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斷點

來到楚七月身邊坐下:「七月啊,你送了這麼多禮物給我們,阿姨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這是我結婚時的嫁妝,阿姨手粗戴不著,你試試。」

楚七月一看那手鐲通體透明碧綠,她也喜歡翡翠,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這鐲子絕對價值不菲。

張合歡對翡翠很懂行,只是他想不到老媽居然有一隻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手鐲,到底是親娘啊,不出手則已,出手就一鳴驚人。

張合歡故意道:「媽,您這是用啤酒瓶子磨得吧?這麼綠?」

柳雲思呸了一聲:「滾一邊去,我們柳家祖上是大地主,多少還得留下點東西,七月這麼好,我當然得把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一邊說一邊抓著楚七月的手給她套上。

楚七月道:「阿姨,您這太貴重了。」

柳雲思道:「什麼貴重不貴重的,再珍貴也比不上你。」

楚七月戴上了,她皮膚本來就白,戴上這鐲子格外好看。

張合月笑道:「套牢了啊,媽,還是您厲害,我第一次見套圈套住一大活人的。」

一家人都笑了起來,楚七月也笑了,俏臉紅撲撲的,心中溫暖極了。

張合歡知道楚七月從小就缺乏家庭溫暖,他雖然和楚七月一樣都出自於離異家庭,但是他們最大的不同是他有姐妹,楚七月沒有,而且楚七月的母親跟自己老媽性格不一樣,方明如過於理智,對楚七月的教育方式有些嚴苛,可以說楚七月從小就在一種壓抑的家庭氛圍中長大。

今晚的菜是柳雲思和張合欣合作的,楚七月對她們的廚藝讚不絕口。

柳雲思道:「喜歡吃阿姨做的飯嗎?」

「喜歡!」

柳雲思道:「等你們結婚了,我每天都給你們做飯,前提是你們別嫌棄我。」

楚七月臉紅得跟蘋果似的,張合歡肯定是她親生的,套路都這麼多。

張合歡咧著嘴笑道:「不結婚也能每天過來吃飯。」

柳雲思道:「哪有不結婚的,男大當娶女大當嫁,早結婚好,早生孩子身體恢複特別快。」

張合歡忍不住笑了起來:「媽,你別把人家給嚇著。一鐲子套了一兒媳婦還想要孫子,您可真不吃虧。」

張合欣忍俊不禁道:「媽,您還沒下湯圓呢。」

「哎呦,我怎麼給忘了。」柳雲思起身道:「我去下湯圓,吃幾個報數。」笑眯眯望著楚七月道:「這丫頭真俊,難怪把我傻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她兒子什麼樣她心裡有數,這麼說是給兒子幫忙呢。

柳雲思總覺得男人沒有不風流的,可隨著年齡的增長總會慢慢安下心來,就算她那個不靠譜的前夫,現在不也是定下了性子?柳雲思雖然不喜歡兒子在感情上三心二意,可她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減少半分對兒子的愛。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前夫身上是無法容忍的,可發生在兒子身上卻覺得他是年輕貪玩,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潛在的雙標。

一家人聚在一起和和美美吃了頓元宵,張合歡提出要帶楚七月去看燈展。

從家裡走出來,楚七月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晚飯的氣氛不錯,可心裡還是有些拘謹。

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鐲子,主動牽住了張合歡的手:「你打算帶我去哪兒看燈展?好不好看?」

張合歡笑道:「什麼燈也不如你的大燈好看。」眼睛盯著楚七月的胸。

楚七月忽然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老實交代,你到底看過多少女人的大燈。」

張合歡討饒道:「沒有,沒有……」

「你敢說沒有。」

張合歡道:「有,有個殘疾人……」

楚七月怒道:「你是不是人,殘疾人都不放過,她叫什麼?」

張合歡想了想道:「維納斯!」

楚七月忍不住笑了起來:「臭不要臉你。」

「我感覺維納斯的大燈不如你的亮。」

楚七月道:「離我遠點。」

兩人上了車,張合歡準備開車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居然是駱清揚打來的,心中有些奇怪,她很少主動跟自己打電話,就算打電話通常也是為了安然,接通電話:「喂!駱總,有什麼指教啊?」

