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老阮淳之為什麼這麼說呢?
鴻蒙算道花樣繁多,算得上百花齊放,其實沒有正偏之說。但是有一條還是公認的,『以道算局,落子生變』這是算道的傳統規則。
也就是說,算任何的人、事、物,算修開算,那麼就必然有變數,只不過變數大小的不同而已。
但是命運意外谷,為什麼叫意外谷?
因為他就是個意外,他只收意外的東西,命老阮淳之也是個算修,這傢伙卻反其道而行之,以算開局,謀求的卻是那份變數。
別人家的算修,都極力的避免著變數的誕生,他卻極度的渴求著變數,他以命運之道入算道,而一切的成果,幾乎都建立在這個變字上。
如此迥異的行徑,也算特立獨行了,所以他說自己是走偏門,倒是也沒錯。算得上劍走偏鋒的類型了。
「所以老夫就不胡亂的講些東西,將諸位帶偏了,我就講講傳統的命運之道吧……」
隨著命老阮淳之的講道,大會許多人的認真的傾聽了起來。因為是給無數人講道,因此命老阮淳之選擇了基礎起步。
從算道最基礎的東西開始講起,以命運如何入算道,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算修等等。
幾位大佬偶爾交流幾句,論上幾論,為其增色。
大半日後,當命老阮淳之結尾時,不少人都很有收穫,甚至有幾位普通算修,在大會上還悟道了,有些人都想輔修算道的衝動。
命老阮淳之完畢後,鏡像湖的雙生鏡丁同敬開始接力。
「拘靈遣將,丁甲化生……嗯……我用的辭彙似乎過於老古董了些,應該說召喚一道。
召喚一道在我鴻蒙歷來就是大道,遠古時,修士觀天地,研獸脈,開啟了最初的召喚。
之後有了拘靈遣將,丁甲化生,撒豆成兵等等的多種召喚之路,也標誌著召喚一道的繁榮。
悠悠歲月,萬古而過,不少的東西都變了、都消失了,但是召喚一道仍舊繁榮鼎盛,屬於鴻蒙六大類之一。
並且如今的召喚,在新式術法時代,更是脫離了傳統意義上的『召喚』形式限制,開啟了許多的新式召喚路子。
比如,變化道的自身變化召喚,靈道的身後靈召喚,化身系的裂體召喚等等,這些新式召喚,都走在時代的前沿,為召喚道帶來了新血。
而我鏡像湖,也是這萬千爭先的游魚之一。
我宗以命器陰陽鏡,結合地煞身外化身之術,開出雙生鏡之器術,是命器召喚的新路子,這是一條非常有前景的道路……」
雙生鏡丁同敬講的東西,更加的大眾不少。畢竟召喚算的上大道了,當然也因此略微深入了一些,讓不少弟子激動不已。
就這樣,雙生鏡丁同敬講完召喚,天宇教廷的教宗丘加雲開始接手講五行道。
嗯,準確的說,他著重講的是元素系中的光系,天宇教廷因為信奉光之聖靈為主,因此光道最是繁榮,但是這東西在鴻蒙不太受歡迎。
不過六合大能的講道,還是能讓人有所收穫的,因此大家都有認真的聽著。
最後,在月紅娘兩口子合力講的水道中,講道環節迎來了終結。
這時,時間已經匆匆過去了兩天多。當然這主要是因為每位大能都淺嘗輒止,沒有多麼深入的講。
不然六合大能講道,由淺入深,半月一月什麼的,那就是一晃而過的事情。
此刻,天色已經是傍晚。
講道完畢後,月紅娘兩口子起身,看著眾人道:「時間也不早了,今日講道就到這裡就圓滿結束了。
諸位可以下去收拾一下,略作休息。但是千萬別忘記來參加晚上的夜宴啊!
