,來還你救命之恩了!」皇女眼神平靜,語氣平淡,說道:「這般來說,你倒是白救了我一回,接下來是準備一劍殺了,還是準備拿我換些珍貴藥材和丹藥?」

「你不是昏迷了嘛?」寶壽道長不由詫異。

「我身上有一寶物,醒來之後催動寶物,可以觀看此前三日內的一切景象與聲音。」皇女這般說來,靜靜看著寶壽道長。

「這寶貝真不錯。」寶壽道長念了一聲,旋即便咳了一聲,又說道:「白虹觀先輩祖師,與你大周皇室,究竟是何關係?你也不要誆騙貧道,至少貧道知曉,白虹觀與你大周皇室,自三代祖師後,便已徹底決裂了。」

「看來你知曉不少隱秘,但並不是完全知曉。」皇女這般說來。

「至少知曉了一點。」寶壽道長笑了一聲,說道:「貧道與你大周皇族,可不是自己人!」

「白虹觀第三代觀主之後,確實已經與我大周決裂。」皇女頓了一下,出聲說道:「但是在此之前的第二代觀主,正是大周皇族,論輩分來算,他老人家是我三叔祖!」

「原來二代祖師,與你大周皇室是沾親帶故,但那又如何?」寶壽道長笑著說道:「既然已經決裂,莫非貧道給出坤字令,就能讓白虹觀重歸大周,再有無上榮光?」

「未必不能。」皇女眼神微凝,這般說道。

「可是第三代祖師,攜坤字令逃出大周。」寶壽道長笑著說道:「若是真能輕易交出,他老人家何至於淪落到大夏國境之內,隱姓埋名,當個無名之輩?貧道雖不知其中緣由,但沒有道理時至今日,輪到了貧道這後輩弟子,糊裡糊塗,毫無理由,便將坤字令拱手送回罷?」

「……」皇女陷入了沉默之中。

「乾字令能解大夏血脈詛咒。」寶壽道長忽然又道:「但是要解開大周皇室的血脈詛咒,則是在於坤字令?」

「你怎麼知曉?」皇女抬起頭來,神色愈發複雜。

「無論是大夏還是大周,兩國先祖均是神庭的後裔,大夏執掌乾字令,大周執掌坤字令。」寶壽道長笑著說道:「大夏王朝血脈之中有著詛咒,大周皇室沒理由逃得過去!」

「既然你已知曉……」皇女眼神逐漸泛起光華。

「三代祖師為何不願替你大周解開血脈之中的詛咒,而遁入大夏境內,隱姓埋名?」寶壽道長忽然問道。

「……」皇女頓時神色黯然,未有回答。

「不答也罷。」寶壽道長也不強求,轉而問道:「你潛於大夏京城,究竟發現了什麼?」

「大夏高層,圍剿在潛藏於京城的敵國諜子,不是很正常嗎?」皇女不由得問道:「為何你覺得我是因為察覺到什麼,才被追殺的?」

「你可不是一般的諜子,他們還沒拿你釣出大魚來,大夏高層又怎麼捨得輕易將你拿下?」寶壽道長笑著說道:「近日,獵妖府在內部進行清洗,可與此同時來對你們進行圍剿,卻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想要滅口的意味……」

「……」

皇女沉默了一下。

寶壽道長神色平靜。

過得片刻,才聽她緩緩開口。

「已經隕落的趙先生,經過諸般探查,發覺中州各處官府隱有異樣,細細查探之後,才發現各處官府所在之地,皆如一座陣基,構成一座無比巨大的陣法,覆蓋整個中州。」

「陣法?」寶壽道長皺著眉頭。

「陣法具體用處不知,但極為龐大,各地修建之工匠,也都不明白他們所修建的,究竟是什麼。」皇女頓了一下,說道:「此陣顯然涉及大夏根基,根據我們的了解,國師似乎已經發現了陣法的端倪,他有心探查,但未有查到結果。」

