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
「你說的那個冰帝是中學？很強嗎？」
越前龍馬嘴角微微勾起，側過身子再度看向了上衫悠他們這邊。
原本還一直準備當個小透明的龍崎櫻乃心中一緊，下意識的朝著龍馬說道：「龍馬，冰帝是去年全國大賽的冠軍學校……」
就算是她這個從來沒打過網球的小女生，也聽她的奶奶嘮叨過這件事情。
全國冠軍嗎？
越前龍馬低著頭在心中默念一聲，再抬起他那雙大眼睛的時候，裡面又重新升起了熾熱的戰意。
在霓虹這個人口過億，中學生都有幾百萬的國家裡面，能夠站在最頂峰的那個位置，足以證明面前這兩人很強。
「咳……咳，龍馬。」
眼看局勢似乎有些不太妙，龍崎教練手掌作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兩下，「雖然冰帝學院是很強，但是你父親當初在的青春學園現在也不弱。」
「沒錯，去年奶奶帶領的青春學園還拿到了全國四強的好成績！」龍崎櫻乃雙手護在胸口，也是有些緊張的在一旁幫襯道。
她一雙酒紅色的大眼睛緊緊盯著越前龍馬，似乎生怕他真的直接答應了上衫悠剛才的這個邀請。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很希望和這個帥氣的少年在同一所學校讀書。哪怕她也只是和這個少年才見過兩面。
越前龍馬沒有出聲，反而又一次目光火熱的注視著上衫悠。他所表達的意思，自然也不言而喻。
上衫悠淺淺一笑，他剛才那一問本來也是出於惡趣味，不過看越前龍馬的態度，他註定是不會直接加入一支冠軍隊伍。
「宍戶，幫我拿一下。」
上衫悠在球場旁邊放下網球袋，又緩緩拉開自己的外套，遞給了一旁的宍戶亮。
「上衫……」
宍戶亮一臉無語的看著上衫悠，他沒想到上衫悠會這麼在意對面那個小鬼。
雖然他也看出來了，之前那個小鬼比賽時沒有用全力，但是不管怎麼說，直接面對上衫悠都有些太誇張了吧。
他的視線轉向越前龍馬，對後者不由多了一份憐憫。
越前龍馬卻是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在看到上衫悠手上的動作後，他輕輕一拉自己頭頂的帽檐，遮掩住了臉上那一抹興奮的笑意。
已經很久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重新走到球場旁邊，越前也是默默的從自己的黑色球袋裡面拿出了一把紅色邊框的球拍。
「奶奶，這下子該怎麼辦？」
龍崎櫻乃有些無助的搖了搖自己奶奶的手臂，她沒有想到情況竟然發展成現在這樣子。
龍崎教練單手捂了一下額頭，有些苦澀的笑道：「這兩個人做出的決定，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改變。」
……
「正還是反？」
網前，兩人站近。
看著面前比他高上許多的上衫悠，越前心中突然又生出了一種鬱悶之感。
才剛剛進入發育期的他，這時候還需要仰望上衫悠。
「不用了，發球局就先讓給你好了。」上衫悠朝著越前眨巴了一下眼睛，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在其他人眼中可是所謂的第一人。」
這個話讓場邊的龍崎教練有些尷尬，之前就是她搬出這套說辭，想要嚇退越前龍馬。
雖然現在大家默認的事實便是如此，但是當著正主說出來這樣的話，得虧她這麼多年執教，已經將臉皮這一塊練得相當的渾厚。
越前龍馬拿好自己的球拍，一言不發的走到了後場的發球線上，他抿著嘴，眼神逐漸變得認真。
儘管上衫悠的話沒有羞辱他的意思，但是他自己的驕傲不允許！
「噠噠……噠噠……」
低著頭，越前用左手輕輕按壓著網球。
雖然他沒有從上衫悠的身上感受到壓迫感，但是之前那威力十足的一球做不得假。
唰！
網球上拋，越前屈膝躍起，他的短袖衣襟翻飛，腳上的鞋帶隨著身體的姿勢整齊飄動。
他的視線卻是緊緊的追隨著那顆騰空而起的小小網球。
嗬！
鼻腔發出一聲悶哼，越前左手往著胸前一個虛托，右手帶動了球拍猛然將網球凌厲按下。
網球飛出，精準的砸落在了上衫悠反手的接發線上。
上衫悠嘴角一直噙著一抹微笑，十分隨意的站立在自己的後場。
根本都不用去觀察網球的落點，憑藉著他那已經超越常人的敏銳五感，網球落地之後帶起的激烈迴旋，簡直再清晰不過的傳到了他的耳畔。
嗤嗤嗤……
下一瞬，一道凜冽的勁風朝著他的臉側襲來。
「因為不是慣用手，所以速度和力量都太差了，網球迴旋彈起的時間，就已經足夠讓一些高手反應過來。」
上衫悠搖搖頭，冷冽的聲音讓場邊的幾人臉色各異。
對面的越前也是一臉愕然的看了過來。剛才對方這幾句話中所包含的信息，直接將他全部看穿了。
只見上衫悠左腳一個後撤步，在拉出半個身位後，看似十分隨意的來了一個反手抽擊。
咚！
網球拉出了一道恐怖的殘影，在越前的腳側炸出了一團金光，隨後轟然砸落在了他身後的鐵絲網上面。
「果然……」
宍戶亮看到這一幕，直接抽搐了下嘴角。
上衫這傢伙，最喜歡打擊完別人，然後再攻擊別人的那個弱點。
心智堅強如亞久津，曾經也有一段時間被上衫悠折磨的不輕，見到對方就要躲。
背後的寒毛豎起，越前的臉上還有著一抹難言的震撼。
「剛才這球……好快。」
他只感覺雙肩一沉，上衫悠回擊網球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換回左手吧，從你佩戴的護腕來看，你應該是個左撇子吧。」上衫悠語氣淡淡，一臉漠然的看著越前龍馬，「不用刻意對我打那種迴旋球，沒有用的。」
他的話語看似簡簡單單，但是越前卻在裡面聽出了強大的自信。
呼……
「這就是霓虹中學界第一人嗎，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越前輕輕舒了一口氣，他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身上的戰意不減反增。
啪嗒！
左手接過球拍，越前豎直一指上衫悠道：「那麼，接下來你準備好了嗎？」
「越前……」
看著好似散發出光芒的越前龍馬，龍崎教練微微晃神，她好像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這小子……」
上衫悠心中曬然一笑，到了這時候，都還不忘耍酷一把。
對付這種有脾氣的小孩子，上衫悠做出了回應很簡單，他伸出食指朝著越前龍馬勾了勾。
放馬過來……
論起挑釁，上衫悠表示又可以拿出當初在街頭野球場混的那種姿態出來。
越前眉頭緊皺，上衫悠突然表現出來的挑釁姿態，讓他相當的不爽快。
嘭！
拋球引拍，一氣呵成。
越前這一次的發球動作，比起之前那個有些作秀的外旋發球要快上一倍不止。
雖然只是發球基本功，但是越前龍馬還是表現的相當完美的。