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明佑頓了頓，繼續道：「一月一術，還可能是運氣。
但是一月雙術，完全不可能是什麼運氣所致，不管你靈根多少，就這份悟性，在天靈門我是沒聽過的。
當初是我眼皮子淺，我馮明佑認栽。
你如今隱忍十年後，決定站起來，想來你積累夠了吧，所以我想，你在院子里應該待不了多久了。
離開前，就算沒往日的情份，我也不希望有怨恨。
你這樣的天才，還有這樣的心性，我是真不願留下什麼怨懟，不然，你再回來，我可能消受不起。
所以今日，你想如何都行，給我留口氣就好。
院子里的隔音法陣，我進來時就開啟了，你可以放心的折騰，只管出了你十年的怨氣就好。」
張德明：「……」
一月雙術成？
悟性逆天？
隱忍十年？
哈，原來我是這樣的天才嘛！……
張德明看著馮明佑一臉認真的表情，首次發現，原來，這傢伙並不普通。
至少比自己會鑽營，混到如今這位置。
估摸著是因為沒背景，沒天賦，還差點運氣的原因。
張德明頓了頓，道：「再來一杯？」
馮明佑微愣，詫異的一邊倒茶，一邊道：「你真不怨？」
張德明笑了笑，道：「管事，這宗門日子要如何過，十年來我很清楚。
所以沒什麼怨懟的，你做了你的本分不是。
再說了，十年來，能在小青山安穩生活，其實我該謝謝你的嚴苛。
不然估摸著，在某些人淡忘掉我之前，知道我生活愜意滋潤，想來我應該早就輾轉獸園，最終進礦山了吧。
所以山門山不轉水轉，小青山雜役院，是我出去的地方。」
馮明佑愣愣的看著慢慢飲茶的張德明，眼神閃爍良久，才嘆了口氣，道：
「唉，你真是夠早熟的。
我當年要是有你這份心性，可能，已經太極了吧。
提前預祝你，前程似錦了！
那，打算多久走？」
張德明道：「下午可能會去外門報個到，六七天後才去吧。」
六七天後？
「你是打算收完稻子才去？」馮明佑問道。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是的。」
馮明佑搖了搖頭，道：「沒必要，你的份額，我會記著給你的，不用耽擱這些天。」
張德明卻搖了搖頭道：「管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雖然過了十年了。
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盯著。
所以按規矩來吧，我可不想剛入外門，就留下什麼小辮子，給人逮著一頓收拾。」
「這……
其實你完全可以高調的，就憑這份悟性，直接被長老看重，收入內門不是難事。
到時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張德明聞言，苦笑了下。
領悟天才什麼的，他也想啊。
要是真是憑本事領悟的，他倒是不虛火什麼。
但是他靠的金手指啊！
就算不擔心被人發現金手指的問題。
氣運能量獲取規則沒完全弄清楚，獲取難度沒弄清楚前，裝天才，可是會翻車的。
靈根往往決定著天賦，二十一點靈根的高悟性，這麼怪異的事情，本就扎眼。
這要是把這牌打出去，結果太懸了，不知道冒險，苟著不好么？
張德明笑了笑，道：「還是悠閑的過小日子的好，天才什麼的，和我沒什麼關係。」
馮明佑看著張德明，有些愣神，道：「好吧，你隨意，什麼時間走，給我打個招呼就行。」
隨即兩人開始品著茶，聊了不少其他的事情。
許久後，在馮明佑堅持下，張德明帶著四斤靈稻離開了。
別小看只有幾斤，這可是馮明佑兩個月的俸祿，值兩塊靈石的。
對於根本沒有什麼油水的小青山稻田雜役院，這禮，可不算小的。
回來時，已經傍晚了。
顯然今日去外門打報本已經遲了，明日再去吧。
因為靈茶的原因，張德明不僅靈氣飽滿了，還增加了四點的經驗值。
將靈稻帶回院子里，放進小金庫里。
隨即張德明轉身去了靈田，晚上的雲雨術還沒施展呢。
而且如今中級學徒，靈力充沛，一次蓄滿可完成三次施法。
丹田也穩固了下來，不需要擔心每日施法過度，有害根基了。
來到農田，張德明施法時，加大了法力的輸出。
一個小雲雨術，張德明使用了雙倍的靈氣。
看著正在灌漿的靈稻，這一季，指不定會有兩個以上的靈石收入。
施展完法術，張德明感受著體內還有三分之一的靈氣。
也沒留著，直接對著靈稻施展了生長術。
生長術，除了催生外，還可以孕育，不壓榨植物生命力的孕育，這對植物只有好處沒壞處。
直到靈力耗盡，面色蒼白，張德明才收起了術法。
傍晚殘陽如血，將晚霞渲染的分外的美麗。
此刻應該是小青山雜役傳道『裝逼』時間，稻田裡已經沒人在勞作了。
張德明看著這一片的靈稻，有些感慨，十年的稻農，他快修成正果了。
施展完法術，張德明踏著夕陽，回到了雜役院。
剛到廣場，榕樹下，一個個的師兄弟，就發現了張德明。
「明哥兒，大夥等你好久了，今日，你可說什麼都要給大家分享分享經驗。
可不能在說什麼學著學著就會了，突然就能施展了的話語。
你瞧，隔壁葯園的都來了不少趕熱鬧的。」
老遠，呂果就非常熱情的迎上張德明，一邊領著他上前，一邊說道。
隨著走近，張德明才發現，今日的榕樹下，不止二十來個人，足足四五十位。
正如呂果說的，他晉陞中級學徒，並且學會第二個法術的事情，小青山，半天已經傳遍了。
如今，他是名副其實的小青山雜役院天才雜役一名了。
今日到這裡的人，有的是真想聽聽他的『傳道』。
有的是來捧臭腳，拉點關係鑽營的。
有的單純就是來湊熱鬧的。
在眾人的熱情期盼下，張德明遲疑了片刻，也就不再推脫了。
「好吧，今日我就給你們講講靈農必修的基礎術法，小雲雨術吧。
小雲雨術，聚水成雲，融靈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