「國師沒能查出結果,你們便查出來了?」寶壽道長問道。

「不是我們查出來了,而是國師前往邊境之時,已經查到了源頭。」這皇女語氣稍低,說道:「國師這些年來,自當年察覺之後,命人細察此事,至今阻礙重重,但仍是沒有放棄探查!」

「有能耐修建這等陣法的,大夏高層之中,又有幾人?」寶壽道長笑著說道:「國師拚死要探查陣法,便是今次朝廷割讓三城,也要將國師置於死地的原因之一?」

「正是。」皇女頓了下,說道:「我們查到的消息,源自於工部以及戶部……就在三日前,工部尚書病逝了。」

「那麼戶部?」寶壽道長沉默了下。

「修建如此巨大的陣法,必然耗資無數。」皇女這般說來。

——

與此同時,京城,皇宮之內。

「陛下,戶部尚書數日前不慎跌倒,他年老體衰,已經過世了。」

「這老傢伙……」

皇帝看著眼前的奏摺,神色平淡。

左邊這一封,是戶部尚書遞上來的,內中言明他年老體衰,老眼昏花,準備告老還鄉。

未有料到,這老傢伙倒是等不及了,連命都不要了。

「大概是新任戶部侍郎的消息,傳入了他的耳中。」適才來報之人,這般說道。

「他是覺得,朕將他父子二人都放在戶部,只是為了敲打他!這老傢伙,倒是先死了,那麼戶部侍郎或許可以避過一劫。」皇帝忽然笑了聲,語氣漸冷,說道:「陳尚書死得有些快,終究還是打亂了朕的一些想法……」

「既然陳尚書想要保住陳侍郎,那就乾脆讓陳侍郎陪他團聚?」適才那人不由笑了聲,說道:「據說這位陳侍郎,跟豐源山白虹觀,關係不淺,前次那個道士鎮壓青冥州災禍後,他大肆傳揚,欲為道士助勢。」

「那就讓陳侍郎在赴任途中病逝了罷。」

皇帝語氣森寒,這般說來。

陳尚書已死,他本不願趕盡殺絕,但是涉及那豐源山的道士,不知怎地,心中便是頗為煩躁。

暫時顧全大局,不好對那道士出手,那就將這個和道士關係走得近的陳侍郎斬了,也算清一清心中鬱氣。

「注意分寸,下手乾淨。」

「陛下放心,屬下親自去辦。」

這人笑道:「絕不讓當地的金衣斬妖吏察覺端倪!定教這位陳侍郎,在睡夢之中壽終正寢。」

——

原天域之外,只見一輛馬車,緩緩行駛。

此人便是即將赴京上任的陳大人,原天域的前任掌域大人,如今的戶部侍郎。

這一次調任京城,其中隱隱充滿了古怪,尤其是此次調任,本身是不大合乎官場規矩。

但這是當今皇上,力排眾議,所定下來的。

「老常,這個給你。」馬車之內,忽然伸出一隻手來,手中拿著一個物事。

「大人,這是施長老送與您的?」這馬夫忙是說道:「他說這是護身符,您怎麼給我了?」

「本官手裡還有。」陳大人這般說來,嘆了一聲,說道:「施長老說,此去京城,絕非喜事,但他認為本官身在原天域,想必是受到波及而已。他讓本官到了京城,不要回家,先去獵妖府,尋他一名師弟,或有機會避劫。」

「為什麼不是喜事?」這馬夫詫異道:「豐源山的那位寶壽道長,也說此事曲折。」

「是喜是悲,是福是禍,其實都在當今陛下的一念之間而已。」

陳大人這般說來,又不禁吐出口氣,說道:「好在小圖還有小畫,已經拜入了白虹觀之內,即便真有禍事,也禍不及他兄妹二人。」

他放下了車簾,神色複雜。

他這一行入京,輕簡上路,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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