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109章 起風了

哥譚,韋恩企業大樓,這裡是哥譚市民反抗貝恩暴政的開始之地。那些屬於貝恩的僱傭兵集團,暴民,幫派分子,此時已經被控制了起來,正在警察的組織下對在反抗運動中引起的火災進行滅火,此時的哥譚市民們在互相擁抱著,期待著朝陽的到來。

似乎是被市民的熱情感染了,就連一向都是陰雲密布的夜空此時也在夜風中吹散了陰雲,溫柔的月光從夜空中落下,灑在哥譚的街道上,在這一刻,哥譚市民們是開心的。因為他們第一次勇敢的站出來,並且奪回了這座屬於自己的城市,這種成就,足以讓他們銘記一生。

只是,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正當哥譚市民在慶祝哥譚與自己的新生時,有眼尖的市民也看到了在遠處的夜空中,一個不斷接近的身影。

「看,那是什麼?!」

「看起來好像是一隻蝙蝠?」

「神經病,是蝙蝠俠!」

「蝙蝠俠不是騎馬嗎?怎麼可能會飛!」

「蝙蝠俠無所不能你不知道?」

正當哥譚市民在那對這道不斷接近的身影議論紛紛時,一束冷光就從這道不斷接近的身影釋放出來。清冷的光線從樓宇間划過,那些在清冷光線運動軌跡上的大樓就如同被熱刀切過的黃油一般,應聲而倒,不斷倒塌的大樓,在街道上發生的爆炸讓原本還在那慶祝的哥譚市民們陷入了慌亂。

粉塵,火焰,混亂成了此時的主題曲,沒有任何防備,以為黑暗即將過去的哥譚市民們也在這一刻亂作一團。他們只是一群普通人,團結起來,他們可以對付這些打亂自己生活的暴民,幫派分子和僱傭兵,可面對這種動輒則摧毀幾棟大樓,一個街區的偉力,他們只能疲於奔命,向著周圍的人求救。

可此時誰能救他們,他們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等待著審判到來。而那道釋放出破壞城市光線的身影,也在這一刻,落到了韋恩企業大樓的樓頂。正是奪取了柯文全部的W之力,連專屬最終極限永恆太陽形態都奪去的小丑和埃利奧特,此時已經二人一體的他們就這麼站在韋恩企業的頂樓上,看著下方四散奔逃的哥譚市民,而埃利奧特的聲音也在這時候響起。

「瞧見了嗎小丑,你總是針對蝙蝠俠,可你忘記了蝙蝠俠的初衷,他要的是哥譚新生,摧毀了哥譚,將他心中所要守護的東西摧毀後,他同樣也會不顧一切跟我們開戰。」

「是是是,那麼,就交給你了,我拭目以待。」

小丑並沒有跟埃利奧特爭論,在說完話後,也將心神沉浸,把極限永恆太陽的掌控權徹底交給埃利奧特來控制。沒有理會小丑這種異常的表現,獲得柯文全部W之力的埃利奧特,看著天上灑下的月光,只感覺身上有著無窮的力量在奔騰,這種掌握一切的力量,讓他迷醉,看著下方四散奔逃的哥譚市民,埃利奧特的聲音也在這一刻,在哥譚上空響起。

「都給我停下!」

一聲怒吼,埃利奧特同時揮舞著背後的永恆披風,如同黑夜般深邃的永恆披風這麼一甩,無盡的光線從披風中釋放,落在哥譚的街道上,連續不斷的爆炸,升騰而起的火光將哥譚市民四散奔逃的線路隔斷,讓他們只能停下腳步,看著這個站在韋恩企業大樓上的身影。並不是他們所想像的蝙蝠俠,可卻有著將他們生死掌握在手中的力量。

面對這隨時可以將自己等人抹去的死亡光線,哥譚市民望著這個將自己凌駕於他們之上的傢伙,不敢做出任何動作。

「這就對了,看看你們,」站在高處,埃利奧特看著下方不敢有半分動作的哥譚市民,突然對自己之前的布置有些好笑,迪薩德將可以擊潰蝙蝠俠的方法早就擺在了自己面前,而他只是想著通過陰謀詭計去讓蝙蝠俠走投無路,實際上,只需要摧毀了哥譚,摧毀了這裡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人,蝙蝠俠就走投無路了,而他,也在那繼續說著。

「你們很開心,認為你們站了出來,挽救了哥譚,挽救了自己墮落的命運。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因為你們只是在做一件不可能的事而已。就像現在,我讓你們不動,你們就跟木偶一樣站在那裡,這樣的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拯救哥譚,你們的結局只有一個,對我俯首稱臣,然後,繼續按照我的方式去演繹屬於這座墮落城市的劇本,現在,給我跪下!」

