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哥死掉,意味著他手上的五枚號碼牌變成無主之物。
魔術師被救後,原本準備去拿號碼牌,畢竟這東西絕對有大用,但思慮再三,最終沒有去平頭哥的牢房,而是去把小麥色美女、留海青年、黑髮小妹以及那醉鬼給救了。
此番所有人匯聚在牢房的走廊上,留海青年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小麥色美女則捂臉哭泣,小混混則在不停地沖著攝像頭質問,醉鬼一出牢門就嘔吐,把之前吃的全吐了。
魔術師則溫柔地安慰小麥色美女,並給了她一塊號碼牌,小麥色美女感激涕零,只覺得身邊有了依靠。
隨後魔術師又遞了一塊給黑髮小妹,黑髮小妹沒想到魔術師會這麼做,連忙接過的同時,低頭說了聲謝謝。
至此魔術師多餘的兩塊已全部主動分發出去。
魔術師面露歉意地對金髮病容女與留海青年說道:「抱歉,我只有這麼多了,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作為我們唯一的籌碼,還是大家都有比較好。」
「是嗎,但是已經有人拿走了五塊,而不吭聲呢。」金髮病容女指著小混混說道。
眾人看去,平頭哥的五塊號碼牌都被小混混拿走了,小混混是被盧瑟救得,他一出來就直奔平頭哥的房間。
拿到號碼牌後,不顯山不露水,沖著攝像頭嚷嚷,轉移注意力。
但毫無疑問,還是有人看到了。
「號碼牌給大家分了吧,你一個人想獨吞五塊嘛!」小麥色美女質問道。
小混混沉著臉,說道:「剛才就你最吵,差點把我們害死,你好意思說話?」
小麥色美女臉色一變,嘴唇微動卻不敢說什麼,因為她剛才確實是最慌的一個。
魔術師站出來,輕輕拍了拍小麥色美女的肩膀,微笑道:「那個怪聲也說了,女孩子可能三分鐘就死了,這也不能怪她,這個地方對女人就是很不友好啊,我們應該互相包容。」
小混混見魔術師滿臉堆笑,撇撇嘴沒說話。
魔術師見狀笑道:「算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剛才誰不慌亂呢?大家應該團結起來共渡難關。」
「號碼牌肯定是有用的,那個經理也說了,這場賭局有三場遊戲,說不定之後我們就要用到號碼牌……甚至可能與性命相關。」
「這可是玩命的遊戲啊,我們現在應該放下對一億的幻想,先保住大家的性命才行。」
他的話很有道理,甚至把號碼牌與性命掛鉤,並建議大家暫時放下對所謂一億大獎的念想,以生命為重。
如此一來,小混混獨吞號碼牌,彷彿就是在剝奪別人的生命一般。
小混混見所有人看著你自己,立馬拿出號碼牌一臉無辜地說道:「我沒說獨吞啊,這不是幫你們撿過來嘛,畢竟那牢房裡血肉模糊,我怕你們不敢進去。」
「我反正見慣了屍體,腦漿子也不知道看過多少了。」
小混混說著拿出了三塊號碼牌,他的話語之中,同時也表現出自己見慣了生死,甚至殺過人。
見他還隱隱威脅大家,亮肌肉。魔術師眼神中閃過一絲譏諷,隨後微笑道:「沒有號碼牌的快拿吧。」
金髮病容女、留海青年以及醉鬼,一人拿了一塊號碼牌。
這裡小混混耍了個小聰明,他故意只拿出三塊,因為場上只剩下三人還沒有號碼牌了。
十二個號碼牌,此刻卻只有十一個人,意味著有人能拿兩塊。
毫無疑問,小混混默認自己做了那個人,另外兩塊露都不露一下。
雖然眾人心知肚明,但畢竟是人少牌多,總會有人多拿,見小混混閉口不談,也就算了。
「這裡只有一扇門……門沒鎖。」
老王來到走廊盡頭,嘎吱一聲,推開了鐵門。
那是另一條走廊,兩旁依舊是牢房,他們從門口經過,可以看到裡面牆上斑駁的暗黑色血跡。
「這裡到底死過多少人啊……」盧瑟頭皮發麻道。
「嘔……」醉鬼又吐了。
實在是他吃得太多,他在賭場時大吃大喝,本來就醉醉的,之後又經受電擊,這一路都在反胃。
「別吐了!你連女人都不如嗎?」小混混說道。
刺鼻酸臭的氣味在本來就惡臭的牢房走廊中瀰漫,許多人都嫌惡地拉開與醉鬼的距離,快步向前走去。
