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被淹埋的歲月 第556章 何為墨家女!

疑惑間,張德明先揮手拆掉了這裡唯一一個還算用了心布置的預警陣法後,才飄進了房間。

書房有些簡陋,原木書架上沒有多少的書本,還是紙質、獸皮、樹皮三種混雜著。那股自己建設的味道,清晰可見。

張德明伸手取了一本,發現竟然是手抄本,不少地方還有塗改,似乎是默背出來的。因為不太確定,或者記憶不清晰了,還多次的修改過。

隨手的查看了幾本後,張德明徹底確定了,這裡就是張家人建設的。因為連看了幾個話本,雖然有些細微差別,但是確實是張家的書。

那些細微差別,似乎是默寫時,記憶不清楚後,自己填充的,但是大體情節,還是沒變。

張家人建設的峽谷地,為什麼由墨家人守著?

而且看張澤禮他們之前的反應,似乎並不知道這裡曾經有過本族的人居住!

帶著些許的疑惑,張德明將所有的書籍都翻了一遍,發現全是話本和張家那些亂七八糟的雜文書,沒什麼奇特的東西。

轉身進了最後一個房間,是一個卧室。嗯,還有半個物品儲物間的意思。不知道是個什麼習慣,對方似乎將不少的常用物品,堆在了卧室里。

房間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邊是床,另一邊散亂著不少的材料,看上去像個手工間似的。

張德明詫異的是,這裡他發現了不少的施法材料,全是老掉牙的品種,而且大多是詛咒道的東西。

張德明之前在意的那種骨頭,也在材料堆里,看樣子還有著五六節的剩餘。

骨頭顏色灰白,彷彿經歷了不少的風霜風化,顯得有些斑駁。

張德明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後,伸手撿起了幾節碎骨,靈力輕吐間,碎骨變成了水晶的樣子,流光溢彩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蘇醒。

不過一如之前,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汲取了力量,變成了一堆的骨灰,從張德明指尖流到了地上。

即便加上這幾節碎骨的,空間中那點虛影也還是很少,完全不能構成最低的一份,讓張德明沒法得到足夠的信息。

除此之外,張德明還在地上發現了不少的塗改線條,似乎原主在這裡嘗試過什麼。

將房間檢查完後,張德明疑惑沒有解除,還更多了。他帶著些許的疑惑,飄出了房間,向著彎月般的山谷底部飄去。

整個山谷似乎當初都被人開墾過,不過如今已經荒廢了,全都長著半人高的枯草,但是依稀還能見到曾經的樣子。

還有一條羊腸小道,似乎經常有人走著,所以沒有荒廢。張德明順著小道,來到山谷的腰部,徹底看清了底部的樣子。

如果山谷的前部分,是曾經的農田荒廢出來的雜草地的話,那麼下半截就是花園、果林荒廢出來的地方。

不少的樹木,雖然久無人搭理,但是人為栽種的痕迹,還是清晰可見。

同樣的,也因為之前的毒霧瀰漫,讓其全部半枯萎,陷入了將死而未死的境地,往往正是這種情況下,才更顯得荒蕪。

張德明微微升高了一點高度,將整個的峽谷下半截盡收眼底。

隨即他目光就是一凌,發現峽谷下半截似乎有著一個平台,上面此刻好像還躺著一個人?

心神微動下,帶著些許的戒備,張德明飄過了樹林,來到了峽谷的底部。

「你來啦?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族裡出現同樣的血脈者,老朽也算能安心些了!」老者看著張德明頭上那對狗耳,如是地說道。

看其樣子,似乎對張德明的到來早有預料,並在等著張德明。並且言語間帶著些許懊悔,些許痛惜,些許莫名的語氣。

張德明愣然了一下,發現這人竟然是個修士,雖然只有兩儀的修為,但是實實在在的是個有修為的正統修士。

不過此刻老者狀態有些不對勁,完全已經油盡燈枯了,除了他本身原因外,罪魁禍首就是脖子上的一個牙印了。

狗嘴的牙印,上半截墨綠,下半截銀白,此刻正不斷蠕動著,吞噬著老者為數不多的生機。顯然因為墨斌的死亡,被下的咒印開始爆發了。

比較讓張德明在意的是,老者除了正常的長相外,屁股後面還有一條漆黑的狗尾巴露頭。

而且老者身旁,此刻也躺著一條怪異的狗。長相像張家的狗,但是肩膀的痕迹來看,原本卻長著兩個頭,但是其中一個似乎被人砍了去,只留下了一個疤痕。

狗也是兩儀修為,和老者性命相依,此刻通過御獸的聯繫,用著為數不多的生命力支撐著老者,吊著老者的命,這才讓老者沒在咒印爆發之初死去。

當然,即便如此,也不過是略作拖延罷了,甚至還要帶上一條狗命。老者似乎也沒阻止自家的狗如此做,畢竟他要是死了,他的狗大概也是不會獨活的。

張德明又偏頭看了看整個圓台,似乎是個祭壇,認真打量良久,檢索了不少資料,張德明錯愕的發現,這竟然是個真的法壇!!!