隨著埃利奧特一聲怒吼,一道環狀的衝擊波從他身上釋放出來,將周圍還殘存的大樓籠罩住,大量的玻璃碎片從大樓上落下,隨意的砸在這些不敢輕舉妄動的哥譚市民身上。這些鋒利的玻璃碎片可以輕鬆將他們的皮膚劃開,給他們留下一道道猙獰的傷口,更有甚者,會在這樣的意外中死去。

只是,有些事註定是無法改變,那些本該在埃利奧特設想中,因為臨近的死亡危機而選擇下跪的畫面沒有出現。原本在地上不敢輕舉妄動的哥譚市民在玻璃碎片這樣的生死危機面前,做出了另一個選擇。男人跑向女人,年長者跑向年幼者,他們用自己的身體,亦或者拿起身邊可以用來當作防護的用具,亦或者是帶著那些在玻璃碎片落點位置的人沖向掩體。

將本該造成一場慘劇的壞結局轉向了另一個結局,漫天的玻璃碎片落下,卻沒有一個人死去,受傷者有之。但在出現受傷者的時候,更多的人圍了上來,開始幫助受傷者。此時的哥譚市民忘記那凌駕於自己頭上的恐懼,眼中只有彼此,這些在最黑暗的時刻守望相助的同胞。

看著下方忙作一團的哥譚市民,埃利奧特懵了,這不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不應該是這樣的,在死亡面前,不應該是展現人心的黑暗嗎,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座城市裡,在這些哥譚市民身上看到了光芒!

「我說了,給我跪下!」看著下方几乎將自己無視的哥譚市民,埃利奧特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再次發出一聲怒吼,同時,就準備再度釋放破壞光線,可在這時,從下方的人群中,一道聲音回應了他。

「唧唧歪歪的吵死了,要殺就快點殺!別打擾老子救人!」

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埃利奧特也看到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哥譚市中也算是中高收入階層的傢伙。此時連看自己一眼的想法都沒有,只是在那專心致志的救助眼前被玻璃碎片劃傷的市民。

「我說,你真的是在哥譚混的嗎?」還沒等埃利奧特對這個忤逆自己的傢伙進行點名,另一道聲音也響起,一個痞里痞氣的大叔掏著耳朵,扛著槍在那說道:「如果你是混哥譚的,就應該知道,我們從來不會屈服於任何人,即使是屈服,也只是為了取代某人,你那麼想我們下跪,做好被我們所有人取代的準備了嗎?」

說著,原本抗在自己肩上的槍也第一時間上膛,瞄準著此時的埃利奧特,直接開火。子彈在空中飛過,落在了埃利奧特腳邊的岩石上,顯然,對於這位老哥來說,數百米的射程,想要一槍命中是有點難為他了。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後,也在做著自己的事,救助傷者。

有一有二,自然也就有三,埃利奧特站在那裡,看著下方本該四散逃竄的哥譚市民無視了他這個有著輕鬆將他們摧毀的惡人,專心致志做著手中的事。而更多的,則是如同剛才那個痞里痞氣的大叔一般,站起來,帶著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然後舉起手中的槍,瞄準著沒有任何動作的埃利奧特,開起了火。

連成一片的槍聲在這片區域響起,密集的彈幕將埃利奧特所在的位置覆蓋,在這樣密集的彈幕下,射程問題也得到了解決,總會有那麼幾發命中的。一時間,埃利奧特所在的位置被彈幕覆蓋,一發發子彈打在他那個位置,濺起了塵土,同時,也有數十發命中了埃利奧特。

有著從柯文那裡奪來的W之力,極限永恆太陽形態的生物皮膚可以讓他無視這些子彈帶來的動能,但埃利奧特還是後退了。他是被這些哥譚市民的眼神嚇退了,沒有人對他露出恐懼,不,準確來說,他能感受到這些哥譚市民心中的恐懼,但此時在他們心裡有著另一種東西在支撐著他們,讓他們即使心懷恐懼,也敢朝自己這個至強者發起攻擊。

「怎麼可能!不該是這樣的!支撐著你們的到底是什麼,蝙蝠俠?他現在可救不了你們,他只能看著你們受傷,為什麼你們沒有怨恨。如果不是他,這座城市不會有這麼多罪犯的,我是在解放你們!我才是你們的救世主!」

「你只不過是另一個想要踩在我們頭上的人罷了,順便說一句,你比蝙蝠俠差多了!」

一句句話如同刀子一樣插在埃利奧特心上,讓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此刻,哥譚市民的表現讓他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城市。但是這熟悉的掏槍作風,還有那帶有哥譚風味的問候,無不在說明,這裡就是哥譚,而他,只是輸給了蝙蝠俠。

這樣的現實,讓埃利奧特無法接受,既然無法接受,那就摧毀吧,這不正是自己在這的目的嗎?

止住後退的腳步,埃利奧特看著下方不斷朝自己開槍,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哥譚市民,也發出了笑聲。

「哈哈哈哈,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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