魔術師卻拍了拍醉鬼的背後,遞了一張手帕給他,笑道:「吐出來就好過了吧,誰也沒想到會落到這種地步啊。」
「以前雖然在社會裡狼狽討生活,但至少沒有性命之憂啊……」
醉鬼擦了擦嘴,看著溫和的魔術師,只覺心中一暖。
「多謝,正如你所說,我們一定要團結,逃出去,我要揭發那個賭場!」醉鬼說道。
魔術師重重點頭,拉著他跟上隊伍。
小麥色美女與黑髮妹子,走出幾米,發現魔術師在身後,也停下等他。
眾人穿過長長的走廊,發現好幾條岔路,他們連續試探了幾個岔路後,盡頭的大鐵門都是鎖著的。
「這似乎是通向不同的關卡,幕後之人要根據我們的存活人數,來安排第二個遊戲。」
「我們可能要等等,才會有一扇門打開。」黃極說道。
眾人點頭,這挺有道理的,主辦方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活,所以理論上,第二、第三個遊戲都有很多備選,並沒有提前確定。
果不其然,等了一分多鐘後,某條岔路的盡頭傳來咔嚓聲。
眾人趕過去,果然推開了那扇門,這回來到一片開闊的廣場。
這個廣場,就和米國的監獄很像。
廣場的左右都是四層的牢房樓,前後分別是出口與來時的鐵門。
但是出口被緊鎖了,而且所有人都進入廣場後,他們身後來時的門也被鎖死了。
至此,他們被完全困死在這個廣場中,顯然第二個遊戲要開始了。
「這麼簡單的遊戲,竟然還會死掉一個,看來得給你們一些擺明規則,簡單粗暴的遊戲啊。」那個怪聲又一次響起,這一次是從頭頂的廣播喇叭發出的。
眾人抬頭,小混混大喊道:「老子是有兄弟的,你們賭場這麼干,看我兄弟們不把你們賭場拆了!」
醉鬼也說道:「我認識西海岸最厲害的律師,我來的時候,我也跟我的家人說了我的去向,你們快放我出去。」
「我們是神的代言人,這樣的賭局,已經延續一百年了。」怪聲笑道。
眾人神情僵硬,面露驚恐。
主持人沒有解釋他們為何不怕報復,不怕受到法律制裁,也沒有詳細介紹他們的勢力到底有多強大。
他只是淡淡地陳述一個事實:這種賭局延續一百年了。
這一句話勝過一切解釋,完全是細思恐極,無法想像這是個多可怕的勢力。
魔術師則大聲問道:「我們如果參加完三場遊戲,你們就會放了我們嗎?」
「你以為我們會故意滅口最後的勝利者?不會的,努力在遊戲中活下去吧!成為勝利者,是你們唯一的生機。」主持人說道。
眾人還要再多問一些,主持人打斷道:「廢話少說,現在介紹第二場遊戲,越獄。」
大家立刻噤聲,仔細聆聽主持人的話。
通過上一場遊戲他們知道,這傢伙只說一遍規則。
「如你們所見,這是監獄。在這監獄之中,左右各有八十間牢房,左邊的八十間是紅色牢房,右邊的八十間是藍色牢房。」
「你們可以隨意挑選自己的牢房,挑選紅色的,只能住在紅色那邊,挑選藍色的,只能住在藍色那邊。牢房裡有你們的身份資料,一經選擇,不可更改。」
「每個人都是因為一項罪名而進來,但這總共一百六十間牢房中的身份,有的是切實犯罪者,有的是被冤枉者。」
「你們每一個人都想要救贖自己,離開這監獄。那麼離開的方式,共有三種。」
「第一種當然就是服刑,你們只需要完成十年的刑期,就可以離開這裡。」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十年?
開什麼玩笑,在這裡關十年還不得瘋了?
而且……眾人左右打量,至少目之所及,他們沒看到食物和水,也就是說……
「食物呢?沒有吃的怎麼關十年?不早就餓死了嗎?」盧瑟驚道。
小混混罵道:「你他馬煞筆嗎?這第一條明顯是逗你玩的生路。」
怎料主持人怪笑道:「不是哦,既然有服刑,就肯定有減刑條例。每一間牢房中,都有一架自行車式的發電機。通過腳踏車運動,可以給天花板上的那個主控電池充電。」
眾人抬頭,的確,在廣場的最高處,有一個大熒屏,熒屏一片黑暗,並不起眼。
「電池連接著整個監獄,遊戲開始後,我會關掉電閘,你們所有的用電都得依賴它。當然,你們可以省著點用,畢竟你們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