……

上古術法時期,有不少的術法施法有著超長的施法前搖,前搖到完全不能正常用於戰鬥中。

這樣的術法,往往又詭異而強大,其中典型代表就是詛咒道術法,比如至今都還響徹鴻蒙的『釘頭七箭書』。

這種東西,極其詭異,還讓人防不勝防。就是施法前搖長的讓人絕望,有的要開壇做法好幾天,完全是用時間和生命在憋大招的感覺。

而面前這個法壇,張德明要是沒感知出錯的話,就是個詛咒法壇,還是老的能掉牙的,傳說中的厭勝之術的上古術法法壇。

……

張德明驚異間,稍微飄高了點,這種破玩意,他可不想隨意沾染。

給其足夠時間布置,弄得足夠隱秘,超極限越階詛咒也不是不可能的,當然,代價可能有點大。

老者見到張德明的動作,躺在地上已經油盡燈枯的他,都有些愣然:「看來你這後生娃,見識還不算少。族裡當年被我詛咒沒落,還能培養出你這樣的娃,老夫也算稍微能瞑目了!」

言語間帶著幾分欣慰,點點洒脫,宛若慈祥的長者。張德明卻毫不動容,也不近前。

「你……是張家人?」張德明驚異間,錯愕的道。

「呵呵……張家人?老夫張墨!」老者露出了個苦笑的表情。

「張墨?弓長張,黑土墨?」張德明語義莫名的道,這個名字,正常的張、墨兩家人,可不會有一家會取的。

兩字在這裡,代表著血仇,如海的血仇,一代代人,用年輕的生命堆出來的,洗不清的。

單單湊在一起,都讓兩族人憤怒的存在,別說以此命名了。

言語間,張德明環顧了周圍的環境,看了看老者身旁那隻原本雙頭的狗,想到了一種可能,錯愕的看著老者道:「難道你……」

言到此頓住,沒有將猜測說下去。

老者笑了笑,似乎明白了張德明想到了什麼,他道:「是啊,老夫出身在這裡!」

「三太公??!怎麼是你?」兩人言語這時,一個驚異的聲音響起,老者虛弱的抬頭,張德明偏頭望去,發現張澤禮帶著張俊體和張秀晴出現在果林的邊緣。

此刻張澤禮正驚異不定的看著叫張墨的老者,一臉的吃驚和疑惑。

太公?

光字輩的?

比自己張佈道身份的輩分還高一輩?

這麼說這老者才百許年歲,兩儀修士短壽五百,長壽八百,百歲就老成這樣?

「是澤禮啊,這些年可是苦了你了!」老者吃力的撐起了半身,如是的道,言語間透著些慈祥。

張澤禮略微有些激動,熱淚盈眶的道:「孫兒不苦,這是澤禮該做的。」

言語間他就欲上前,查看祭壇上的老者的狀態,卻被地上冒出的一根藤條攔了下來。

張澤禮頓步,抬頭看著漂浮的張德明,帶著些許的激動地說道:「叔公,你可能不認識,這是三太公張光微,和叔公你一樣。是當初和眾多先輩們,一起捨命闖兩族通道的族老!」

「叔公?你這小娃是布字輩的?我怎麼沒印象?」

不知道叫張墨,還是該叫張光微的老者,此刻似乎頗為詫異的看著飄在空中的張德明,言語間依舊帶著些慈祥。

「這是張佈道張叔公,從楊家闖兩族通道過來的,兩年前才回到族裡。」張澤禮解釋道。

老者張墨看著張德明,皺眉道:「你是光和還是光玉的娃?老夫沒記錯的話,當年只有光和與光玉兩人,被困在了楊家族地。」

張德明卻沒有接話頭,此刻這老傢伙的公信力因為張澤禮的原因,比自己強,一旦不小心踏入了他的坑,反而不利的是自己。

他還想著收下張家村,可不能將張佈道的人設給廢了。而且修厭勝之術之人,要是專業及格,契合道路,那麼……這性格,呵呵……

「闖兩族通道的先烈?這麼說,本座沒記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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