為了迎合年輕弟子們的口味,我紅線宗本次夜宴,沒有採取傳統的鵲橋會,或者花燈會。
而是遵從了年輕弟子們的意願,開啟了一個新的傳統,篝火舞池聚會。頗為的新鮮和有意思,希望諸位待會能喜歡,能玩的盡興。」
隨著其最後的話語完畢,眾人齊齊一禮後,天空開啟了無數的光柱,再一次的接著張德明他們,回到了之前的住所。
至於晚上的夜宴,可不是這麼集體入場的。那是隨意時間都可以去的,而且是可去可不去。
大概跟古代參加燈會什麼似的一樣,以前和燈會的方式也差不多,但是如今似乎換了個新樣式,不少人還挺期待的。
張德明幾人回到了居住的院落後,李從文看了看神態各異的五人,張德明淡然,徐非青沒什麼表情,剩下三個弟子略微帶著些許期待。
他瞧了一眼,道:「好了,距離夜宴開始還有一個半時辰,給你們一個時辰收拾鼓搗,咱們提前半個時辰入場。」
因為夜宴以往都採取燈會或者鵲橋會的方式,因此沒什麼準時的說法,年輕人幾乎都是提前去的。而且提前半個時辰才入場,已經算較晚的那一類了。
「啊……李師叔祖,能不能提前去啊,咱們各自結伴去也可以的!」一個弟子大膽的開口道。
張德明瞧了下,這是玉家旁支,玉程,是一名煉丹師,這次來的五人中,背景算比較好的吧。
畢竟他們這次來的是各種高級輔修,並不是因為背景選拔的,而是根據製造能力選的。
而全清觀核心三大家族,很少選擇丹修,打鐵器修這樣的純輔助路子的,哦,李家丹修不在這行列,這屬於特殊情況。
人家一口八卦爐,能燒、能砸、能煉丹,生猛的一批,算不上純輔助修士。
所以五人中,他和張德明的身份,其實都算比較強的了。
嗯,張德明的身份,是如今變化後的身份的前提下。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紅線宗在全清福地面前,麵皮有些不夠。
李從文瞧了瞧玉程,對方略微的縮了縮肩膀。
「行吧,那就不統一入場,你們隨意結伴而去,我到時去不去就看心情。」
幾人聽著李從文的話語,都略微帶了點喜色,顯然都不想和李從文一道,被拘著的。
「不過我的提前說好,可別給我宗丟人,這次是新模式夜宴,還不知是個什麼流程,拿不準就別出手。
要是給我宗丟人現眼,我就不收拾你們了,回去自己等著領罰吧!」李從文叮囑道。
「明白了師叔,況且有玉師兄在,就算是最難的鵲橋會鬥文法,咱們也丟不了人。」
玉程雖然是丹修,但是玉家傳承是書道,因此每個玉家弟子,從小絕對是飽覽群書,不管選修什麼道路,書道絕對是輔修道路。
「知道輕重就行,那就各自下去準備吧!」李從文回道。
隨著他言罷,幾個弟子齊齊的轉身,進了各自的房間。
「你不趕緊去準備,杵在我跟前幹嘛?」李從文看著沒行動的張德明,開口問道。
「弟子沒什麼興趣,打算和師叔祖你一起入場。」張德明淡然地回道。
「胡鬧,就算你之前互換了禮物,紅線姻緣有成,也不可如此怠慢了人家姑娘,趕緊去準備去。」李從文顯然是誤會了什麼,綁著臉說道。
張德明語結,沒法回答,要是回答他確實收了禮,還不少,但是一個都沒回的話,張德明怕李從文幫他參謀參謀選誰來著!
這點張德明覺得極其有可能,這跟前世那些個七大姑八大姨沒什麼變化,都是那麼八卦。
因此,張德明直接轉身進了房間,隨便收拾了一下,開始打坐。
……
時間匆匆,直到一個時辰後,估摸著再不出去,李從文要來趕人了時,他才離開了房間,頗為悠閑的向著目的地而去。
今日的整個紅線宗,大多地方都開放了出來,可以隨意的逛。
當然這不是為了現在準備的,而是為了之後,夜宴相看對了眼的人準備的。
看對眼的兩人,可以夜遊紅線宗主峰,花前月下,漫步山間,傳下一段佳話,這算紅線宗的習俗吧。
……
張德明漫步走來,距離夜宴規定的開始時間,已經只有十多二十分鐘了,因此一路上,人並不多,絕大部分弟子都已經入會一小時有餘了。
天色已經黑盡,往日原本還算明亮的紅線宗主峰,今日也特地的弄得有些昏暗。
當然,對於修士來說,其實沒什麼區別,這麼弄主要是為了一個氣氛罷了。
漫步的前行了片刻,張德明估摸著夜宴要開始了,才加快了速度,向著目的地而去。
轉過路口,來到山間,張德明整個人都是一重。多年不曾感知到的重力的束縛感襲來,整個人都變得沉重了幾分。
當然,這一切都是錯覺,是修為被壓制後,從而一定程度上影響身體反應的錯覺。
這裡,整個的廣場都開啟了陣法,壓制了大家的修為,讓眾人更加像凡人了一些。
大概是為了讓他們和月家的姑娘,在相處時沒有距離感,特意弄的。
張德明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