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譚，這個對於柯文來說，不尋常的夜晚似乎有些長久，從這一晚開始，他的身份發生了改變，成為了全民公敵。而隨著自己身份改變，受到影響的世界中，也有人注意到現實中的一些不對勁，但對於民風淳樸的哥譚市來說，這還沒有晚上的公路飆車節目好看呢。
當然，現在的哥譚，比起以前來說，治安算是好了很多。最不穩定，最容易搞事的傢伙被關在阿卡姆瘋人院。將哥譚地下勢力瓜分的大佬也各自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只要不越界，再加上頭上那個最大的黑惡勢力頭子蝙蝠俠看著，以及蝙蝠俠同名漫畫的多視角解析哥譚這座城市的過去，現在，未來。
讓原本對自己生活麻木不仁的哥譚市民開始慢慢有了對未來的期望，並且去為了這個不知道會不會成功的期望去努力。這座本該被世人放棄，遺忘，當作罪犯放逐之地的罪惡之城，似乎，開始迎來了屬於她的新生，但這一切，也隨著柯文這個不尋常的夜晚發生了改變。
救贖，還是墮落，也在這個夜晚，走向了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凌晨三點，韋恩莊園地下，蝙蝠洞內。正在因為精力旺盛無法睡去的迪克正在那裡對著兩個單杠健身器材使勁，不斷完成各種體操健將都無法一口氣完成的高難度動作，睡了一個回籠覺起來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也在那準備著迪克運動完的夜宵，同時，在蝙蝠洞的大電腦上，也在那一直循環播放著柯文殺死威廉的那一幕。
「很少看到你睡不著的樣子啊，迪克少爺，上次你睡不著是什麼時候來著，哦，你被布魯斯老爺收養的第一個夜晚。」
準備好夜宵的阿爾弗雷德看著在那消耗自己體力的迪克，也在那回憶道。而聽著阿爾弗雷德的話，迪克鬆開單杠，在空中轉體720度穩穩落地後，原本乾燥的運動背心也在迪克呼氣的時候瞬間濕透，拿著毛巾給自己擦身體，坐在那裡，看著可口的夜宵，沒有任何胃口。
只是轉過身，從冰箱里取出一瓶維他檸檬茶，在那喝了起來。
「不要老是提我的糗事好嗎，阿爾弗雷德，說實在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睡不著。」
見迪克沒有胃口吃夜宵，老管家也將其端到一邊，順著迪克的視線，看向了屏幕中重複播放的畫面，也說道。
「是因為他嗎，這位異類Faiz，他殺了假面騎士Faiz。」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阿爾弗雷德。」一口氣將維他檸檬茶喝完，迪克坐在那裡看著老管家說道：「他是個殺人犯，我應該不認識他，可我的心告訴我，我認識他，我很相信他，當我看到他成了殺人犯後，我感到憤怒，不是因為他殺了人，而是為什麼他要殺人，誰逼他這麼做的，那個逼他的混蛋，才是我憤怒的原因，我覺得我一定是瘋了。」
說著自己心中的疑惑，迪克也有些暴躁的將手中喝光的易拉罐捏成團丟到一旁。而老管家只是走上前，拍了拍迪克的肩膀安慰道。
「如果你心中有疑惑的話，那就去找出答案吧，迪克少爺，別忘了，你的老師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作為他的學生，兒子，你不應該學到些什麼嗎？對了，你什麼時候，喜歡喝維他檸檬茶了？」
阿爾弗雷德純粹好奇的反問，也讓迪克一怔，看著被自己丟到一旁的易拉罐，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喝的是什麼。可他卻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喜歡喝這個飲料了，就好像是一個習慣，可他卻忘記了，那個讓他有這個習慣的人是誰。
就在迪克對自己突如其來的改變感到疑惑之際，在蝙蝠洞的電腦上，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將迪克和阿爾弗雷德的思緒打斷。兩人表情嚴肅的看向電腦大屏幕，因為這個警報聲是特製的，專門用來辨識一位老對手用的，小丑，只有他，才會讓蝙蝠俠專門特製這種警報聲，而在大屏幕中，蝙蝠俠布置在哥譚各個角落的攝像頭，也看到了小丑帶著哈莉·奎因還有一幫手下進入了市政府大樓。
「小丑？！這傢伙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回來了？」
當迪克看到這一幕在電腦上出現時，也是驚訝，這個時候，他也沒時間去想為什麼自己會因為這段畫面而憤怒的原因了，小丑，才是重中之重。沒有多想，當小丑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迪克也第一時間換上了自己那身夜翼制服，就準備騎著蝙蝠機車離開，只是他剛騎上車，就看到本該在上面跟賽琳娜睡覺的蝙蝠俠已經坐在蝙蝠車裡。