「小張,說話方便嗎?」

張合歡看了楚七月一眼:「您說!」

楚七月推開車門下去了,她知道自己在車內張合歡不方便說話,所以馬上選擇迴避。

駱清揚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跟你單獨見一面。」

張合歡道:「得過兩天吧,我這兩天在老家。」

「這事兒很急,關於安然的……」

張合歡聽她這麼說頓時緊張了起來:「明天行嗎?我明天一早回去,估計十點前能趕到。」

駱清揚道:「好的,上午十一點,我在家裡等你,你知道吧,南江院子,你千萬不要告訴安然。」

「好的!」

張合歡掛上電話,落下車窗招呼楚七月上車。

楚七月坐好之後,張合歡道:「駱清揚的電話。」

楚七月道:「你的事情不用告訴我。」駱清揚的電話肯定和安然有關,如果說她心中一點都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張合歡道:「去棲雲湖看燈展吧。」

「明天我要去漢縣,一起去?」

張合歡搖了搖頭:「明天我得回一趟南江。」

楚七月哦了一聲,並沒有往下追問,因為此前張合歡說過這幾天都會在鵬城,一定是剛才的電話讓他改變了行程,忽然感到意興闌珊,輕聲道:「我有些累了,你還是送我回酒店吧。」

張合歡點了點頭,驅車向萬豪行去,萬豪就位於棲雲湖畔,距離燈展現場不遠,他故意捨近求遠,快到燈展現場的時候,裝模作樣道:「前面封路了。」

楚七月白了他一眼,還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小九九。

張合歡笑道:「來都來了,下去轉轉。」

楚七月道:「我算是知道了,上了賊船身不由己。」

張合歡道:「這船是你的,我就是個司機兼搭車的。」他找了個空車位把車給停下,一路小跑繞到另外一邊給楚七月開門。

楚七月下了車,這貨又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楚七月道:「神經病,我又不冷,你趕緊穿上,千萬別凍著。」把外套遞給他讓他穿上。

張合歡指了指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挺熱鬧啊。」

楚七月知道他心虛,快步往前走,張合歡趕緊跟上,一把將她的肩膀給攬住,楚七月皺著眉頭:「過去好像沒見你對我這麼殷勤?」

張合歡道:「過去對你感情沒那麼深,處得越長感覺你越好,我當然得珍惜,你要是不開心跑了,我上哪兒找媳婦去。」

楚七月抬起手亮了亮她今晚得到的翡翠鐲子:「你是怕你們家祖傳寶貝跑了吧?」

「跟你這寶貝相比,這玩意兒連玻璃渣都不算。」

「這麼說話呢,回頭我告訴阿姨,看她不抽你。」

張合歡道:「我媽才不會,在她心中你也是最珍貴的。」

楚七月莞爾道:「說了那麼多甜言蜜語無非是為自己的心虛做掩飾。」

「真是知夫莫若妻,你太了解我了。」

楚七月道:「別瞎說,我是我你是你。」

「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我不管你怎麼想。」

楚七月道:「你信不信,我很少想跟你之間的事情。」

張合歡笑道:「不敢多想是害怕自己成癮。」

「如果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每時每刻都想跟你在一起,你會不會害怕?」楚七月明澈的雙目望著張合歡。

張合歡搖了搖頭,真要是那個樣子,豈不是要走向婚姻了?過去他從未想過要結婚,別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在他看來婚姻是自由的墳墓,從家人飛機失事開始,他的內心就對婚姻家庭充滿了恐懼,如果一個人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怕,可如果當一個人有了家庭,那麼他顧慮的事情就會很多。

楚七月卻從張合歡的眼睛深處看到了他的惶恐,張合歡的眼神很少有過這樣的飄忽,她笑了起來:「你不用怕,我對婚姻比你更加恐懼。」

她伸出手主動牽住張合歡的手,兩人走入五彩繽紛的花燈中,張合歡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楚七月彷彿比自己更加理性更加堅強,也許他對她的了解還不夠,不過以她的年齡不可能將感情看得如此通透。

張合歡道:「豬場怎麼樣了?」

楚七月笑道:「從咱們這次見面,你好像第一次關心我的事業。」

「不是不關心,而是幫不上太多的忙,你楚大小姐也不差這點銀子,我總覺得你玩票的性質居多。」張合歡當然清楚楚七月並非玩票,她最初在漢縣開養豬場的目的就是為了針對華方集團。

楚七月道:「我不管你的事情,你也別介入我的事業。」

張合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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