「這你都爬的起來？」
蝙蝠俠投來了不贊成的凝視目光，讓迪克直接閉上了嘴，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就從打開的大門出發，前往市政府大樓，去對付這位老對手。而老管家阿爾弗雷德也在那收拾著東西，並且作為後勤在蝙蝠電腦上負責調控，只是，正在收拾東西的他，也被一個盒子吸引了注意力，因為上面寫著：給最值得尊敬的老人，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嗯？這是誰送給我的禮物，為什麼我記不起來了。」帶著疑惑，阿爾弗雷德打開了盒子，看到了裡面的東西，目光一凝，又悄悄將其合上，「還真是了不得的禮物啊。」
說完，這才坐在電腦前，看著代表蝙蝠俠和迪克的兩個光點，在哥譚地圖上移動。
哥譚市政府大樓內，從市長到職員，此時都被控制了起來，堵住嘴，綁住手腳，就這麼被集中到一旁，同時在他們周圍，也有著標著N2O的笑氣，但這跟市面上的笑氣不同，加入了小丑毒素的特製笑氣。而此時的小丑，都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握在手中，在演講台上跳著弗拉明戈舞步，來到了麥克風前。
用手指敲了敲麥克風，「咳咳，現在是笑話時間，啊，回家的感覺真好。」
帶著神經質的笑聲，小丑就這麼站在那裡，自娛自樂著。而在一旁的市長，則是驚恐的望著這個神經病，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這個神經病怎麼會從阿卡姆瘋人院里出來，明明已經定好了章程，要讓這個神經病在阿卡姆關一輩子的。
在講了幾個讓自己發笑的笑話後，小丑就站在那自己笑著，周圍也就只有哈莉在配合著自己，了解自己的笑話內容一塊發笑，剩下的，自己的手下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老大，不敢說話。而這種冷落，也讓剛才還在那開懷大笑的小丑直接一巴掌將哈莉拍到一邊。
「布丁！」對於小丑突然動手打自己，哈莉也表現出傷心的樣子，看著自己這位情郎。
而小丑直接無視了哈莉，拿著自己的小刀，走到了市長面前，看著他。
「為什麼不笑！我講的笑話不好笑嗎！」
但市長能給出什麼回答，如果他沒有被堵住嘴，他肯定配合假笑啊，可他根本跟不上小丑這個神經病的思維。小丑只是蹲在自己面前，雙手捧著自己的臉。而他，也能感受到小丑右手上拿著這把小刀的冰冷，讓他在那不斷嗯嗯的叫著，試圖讓小丑摘下自己嘴巴上的布條，讓他解釋這一切。
「嘖嘖嘖，你不笑，讓小丑叔叔很傷心啊，既然這樣，不如讓小丑叔叔跟你講講小丑叔叔的故事吧，關於小丑叔叔嘴上這道笑容的疤，你想知道嗎～」
一聽到小丑又打算講這個他出道的段子時，市長整個人都崩潰了，點頭也不行，搖頭都不行，情急之下，褲子也濕了，一股味道就這麼飄了出來，但小丑卻跟沒有聞到一樣，依舊在那笑著。身旁的人看到市長這麼失態，也沒有對他投過去鄙視的眼神，面對這個神經病，沒有第一時間崩潰都是好漢了，尿褲子而已，多大點事。
就在小丑準備動手之際，原本燈火通明的市政府大廳就這麼黑了下來，這熟悉的開場方式，也讓小丑知道是誰來找自己了。他就這麼站了起來，看著一片黑暗的市政府大廳，這種常人無法視物的環境中，小丑的眼光卻一直盯著黑暗中的一道身影移動，看著他在黑暗中穿行，將自己一個個手下打倒。
他也沒有任何動作，直到燈光重新亮起，市政府大廳內，自己的手下被打倒了，哈莉被迪克抓住。剛才還在自己身邊的人質也被救了下來，自己精心準備的小丑笑氣就這麼被收攏到一旁，一瞬間，小丑就變成孤身一人，而站在他對面的，就是蝙蝠俠。
「呀，蝙蝠仔，你果然是最愛我的啊，我才剛回家你就過來接我了，來，給小丑叔叔抱一個。」
說著，小丑就張開手，做出一個懷抱的動作。對於小丑，蝙蝠俠除非必要，不然連一句廢話都不會跟他說，就像現在，在進入市政府大樓之前，他就已經對市政府大樓做了一遍檢查，沒有任何後手，就只有眼前被自己打倒的手下和哈莉以及小丑一人。
既然這樣的話，有什麼話就到阿卡姆瘋人院好好聊吧，帶著這樣的想法，蝙蝠俠一個箭步上前，握著的拳頭就朝小丑的面門衝去。
可接下來，小丑的舉動再一次讓蝙蝠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甚至疑惑。因為剛才還張開手做出懷抱動作的小丑，就這麼順勢將自己張開的雙手高舉頭頂，然後一個猛虎落地，雙膝重重砸在了地面上，發出一聲咚的巨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正是這樣，蝙蝠俠也停止了自己的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